第189章 醋死了,情敵當著他表白她
楚言清潤的面龐竟閃過一抹狼狽,他鏡片后的眼眸略躲閃了下,旋即像被發現秘密一般。
他放下手中的湯碗,選擇坦白,清透目光閃著灼熱幽深的光凝視著眼前的女人。
「暖暖,你在試探我對你的感情嗎?沒錯啊,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楚言暗戀一個女孩子,從她還是豆蔻少女,到她亭亭玉立……」
溫暖暖被他突如其來的告白嚇了一跳,她雖存了試探清楚的意思,可她也沒想到他會這樣直接。
「少年時,我不懂自己的感情,少年彆扭自卑,錯過了她。眼看著她錯嫁非人,甚至以為她紅顏薄命,如今老天開眼,讓她死而復生,這是給我的恩典,我豈能錯失?小暖,你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對嗎?」
楚言目光灼灼,溫暖暖卻想要站起來。
她有些慌亂,她已經好多年不曾被人表白過了,她甚至已經忘記,從前上學時她也是校園女神,被表白到麻木的那種。
可是自從陷入封勵宴的魔咒,一切都變了,她為他迷失自我,成為封家的小媳婦,整日圍著封勵宴那個男人轉。
很少接觸到別的男人,來更是一心掙錢養孩子,她才二,卻好像心裡已經老成了三四十的女人,早沒了浪漫情懷。
被表白這樣的事,也變得陌生又令她無措。
她一直以為楚言對她,也像她對楚言一樣,都當對方是兒時的一個玩伴。
她是真料想到楚言竟會喜歡她,畢竟她可是結過婚有兩個孩子的女人,甚至她現在和封勵宴也還在婚姻存續期內呢。
見她慌亂起身想走,楚言抬手便扯住了她。
他似乎是不敢直接碰觸她的身體,只揪住了她的衣角,聲音無奈又微慌。
「小暖,我本來是想準備一下再好好向你表明心意的,可是沒想到竟露出了破綻,這麼倉促,你是生氣了嗎?」
他面色微微蒼白下來,揪扯她衣角的動作顯得很小心,溫暖暖僵在了那裡。
不待她反應,砰的一聲響。
病房門被大力推開,封勵宴邁步走了進來,他腿長,兩步便來到病床前。
二話不說,直接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溫暖暖嚇了一跳,瞪大了眼,都以為他是要捅楚言時。
刺啦啦。
她被楚言扯著的那一點衣服被割裂,楚言攥著衣角失力跌靠回病床。
溫暖暖被封勵宴直接攬過帶離了床邊兒,溫暖暖皺眉抬頭,男人低頭,對上她的視線竟是道。
「我可是忍著讓他把酸不拉幾,噁心兮兮的告白話都全部說完,才進來的。」
他的語氣簡直像是遭受了委屈,多麼隱忍一樣。
事實上也是,他懶得看溫暖暖這女人沖別的男人送湯獻殷勤,便等在了病房外。
誰知道他的退讓沒讓楚言適可而止,竟還愈發過分了。
當他在病床外旁聽到別的男人對自己老婆深情告白,那種嘔血的感覺,簡直讓人抓狂。
說來也可笑,他能忍著沒當時就衝進來,竟是害怕刺激到溫暖暖,怕這女人真的答應楚言的告白。
他封勵宴生平頭一次,對一件事,對一個人,生出完全失去掌控的驚慌感。
「楚少果然不愧是私生子出身,做起男小三來,也是深情款款,毫無道德約束感,當真是感天動地。」
溫暖暖,「……」
狗男人這個嘴是剛喝了敵敵畏嗎?怎麼這麼毒!
眼看著楚言清俊雅淡的面容都被刺的冰寒下來,溫暖暖忙動了下,想拿手機安撫。
然而封勵宴卻抽走了她的手機,直接丟進了他的褲兜。
「打字累手。」
他說著拉起她的手揉捏,卻故意將兩人新戴的戒指疊在一起秀給楚言看。
楚言心思如發,早就留意到了溫暖暖手指上多出了的戒指,他只是刻意忽略而已。
然而,此刻卻還是被兩人戴著婚戒,交織在一起的手被刺了眼。
他抬眸,冰冷的鏡片后,同樣含著輕嘲的目光和封勵宴對視。
「封總,幸福的婚姻不需要一對死物來證明吧前,你沒保護好她后,你依然做不到!她現在連話都說不了了,不是嗎?封總如果不珍惜,起碼放她自由,讓她有被真正愛她的人呵護的機會……」
楚言語氣平靜,然而卻也句句如刀,說出的話竟也是字字往封勵宴的心口捅刀子。
封勵宴臉色極差,若非知道動手會讓溫暖暖生氣,將她推的更遠,他保證楚言已血濺當場了。
嗖!
即便如此,封勵宴還是忍不住擲出了手中的水果刀。
那刀冷光一閃,扎進桌上一顆蘋果,竟是帶的蘋果飛起,被水果刀扎在了牆上。
他眸光冷凝,一字一頓。
「自以為是!自說自話!我們夫妻幸福與否,也不是靠你一張嘴隨意評判的!」
他冷聲言罷,強行摟著溫暖暖轉身便走。
誰知道背後,楚言竟又開口。
「小暖,如果你想起訴離婚,我可以推薦律師給你。」
楚言竟敢當著他的面,教唆他的女人起訴離婚?
誰給他的膽子!
封勵宴猛然轉身,然而這時候女人的手臂卻沉默又固執的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封勵宴渾身一僵,周身寒意凜冽。
第一次。
這是重逢后,她第一次主動抱他,卻是為別的男人。
怕他傷到另一個男人,為了保護那個該死的楚言。
「放開!」
封勵宴冷聲,他低下頭目光落在女人圈著他腰的手臂,眼底染了血色。
溫暖暖當然不會放,難道放開讓他去把楚言捅幾刀嗎?
她非但沒放開,還又加了一點力氣。
像藤蔓,看似柔軟只要夠堅韌,可以撼動大樹。
封勵宴猛地扭轉身子,再沒看楚言一眼,緊緊牽著女人離開。
他沉默著拉著她走出病房,溫暖暖卻抽著自己的手,她抽的很用力。
封勵宴垂眸,女人的手背被拉出了一片紅,他鬆開了手。
溫暖暖正要邁步離開,誰想這個男人竟突然轉身緊緊抱住了她。
醫院的走廊不時有護士和病人經過,溫暖暖覺得極為不自在。
她心裡自從知道自己真成了啞巴便痛著,驚恐著,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的平靜。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完這一天,可是這個男人卻一直在逼她,讓她沒一刻安寧。
「嗚嗚!」
溫暖暖呆在這個懷抱,突然情緒爆發,她口中嗚咽嘶吼著,揪扯拍打著他。
像是突然發了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