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被狗男人套路了
「暖暖,媽媽真的知道錯了,是媽媽不好,都是媽媽的錯!媽媽求求你,原諒媽媽這一次吧!」
溫暖暖擋住了路,又被高雅潔抱著腿,而高雅潔的哭嗓聲直接吸引了一些路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高雅潔這樣子,溫暖暖不覺得她是真心在悔悟道歉,只感覺在被高雅潔脅迫。
且她一口一個媽媽的,怕是任何人聽到看到這些,都會覺得是溫暖暖這個做女兒的不孝到了極點。
溫暖暖有種被毒蛇纏上腳腕的感覺,她下意識的抬了下腳,豈料高雅潔竟驚呼一聲,撲倒在地上。
「啊,暖暖,你還是不肯原諒媽媽嗎?」
高雅潔倒在地上,撐著身子,慘白著臉看著溫暖暖。
那些個路人已經指指點點的走了過來,還有人拿出手機想要拍視頻。
高雅潔狼狽趴著,心裡卻有些爽。
她占著溫暖暖生母的位置,就不信溫暖暖能不顧外人眼光,對她怎麼樣。
她都這樣了,如果溫暖暖還無動於衷,冷漠到底,連封勵宴都要覺得溫暖暖不善良孝順,是個氣量狹小,不懂感恩的壞女人吧。
「老婆!暖暖,你這是做什麼!?」
江為民驚呼著,蹲地上去扶高雅潔,又沖溫暖暖痛心的質問著。
溫暖暖看到這對表現的可憐無比的夫妻,她心裡厭煩又氣惱。
他們就是故意的,對她進行道德綁架,非要逼著她原諒他們不可。
溫暖暖都要氣笑了,尤其是在封勵宴的面前被江家人這樣糾纏,更讓她覺得丟臉又難堪。
她眼眶微微泛了紅,知道自己此刻和高雅潔爭辯撕扯,只會顯得更難堪,可是她卻也不想退讓。
就算是封勵宴覺得她潑婦又不孝,她也不能讓高雅潔得逞。
她邁步向上前,然而腳步未曾落下,身子卻驟然一輕,竟然是封勵宴將她攔腰抱起,還往後退了一步。
溫暖暖錯愕的抬起頭,男人卻是微微側身,就將溫暖暖放在了車前蓋上,讓她坐好。
溫暖暖有些懵,不明白封勵宴要做什麼,只能獃獃怔怔的看著他。
封勵宴卻是突然彎下腰,握住溫暖暖的右腿,將她的褲腳微微往上挽了些。
女人細白柔嫩的小腿和精緻玲瓏的腳踝頓時露出來,只是此刻那腿上和腳踝上卻分明有幾圈紅痕,都是剛剛高雅潔抱著又扯又***出來的。
男人俊顏冷沉,他抬眸看她。
「沒學過踢人?」
溫暖暖懵懵的看著他,晃過神,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不敢踢,我都還沒踢她呢,她就自己撲倒了。」
高雅潔還倒在地上,整個人都是獃滯的。
這個發展,再一次的和她預想的完全不同。
她剛剛可是順著溫暖暖抬起的腿撲倒出去的,就算是封勵宴應該也看不出什麼端倪才對。
可封勵宴怎麼就一口咬定溫暖暖沒踢她呢?
高雅潔張了張嘴,還想一口咬住溫暖暖真的踢了她,卻聽封勵宴冷聲開口。
「既然沒踢,她都倒了,那就該好好的、重重的踢過去,免得被冤枉!」
男人說著,目光掃了過來,那個冰冷的眼神,簡直讓高雅潔牙齒都打起架來。
她下意識捂著心口,總感覺下一秒,封勵宴就要走過來,替溫暖暖重重的踹她兩腳了。
然而封勵宴並沒有過來,他不屑的收回了目光,卻是抽出一條帕子,輕輕的在溫暖暖腿上被弄紅的地方擦拭了兩下,像是上面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擦拭好,男人將帕子丟棄到高雅潔的身上,這才薄唇微抿,冷聲道。
「我不喜歡任何外人碰觸我太太。」
他說著,冰冷睥睨的視線掃向了江為民。
「江總這是來道歉呢,還是來演聊齋呢?需不需要我叫個法醫來,鑒定下我太太到底有沒有踢傷人?」.
江為民直接就被封勵宴臉上那森寒的笑給嚇住了,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被高雅潔這個蠢婦給帶溝里了。
剛剛竟然會配合她在封勵宴這個男人的面前演戲,真是蠢透了。
這下好了,非但沒能達成目的,反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更糟糕了。
「你竟然裝作被踢了?你怕是失心瘋了,竟然還想往暖暖的身上潑髒水!還不快起來!真是丟人現眼!」
江為民裝作恍然,他臉上是發現被騙的氣憤,立刻便將高雅潔拉扯了起來。
封勵宴卻懶得看這對演戲的夫妻,直接將溫暖暖抱了起來,邁步就走。
身後卻傳來江為民的聲音,「高雅潔!你不知悔改,這樣對待暖暖,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我要離婚,我們馬上離婚!」
溫暖暖聽的出來,江為民喊這些話都是給她聽的。
她嘲諷的笑了笑,直接將臉埋進了封勵宴的懷裡。
進了電梯,女人都沒動上一下,電梯緩慢上升,封勵宴低頭看了眼女人黑乎乎的小腦袋,聲音不覺帶了笑意。
「你這麼粘我,我感覺我像是通關成功,不用再追了?」
溫暖暖立刻便從男人懷裡鑽出來,掙扎著跳到了地上,她理了理微亂的頭髮。
「你想的美吧,我只是覺得有這樣的父母太丟人了!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從來沒被他們江家找到過!」
江家人,江家的一切,溫暖暖都不想要去回想,恨不能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封勵宴聞言卻邁了一步,兩人的鞋尖便抵在了一起,靠的很近很近。
「那可不行,你若不被江家人找到,我上哪兒找媳婦兒?」
頭頂傳來封勵宴低沉柔緩的聲音,他說著抬手擎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臉。
「還是說,你也希望我和江家人一樣,從來沒在你的世界里出現過?」
溫暖暖對上他深邃幽靜,隱含探究的眼眸,她想著他說的,他從來不曾出現在她的世界……
心裡竟湧起了一股濃濃的不舍和驚惶。
她幾乎是不及思索,便搖了頭,聲音也比頭腦來的更快。
「當然不是的!我就只說的江家人,又沒有說你!」
封勵宴那雙深沉的眼眸,頃刻間蔓過了笑意,男人菲薄的唇角也緊跟著揚了起來,他沖她略挑起眉來。
「不是說最討厭我嗎?卻又不捨得忘卻我,把我排擠出你的世界?」
溫暖暖,「……」
糟糕!
被這狗男人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