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能不能不劫色
封勵宴從病房出來,臉色冷凝的厲害。
羅楊低著頭跟在男人身後,大氣不敢喘。
封勵宴將領帶甩在脖頸上,邊走邊系,從前他也是自己系領帶的,然而從前輕易做好的事,此刻竟像領帶也在和他鬧脾氣般。
領結越打越亂,簡直煩躁的想抽掉踩在腳下碾壓幾下了。新筆趣閣
池白墨從休息室出來,正好看到封勵宴走過來,還用領帶成功打了個死結,生拉硬扯的活像要勒死自己。
池白墨懶洋洋的往門框上一靠,交叉個大長腿,薄唇揚起。
「嘖,一大早的,這是親身表演如何用一根領帶上吊?」
封勵宴冷眸掃過去,臉色更不佳了。
相比他自己狼狽的模樣,更襯得池白墨今天狀態好心情好。
這廝昨夜雖夜班了,可分明休息的很好,現在應該是要下班走人,沒穿白大褂,竟好似特意收拾了一番。
卡其色的毛領毛邊皮夾克,內搭高領白毛衣,牛仔褲馬丁靴,就連頭髮都沒梳理上去,而是飄逸的散落在額間,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
他沒戴眼鏡,背後打個光,能直接出演青春校園劇的男主角。
這會兒男人手裡甩著車鑰匙,一副要去瀟洒揮霍的浪蕩模樣,看的封勵宴只想往他不掩幸災樂禍的臉上給一拳。
「誰准你下班的?」封勵宴冷聲問道。
他女兒都還沒出院,池白墨竟然就想下班走人?
「喂,我早上已經給檬檬又檢查過身體,小公主沒事兒,醒來直接出院就好,不帶你這樣剝削人的啊。」
池白墨說著直起身,抬起手,倒是將封勵宴打的亂七八糟的領帶幾下給解開了。
「我說,你這是又被嫂子給嫌棄了?火氣這麼大。」
池白墨又去理封勵宴襯衣衣領,封勵宴沒心情跟他傾訴,直接抽掉領帶,也不系了,邁步便帶著羅楊離開了。、
池白墨盯著男人背影,搖搖頭,心情未受影響的往電梯走。
「池少?噯,好巧,竟然遇到池少您,您這是剛下班?」
池白墨進了電梯,也沒留意電梯里已經站著的兩個人,誰知他轉過身竟就聽身後一人熱情的如此說道。
池白墨這才扭頭看去,那是一個中年男人,笑容諂媚,有點眼熟。
池白墨眯了眯眼,認出這人來。
「郭導來探病?」
「對對,一個親戚就住樓上腦科病房,呵呵呵,沒想到池少還記得我,真是榮幸啊。」
見池白墨只略點了下頭,便轉過了身去。
郭導也不氣餒,這種貴少爺他見的多了,家世遠遠不如池白墨的都傲的很,更何況是池少這樣的,哪兒是那麼容易攀交情的。
不過既然遇上了,那也不能錯失機會。
郭導搓了搓手,又道:「池少您放心,拍攝組已經跟柳小姐簽了合約,柳小姐在我們節目組一定會拍攝的很愉快,什麼被針對,被惡意剪輯之類的事絕對不會發生在柳小姐的身上。」
很顯然,郭導這是將池白墨當柳白鷺的金主,以為池白墨在捧柳白鷺呢。
池白墨雙手插兜,聞言又看了眼郭導,只略挑了下眉。
郭導卻如同受到了鼓舞般,笑的更諂媚了,這時候電梯已經快到地下停車場。
郭導抓緊時間說著討好的話,「池少真是大氣量,是真寵柳小姐啊,心胸讓人佩服……」
電梯門打開,池白墨已經邁步,聽到這話,他怎麼就覺得那麼不對味呢。
他不就是幫柳白鷺簽了個綜藝資源嗎,怎麼還和氣量心胸扯上了?
