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一張好人卡
楚恬恬都還沒反應過來,動作卻下意識的頓住。
她以為是封勵宴醒來了,她瞪大了眼睛,然而男人並沒什麼反應,雙眸依舊緊閉著。
不對,剛剛的聲音好像是從被子里發出來,而且,好像很稚嫩……
還不等楚恬恬低頭去看,一隻胖乎乎的腳丫便從被子里伸出去,一腳丫子,重重的踹在了楚恬恬的腹部。
「啊!」
楚恬恬驚呼一聲,直接往後兩步來了屁股著地。
「恬恬!這……」
黃茹月驚呼,慌忙推動輪椅。
而被子被一顆黑乎乎的小腦袋給拱開,鑽出一個小人來,正是剛剛一腳踹飛楚恬恬的小檸檸。
小傢伙是趁著封勵宴睡著時溜進來的,鑽進了被窩,靠著爹地睡覺。
嫌太陽晃眼睛就鑽進了被窩裡去,結果剛剛竟然被人按疼胳膊驚醒了。
好傢夥,醒來就瞧見有壞女人要佔他爹地的便宜,這怎麼能行!
檸檸可是使了吃奶的勁兒才將壞女人給踢飛的,后坐力太強,撞上了封勵宴的傷口,封勵宴也悶哼一聲醒了過來。
醒來,就有些茫然的發現病房裡熱鬧非常。
楚恬恬倒在地上捂著胃部哼哼,黃茹月坐在輪椅上焦急去扶她,而檸檸已經從病床上爬了起來,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瞪著楚恬恬。
「這怎麼回事?」封勵宴蹙眉。
黃茹月見他醒了,忙關切的上前。
「阿宴,媽聽說你受了傷,還在國外做了手術,媽太擔心便叫恬恬陪我來看你……」
楚恬恬不想被封勵宴看到自己狼狽出醜的模樣,忙從地上站起來,紅著眼眶。
「我和伯母見你睡著了,不想打擾你,我只是想給你蓋下沒蓋好的被子,就離開的,可誰知道竟就被檸檸給踢了……不過沒關係,小孩子愛玩鬧嘛。」
她一臉大度溫柔模樣,說著抬手,還想去摸一摸檸檸的腦袋。
檸檸頓時小臉上一片嫌惡驚嚇,一個彎腰撲到了病床上,躲在封勵宴的懷裡。
「爹地救我,她不光要佔爹地的便宜,看檸檸長的帥帥,還想占檸檸的便宜!」
封勵宴眉心不覺蹙的更緊,俊顏冷沉。
楚恬恬心頭一慌,這個小畜生,竟然真的看見了!
她淚盈於睫,滿臉無辜的看著封勵宴。
「宴哥哥,我沒有!我只是想給你蓋好被子,檸檸,我知道你還想要你媽咪和爹地複合,可是也不能說謊污衊別人哦,這樣就不是好孩子了。」
檸檸見她竟然不承認,還倒打一耙,氣的小臉鼓鼓的。
「爹地,她趁你睡著親你,我都看到了,才不是說謊!她就是看爹地帥,把你當唐僧,想要吃了你!幸好檸檸保護了爹地!啊,爹地你這裡都蹭上女妖怪的口紅了!」
檸檸說著去蹭封勵宴的唇角,封勵宴俊顏頓時就黑了,一雙厲眸厭惡的看向楚恬恬。
楚恬恬剛剛靠近封勵宴時,恍恍惚惚,她覺得自己沒親上啊,難道是已經碰到了?
她心虛氣短,下意識的抬手去摸自己的唇,臉頰也燒的緋紅。
「宴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情難自禁,我……」
「哈哈哈,騙你的,根本沒有口紅印!爹地別害怕,檸檸把爹地保護的可好了,女妖精靠近不了爹地!」
檸檸突然拍手笑著道,又回頭沖楚恬恬做鬼臉,吐著小舌頭。
「女流氓,羞羞臉!」
楚恬恬臉色漲紅,羞惱的直想轉身從窗戶跳下去,更是看都不敢去看封勵宴。
「滾!」
男人怒斥,嗓音冰冷。
楚恬恬哭著捂臉,轉身就跑了出去,把黃茹月都給忘記了。
黃茹月顯然也知道自己留下是自討沒趣,費力的轉動著輪椅也追了出去。
她們消失在病房裡,檸檸才聳了聳小鼻子。
「爹地,那個女人臭臭的,一點都不如媽咪,我媽咪身上可香了!檸檸最稀飯媽咪身上的味道!」
封勵宴臉色還不大好,如果不是身上帶傷,他早去沖澡了。
聞言,他揉揉檸檸小臉蛋兒,「爹地也是這樣想的。」
檸檸頓時坐起來,一雙黑眼眸圓溜溜的亮閃閃的。
「我就知道爹地還是最喜歡媽咪的!那爹地你什麼時候才把媽咪追回來嘛!」
「爹地也想現在立刻馬上把你媽咪追回來,可是爹地從前做了太多錯事,媽咪還是很生氣,不想理會爹地。檸檸能不能幫幫爹地?」
檸檸立刻點頭,「當然,爹地快說,要怎麼幫?」
封勵宴薄唇微勾,湊到兒子耳邊,教兒子怎麼和他一夥坑他媽咪。
那邊,溫暖暖還不知道兒子叛變的那麼徹底。
她去銀行從保險柜將玉鐲取了出來,然後便和柳白鷺在外碰面,她找柳白鷺幫個小忙。
柳白鷺到底年輕,腿已經拆掉了固定的夾板,只是還不能多走路。
兩人在溫暖暖和黃茹月她們約好的流金歲月咖啡館的二樓找了一個不顯眼的卡座坐下,點了甜點說話。
「你怎麼說出院就出院了,也不打聲招呼,這兩天也不見你去看檬檬了,檬檬都想你了。」
柳白鷺之前可是一天去看檬檬好幾次的,溫暖暖狐疑看著她,總覺得這姑娘有情況。
柳白鷺懶散的攪動著咖啡,迎上溫暖暖探尋的目光,也不瞞她,將池白墨求愛的事說了下。
「我最近都不去醫院了,免得碰上他,你跟檬檬說我走秀去了,要是想她乾媽了就給我視頻。」
溫暖暖看著柳白鷺滿不在乎,避之不及的模樣挑眉,她覺得這姑娘應該沒她表現的那麼不在意,咖啡都被攪出來了。
「白鷺,池白墨看樣子挺不靠譜,但為人還是挺正派的,他在醫院可是男神級別的存在,追著跑的女醫生貌美女護士一茬一茬的,今天還有個二線女明星跑醫院借著給父母看病為由賴他辦公室不走,可也沒見他和哪個女人真有什麼的……」
柳白鷺抿唇,「我當然知道他是個好人,再說,我是嫌他不潔身自好嗎?我是嫌他太玩不起,太潔身自好了,我真就是饞他身子而已,沒別的意思啊……」
卡座另斜後方角落,用綠植牆隔開了一個小空間,放了書架和舒適的沙發,掛了止步的牌子,並不對外開放。
此刻沙發上躺著個修長的身影,臉上壓著一本書,聽到那邊傳過來的清晰對話聲,男人嗤笑了聲,臉上書本下滑,露出一雙斜飛的冷然狐狸眼。
好人嗎?
他池白墨何德何能,擔得起她柳大小姐這張好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