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這就委屈了嗎
醫生辦公室。
給溫媽媽急救的醫生神情凝重的講了下溫媽媽的身體狀態。
雖然人暫時救了回來,但是溫媽媽的身體太糟糕,病情隨時都可能反覆,就算穩定幾天,撐過來,什麼時候能再度醒來也說不好。
這簡直就是在溫家人都歡欣雀躍迎接光明時,又被現實一拳頭打回了地獄。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溫爸爸和溫遲瑾臉色都很差,尤其是溫爸爸腿都是軟的,背脊弓的厲害。
溫暖暖落後一步,眼底布滿血絲,感覺自己就是個罪人。
要是小時候,她寧願小時候溫媽媽和溫爸爸不曾領養她。
這樣,他們一家三口,一定是簡簡單單平平安安的,溫媽媽和溫爸爸應該都還在熱愛的教師崗位上發光發熱,會擁有平靜的幸福。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陰雲不散,遭受一次次的打擊和傷害。
「爸,小瑾,我有些話……」
溫暖暖張了張口,她心裡愧疚,不想再瞞著他們真相。
一瞬間,她想將一切都說出來,跪在溫爸爸的面前,在溫媽媽的病床前賠罪道歉。
然而,這時,她的肩膀突然被人從身後攬住,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兩步,靠在了熟悉的胸膛上。
男人按在溫暖暖肩上的力氣有些大,微微的疼痛感讓她清醒過來,蹙眉掙扎了下。
「放開我!」
她壓著聲音說道。
溫爸爸剛剛自然也看到溫暖暖將封勵宴拉進了安全通道,此刻見兩人如此,他稍微一想,便有些瞭然的看向溫暖暖,嘆聲說道。
「小暖,你媽媽的事兒就算是詹姆斯醫生那邊出的醫療事故,那也和封總沒關係。一碼歸一碼,封總為你媽媽請來詹姆斯醫生,喚醒了你媽媽是事實,你不要胡亂遷怒於人。」
溫暖暖哽了下,看著勸說他們的溫爸爸,只覺無顏。
溫爸爸和溫媽媽那樣質樸本分的人,哪兒能想到,這其中會有那麼多的陰險詭詐。
即便是現在,溫爸爸都以為只是單純的醫療事故而已,還對封勵宴心存感激。
封勵宴怎麼好意思站在這裡,面對這樣的溫爸爸呢。
「爸……」
「謝謝您,我一定會找到詹姆斯醫生和他的助理,給您和媽媽一個交代的。」
溫暖暖的話被旁邊封勵宴打斷,他看著溫爸爸神情鄭重的說道。
溫爸爸疲憊的點點頭,又沖溫暖暖道。
「小暖,你送封總回病房吧,你媽這裡不需要這麼多人。」
封勵宴的手臂還吊著,身上也還穿著病號服,他臉色蒼白。
溫爸爸雖然現在沒精力關心封勵宴是怎麼了,但是也留意到了他的狀況。
「爸,我……」
溫暖暖皺眉,話沒說完,再度被溫爸爸打斷。
「小暖聽話!」
溫暖暖只好點了點頭,看著溫遲瑾扶著溫爸爸往重症病房走去,溫暖暖正要離開封勵宴的懷裡,封勵宴卻先一步放了手。
男人也沒再看她,更不曾糾纏,轉身寒著臉便往電梯方向過去了。
他進了電梯,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心裡嗤笑一聲。
溫暖暖那女人果然沒有追來,也是,她現在怕是巴不得他去死呢。
男人唇角涼薄勾起,正自嘲的想著,電梯門又緩緩打開了,他抬眸瞧見溫暖暖站在電梯門外,伸出的手還沒收回時愣了下。
溫暖暖抿唇,邁步走進來。
「我還有話沒問完!」
她沒看那男人,冷聲說道。
其實她剛剛感受到了,封勵宴的胸腔都透著灼熱感,他在發燒。
要是暈倒在電梯里可就不好了。
電梯門緩慢關上,溫暖暖抬手按了樓層,她沉默的站著沒回頭,然而電梯壁卻映出男人的身影。
封勵宴平時總是站的筆直,身影挺拔。
然而,電梯里映出的身影,他卻沒像平常那樣筆挺的站在轎廂中間,反倒是姿態略顯懶散的站在轎廂最後面,脊背微駝,靠著轎廂壁。
男人低著頭,頭髮沒怎麼打理,額發垂落了下來。
溫暖暖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卻覺他一動不動的,很是反常。
她明明不想去關注他,擔心他的,然而卻控制不住一次次的抬起頭去看那道身影。
接著不受控制的深深蹙眉,封勵宴不大正常,他該不會是暈倒了吧?
等溫暖暖回過神時,她已經轉身站到男人的身前,並且抬手架住了他的手臂。新筆趣閣
「你……」
她詢問的話沒說出口,一直垂著頭的男人抬起了眼眸,盯視過來。
他的眼神鋒銳的似野狼,哪裡有半點的昏沉狼狽?
溫暖暖倒生出一種被野獸盯上般的窒息感,她匆忙收回手,慌亂的想要往後退,然而晚了。
砰!
隨著一聲巨響,她的後背重重撞上了轎廂,不等她掙扎,男人便緊緊扣著她的雙手腕骨,將她按在了身前,緊緊貼靠。
「封勵……唔!」
溫暖暖氣的怒呵,可男人的氣息卻似深海翻湧的巨浪,頃刻灌堵了她的唇齒,帶著一股狠厲勁兒席捲了她所有感知。
明明是熟悉的氣息,可此刻卻又帶了幾分陌生,令溫暖暖又慌又懼,又羞又惱。
她掙扎著,可他竟不顧受傷的手臂,用臂肘將她禁錮的動都不能動上一下。
溫暖暖瞪大了眼眸,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在電梯冷白燈光下帶著瘋狂,想是要咬死她,將她生吞活剝般。
電梯還在上行,溫暖暖可不曾忘記,這是在醫院。
羞恥感加劇了她的憤怒,她抬腿往這混蛋的薄弱部位攻擊,封勵宴卻早有覺察迅速避開,接著報復性重重咬了她一下。
溫暖暖唇瓣被咬破,痛哼出聲,伴著電梯停下的聲音,封勵宴倒是鬆開了她。
「封勵宴你真是……」
她抹了下唇,手上的紗布沾染了一抹血色,她氣怒張口。
男人卻伸手,用力捏著她兩頰,捏的溫暖暖張著嘴,像只只會吐氣的河豚,再沒法發出聲音。
而男人的聲音卻沉沉響起來。
「不是覺得我卑劣無恥,不擇手段還陰狠毒辣嗎?怎麼這樣就委屈受不了?」
他寵她護她信她,慣著她,可這女人回報他的是什麼!
是疑他傷他詆毀他,他看自己就是太愛這女人了,才讓她有恃無恐,肆意的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