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你簡直不可理喻
溫暖暖盯著封勵宴,神情很堅持。
他覺得她無理取鬧也好,覺得她咄咄逼人,冷漠擅嫉,小心眼大題小做也好。
楚恬恬狡猾又難纏,溫暖暖永遠忘不了,楚恬恬在封家為了脫身連命都可以不要,生生把自己憋暈了過去。
楚恬恬那麼瘋狂不計後果,為了封勵宴她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封勵宴再小心再保證不會給楚恬恬機會又有什麼用呢,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很多事都是防不勝防的,鬼知道楚恬恬還會做出什麼事情?
「呵,有她沒你?你的意思是我若再去見她,管她的事,你就要跟我分手?」
封勵宴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溫暖暖,他是真的不明白。
從前那個善良溫暖,比誰都柔軟體貼的溫暖暖去了哪裡?
楚恬恬經歷的是謀殺案,差點被放血死掉,他只是在警察的陪同下去了一趟醫院,她便這樣鬧騰個不停?
而且,他們昨天還躺在一張床榻上做著最親密火熱的事情,她今天便能說出這種類似分手的話來。
「隨便你自己理解,你選吧。」
男人聲音已經透著冷厲,溫暖暖深吸了一口氣,分毫不讓。
她聲音落下,房間里只剩下喘息聲,是封勵宴的,他似是被氣的不輕,像要噴火的巨龍。
男人忽而抬手,捏住了溫暖暖的小臉,抬起。
四目相對,他眼神似冰火交融,聲音卻似從齒縫擠出,帶著滲人骨縫的冷。
「溫暖暖,是我太縱容你了嗎?讓你覺得可以肆意擺弄我?拿分手來威脅我?」
封勵宴盯著溫暖暖的眼神漸漸轉冷,他下頜線緊繃,心裡堵悶的要命。
「這樣惱怒生氣,所以,你還是要選她對嗎?」
溫暖暖被捏的臉頰生疼,她盯著面前神情冷冽的男人,有一刻覺得異常的陌生。
大概他這段時間真的是太寵她,太溫柔了吧,她竟已忘記他慣常的模樣,不習慣他的霸道和狠厲了。
她心裡難受的像被砸了一記悶拳,死死咬著舌尖,鐵鏽味在唇齒間蔓延,才沒讓自己不爭氣的落淚。
「溫暖暖,我封勵宴憑生最恨被人威脅!我的愛也不是你任性放肆的理由!你簡直不可理喻!」
封勵宴突然鬆開手,他冷聲說完,繞過她,邁步便怒氣沉沉的離開了房間。
腳步聲消失,溫暖暖站在那裡,感受到整個世界都似安靜了,心裡也空空寂寂的。
她抬起頭,飛快的眨動了兩下眼眸,快步進了衛生間。
洗了一把臉清醒了下,溫暖暖便拖著化妝箱離開了家。
劇組共計三千多套原創的服裝設計,溫暖暖負責了男女主所需要的百來套服裝,劇組如今已經基本完成了內景拍攝,很快就要集中去取景地拍外景戲。
在那之前,溫暖暖得再親自確認一遍所有的服裝和妝發道具,不然到了取景地再出問題就麻煩了。
她這幾天本就忙的很,今天又因為私事耽誤了半天,心裡煩躁的要命,也沒時間留在家裡和封勵宴繼續爭吵生氣。
下了樓,溫暖暖不大放心柳白鷺,跑去按了半天的門鈴,卻無人應門。
她上車,又給柳白鷺打了兩個電話,竟也沒接通,這姑娘大概是喝醉了正補眠。
溫暖暖給她發了微信,讓她醒來聯繫便放下了手機。
而此刻的柳白鷺其實也已經清醒了,她揉著額頭坐起來時便感覺不大對勁。
四周很黑,窗帘拉的很嚴實,她喝醉了還知道拉窗帘睡覺的嗎?
柳白鷺正納悶,就聽唰的一聲,窗帘被拉開,熱烈的陽光頃刻灑入,刺的柳白鷺雙眼發疼,差點掉生理性眼淚。
「醒了?」
一道男聲響起,柳白鷺滾倒在床上拎枕頭壓在了臉上,遮擋陽光,踢騰了幾下腿嚷道。
「把窗帘拉上!」
她有些懵,還以為是助理來了。
直到臉上的枕頭被無情拿開,她眯著眼看到一個模糊的高大身影,柳白鷺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個聲音來自誰。、
她猛的從床上彈坐起來,不可置信的瞪著再一次毫無徵兆,出現在她家裡的男人,咒罵了一聲。
「誰准你闖進來的!你是變態嗎?」
池白墨低頭,眸光清冷的睥著柳白鷺。
這女人頭髮已經蓄起了短髮,此刻亂糟糟的跟雞窩一樣,渾身酒氣,醉意未消,邋遢到不行。
他往後退了一步,拿出手機對著柳白鷺就咔嚓了兩張。
「你幹什麼?你有病吧,拍什麼拍,你侵犯我的肖像權,私闖別人家,信不信我告你啊!你把照片給我刪了!」
柳白鷺懵了下,接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跳起來,撲過去就要搶手機,這該死的卑鄙的男人,他不會趁她睡覺拍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你大可去告一個試試,要不我們比比看,是你告我比較快,還是我把這照片髮網上讓你明星光環盡失比較快?」
池白墨往後退了兩步,微微抬著手臂,修長手指滑著手機上的照片,冷嘲著道。
「聽說某人的人設是時尚氣質,高級感拉滿?就這樣?這眼角腺體油脂分泌物也過多,嘖,怕是肝火太旺……」
「池白墨!你個卑鄙無恥的偽君子!」
柳白鷺氣的要吐血了,下意識摸了下眼角,什麼都沒有,知道被涮了,她恨的直接從床上起飛,沖著池白墨就撲了過去。
誰知池白墨這個王八蛋竟無情的往旁邊閃開,柳白鷺一個撲空,尖叫一聲,狼狽的跌趴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鋪著長絨地毯,疼倒不是很疼。
但她臉著地,兩條大長腿還掛在床沿上,姿態之狼狽詭異沒形象,簡直讓柳白鷺恨不能直接原地蒸發。
她趴在那裡,僵住了。
眼前出現男人鋥亮的皮鞋,頭頂響起他譏諷的聲音。
「知道對不起我了?倒也不用行這麼大的禮賠罪,起來吧。」
柳白鷺咬牙切齒,猛的抬手就抓住了男人的兩個精瘦腳踝,用力一拉。
池白墨沒想到她都這麼狼狽了,竟然還學不乖,身子一個失衡,又怕踩到這該死的女人,結果便也狼狽的跌坐在了地上。
尾椎骨都是疼的,池白墨悶哼了聲,沒緩過來,眼前人影撲來。
柳白鷺爬起來,直接生猛的將跌坐在那裡的池白墨撲倒在地,騎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