男人腳步微頓,「哦?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就心胸大氣量大了?」
郭導只當自己馬屁拍的到位了,池白墨還想聽聽具體的,連忙道。
「我這可不是說虛頭巴腦的假話,這也不是哪個男人都能忍受得了,讓自己的女人在節目上跟別的男人親親熱熱的的,為了柳小姐的事業,池少是真的犧牲很大,這氣量心胸真的……一個字,絕!」
郭導說的真情實感,還豎著個大拇指,表示對池白墨的讚許。
都沒留意到池白墨腳步已經停了下來,男人眯著眼,眼神都帶上了幾分譏誚的涼。
戀綜?
就算池白墨不看綜藝,他也聽護士們討論過。
就是戀愛綜藝的意思,參加節目的男男女女會在鏡頭下,在觀眾們的視線下談戀愛。
呵,柳白鷺那女人可真是……
踩著他,跑去跟別的男人當眾談戀愛了!
池白墨現在的感覺,簡直像是自己給自己找了一頂綠帽子戴上了一般,如果不是夠年輕,他能當場噴出一口血來。
柳白鷺這幾天都沒什麼行程,昨晚通宵玩兒遊戲了,睡的昏天暗地。
不知道為何,就感覺好像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她夢到自己舉著一把酷炫的火銃,一個漂亮的迴旋踢,柳丁靴直接踹在企圖從背後襲擊自己的白虎頭上。
接著,砰!
隨著她滾落進草叢,猩紅著獸目的大白虎腦袋中彈,轟然倒地。
「呵呵呵。」
睡夢中的柳白鷺都禁不住揚起了唇角,可就在她靠近過去,查看戰利品時。
已經沒了氣息的猛獸突然睜開駭***目,張開血盆大口,沖著她的脖子就一口咬了上來。
「啊!」
柳白鷺一聲驚呼猛的睜開眼睛,然後便發覺了不對。
厚重的遮光窗帘拉著,她明明躺在自己的床上,可她的身上竟然壓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唇此刻正像夢中的野獸一般,正微重的啃咬她的脖頸。
而她低頭,卻看不到男人的臉,只能瞧見他黑乎乎的頭顱。
柳白鷺瞬間毛骨悚然,一邊兒掙扎一邊兒大聲喊叫,「啊啊啊!滾開!你怎麼進來的,救命!」
然而,男人似乎早知道她要醒來了,有所防備,竟然是死死控制著她的手腳。
柳白鷺怎麼掙扎都半點用沒有,反倒是被懲罰的狠狠咬了一口脖頸,且她還清楚感受到了身上男人的身體變化。
柳白鷺眼前發黑,心裡發慌,她滿腦子都是那些女人獨居,被人入室搶劫,然後還……
慘不忍睹!
天,這種事兒怎麼就讓她給遇上了!
她掙了那麼多的錢,都還沒花完呢,她連遺囑都沒立,她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掙的錢便宜了繼母和她的孩子……
池白墨吮咬著女人細嫩的脖頸,意圖讓她長長教訓。
他池白墨就沒被人這樣耍弄過,想著郭導那些話,他就氣怒到不行。
那哪兒是誇他,簡直每句都是嘲笑!嘲笑他池白墨都頭頂青青大草原了,自己竟然還不知道。
可池白墨咬著咬著,卻覺得不對勁,身下女人怎麼抖的這麼厲害?
池白墨猛的抬起頭,卻見柳白鷺緊緊的閉著眼,眼淚卻從裡面滲了出來。
女人顫抖著唇瓣,「嗚嗚,我……我其實有臟病的,嗚,真的,我遇到了個道貌岸然的醫生,我被他騙了,以為他是白衣天使,可他就是個玩咖,花花公子……」
池白墨,「?」
「嗚,他騙了我的心,騙了我的財,只給我留下了一身臟病!我的命太苦了,大哥,我都這麼慘了,你能不能……咯,只劫財不……不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