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生氣了
封勵宴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溫暖暖的面前,自然也擋住了船艙出口。
溫暖暖心頭微微一凜,抬眸盯著他。
「你攔我?這件事是你說要給我一個交代的,現在抓到了這個幕後黑手,因為真的是你的母親,你便後悔了?」
溫暖暖微微咬了唇,眼神有些清冷。
從前,封勵宴對黃茹月一次次的輕拿輕放,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太過計較,因為她體諒他,知道他做為兒子夾在中間也很為難。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黃茹月已經不單單是針對她那樣簡單了,簡直是違法犯案,謀殺未遂。
她說什麼也不可能讓黃茹月逍遙法外,繼續作惡下去!
「阿宴,阿宴,你不能將我交給這個女人,她不知道要怎麼折磨我呢……唔唔!」
身後,黃茹月見封勵宴擋在了溫暖暖的面前,頓時面露希冀的嚷嚷起來,緊跟著卻被雲家的保鏢直接堵住了嘴巴。
「讓開!」
溫暖暖冷然說道。
封勵宴卻微微蹙眉,他抬手攥住了女人的腕骨,微微低頭。
「你還是不相信我?!」
這件事,他既然說要給她一個交代,就一定會那樣做。
這個女人只需要老老實實的呆在南城,等候他的消息便可。
可是,她不但偷偷的又溜回了蘇城,而且明顯還派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跟蹤了他。
這才能在今天他收網時,這樣及時的也趕來了這裡。
現在,她要帶著她的人將黃茹月從他手中帶走,明顯也是不能相信他真的會給她和溫家人一個公道,防備著他徇私包庇黃茹月。
如今他和她站在這裡,對峙的樣子,簡直像宿敵一般可笑。
封勵宴俊顏沉冷,攥住溫暖暖的手不覺用力,手背上青筋隱隱凸顯出來。
他越是這般,溫暖暖越是放心不下,溫媽媽還躺在病床上,才剛剛有了一點起色的身體,因為黃茹月惡毒的又一次殘害,再度插上了滿身管子。
她現在妥協了,黃茹月明天人被送出國了,或者直接不見了,她又該怎麼辦?
而且,封勵宴他若真準備公事公辦,早就該報警了。
「你沒報警不是嗎?」
溫暖暖抬眸注視著封勵宴,輕聲反問他。
她這話,簡直就是將不相信他會處理好說的明明白白了。
封勵宴攥住女人腕骨的力道不覺加重,無意識弄疼了她,溫暖暖咬著牙關,一聲不吭,卻也寸步不讓。
黃茹月聽到溫暖暖說報警,頓時冷汗又出了一身,雙腿都有些發軟。
怎麼能報警呢!?
絕對不能報警!
她掙扎著,竟是咬了保鏢一口,大聲道。
「阿宴,媽知道錯了,媽媽這麼做只是想換個兒媳婦而已!媽和溫家媽媽都沒怎麼見過面,無冤無仇,不是有意要害她的啊!何況她不是好好的嗎?不要報警!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一個坐牢的母親嗎?」
溫暖暖聽著黃茹月這樣自私自利的話,再也控制不住,猛的從封勵宴的掌心裡抽出了手,轉身沖著黃茹月就是一個狠狠的耳光。
她面含戾氣,「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媽好好的因為你的謀害在床上當了六年的植物人!現在依舊昏迷不醒,你管這叫好好的?那是不是我現在把你也弄成植物人,說句不是故意的也可以輕輕揭過了?」
黃茹月頭被打偏,歪在一邊,口中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顧不上疼痛,抬起頭就沖封勵宴焦急的喊。
「阿宴,你聽到了沒有,她要將我弄成植物人,媽落在這女人手裡,一定會生不如死的,你千萬不能聽她的把我……」
黃茹月的聲音在看到封勵宴那凌厲到不到一絲溫度的眼神后,不自覺的就消弭無聲了。
她白著臉,自嘲的笑了下,閉了嘴。新筆趣閣
她算是看出來了,她今天再如何哭求狼狽,低頭,怕是封勵宴都不會對她手下留情了。
也是,封勵宴這個兒子若是對她還有一絲半點的母子感情,今晚就不會做一個這樣的局把她誘到這裡來了。
黃茹月突然面露鄙色,朝著封勵宴嗤笑了聲。
「真沒瞧出來,你倒真是封家的男人,都是大情種啊,為了這女人你封勵宴連親生母親都算計,大義滅親,親手送母親進監獄,結果呢?舔狗當成你這樣,溫暖暖這女人不還是照樣不領你的情,照樣不相信你?」
黃茹月這話說的毒辣諷刺,簡直像一柄毒箭直往封勵宴的心口插。
做我母親,就算是和兒子不親近,也永遠都是最了解兒子的那個人。
她可太知道封勵宴此刻介意什麼,又是什麼感情了,一字一句說完,如願看到封勵宴的側臉顯出更為鋒利的弧度。
「你住口!」
溫暖暖驀的心頭窩火也微微發慌,都這樣了,黃茹月竟然還不消停,還想挑撥關係。
她示意下,保鏢直接團了一團東西塞進了黃茹月的那張臭嘴裡。
黃茹月被迫安靜下來,船艙里卻好似陷入了凝滯的靜寂。
溫暖暖轉過身,抿了抿唇,又張了張嘴,下意識的想要解釋幾句。
她確實並不是完全不相信他,只是因為溫媽媽躺在病床上,她心裡壓力和愧疚感都很深,所以才想要親自參與。
這件事容不得半點差錯,所以她想親眼盯著黃茹月被送進警局。
而且,她是真的等不下去,只讓她在南城等著,她都著急焦灼死了。
然而,不等她想措辭,封勵宴便冷著眼,突然退後了一步。
兩人本是靠的很近,他突然往後退,一下子倒拉開了距離,分明還是受了黃茹月那話的影響生氣了。
溫暖暖呼吸略窒,蹙眉看他。
封勵宴垂眸沒再瞧她,而是轉身率先往外走去,接著抬起右手略擺了擺。
隨著他的動作,封猛等人押著那四個黃茹月的人,也跟著先撤出了船艙。
這是不再管黃茹月,就將黃茹月交給了雲家人和溫暖暖,隨便她的意思。
然而,明明此行的目的達到了,溫暖暖心裡卻像是蒙了一層陰影,沉甸甸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