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放開,你不準走
檬檬咬著小手指,皺起了小眉頭,「壞爹地為什麼要給媽咪送禮服啊?」
「肯定是要媽咪參加什麼宴會啊!這種規模的宴會,網上一定有消息的!看我的。」
檸檸跳下床抱來了電腦,飛快輸入關鍵詞鎖定蘇城翻找起來,很快他就有了解答。
「看到了沒,三天後就是封氏集團的半年晚宴!壞爹地給媽咪送禮服要媽咪出席,壞女人拿走了禮服……」
「哥哥,她為什麼要搶媽咪的禮服啊,難道她都沒衣服穿嗎?壞女人!」
「怎麼可能!壞女人可是個大明星,怎麼會少衣服穿,她肯定有陰謀!」檸檸小腦筋飛速運轉,很快他眸子一亮。
「我知道了!壞女人要穿媽咪的衣服,肯定是假扮媽咪幹壞事,然後嫁禍給媽咪!」
不得不說,檸檸這小傢伙的邏輯真是滿分,輕易竟就將事情經過,以及事情發展推演的八九不離十。
檬檬瞪大了眼睛,一個翻身爬起來。
「這怎麼能行!哥哥,我們必須阻止她!」
「那是當然!聽我說……」
檸檸湊到檬檬耳邊嘀嘀咕咕半天,檬檬眼睛亮晶晶的不停點頭。
這夜,溫暖暖是被一陣門鈴聲給吵醒的,她拿過手機看了眼竟然凌晨一點鐘。
她披了件衣服急匆匆的來到門口,隔著貓眼看到外面站著的竟然是羅楊,她眉心深深蹙了起來。
門鈴聲一直響,溫暖暖怕驚醒了檸檬寶貝,打開了門。
「少夫人,能請您馬上跟我走一趟嗎。」
羅楊立馬沖溫暖暖說,他看溫暖暖的神情竟有些敬畏。
羅楊前才到封勵宴身邊做大秘的,從前的大秘去Y國做了海外區總監。
從前羅楊只聽聞總裁曾有位太太,意外死了,而這個太太是封氏上下的禁忌,根本沒人敢提。
現在知道溫暖暖竟就是總裁過世的太太,羅楊只覺這個世界都玄幻了,尤其少夫人回來后,總裁越來越不對勁了。
這足以讓羅楊對溫暖暖恭敬禮貌。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溫暖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少夫人,總裁他在等著您,總裁的脾氣您是知道的……」
「他有脾氣,難道我就是麵人兒嗎,我不去!」
溫暖暖說完就關門,羅楊忙側身擋住了門,懇切的道:「少夫人若是不過去,總裁可能會親自過來。」
溫暖暖,「……」
她怎麼可能讓封勵宴半夜過來,檸檬寶貝都在呢,還讓不讓孩子睡覺了。
「你下樓等著!」她咬牙切齒的瞪了羅楊兩眼,關上了房門。
溫暖暖回去房間換了衣服,又去看過檸檬寶貝,給檸檸在床頭柜上留了張紙條,這才下樓。
四十分鐘后,溫暖暖被帶到一處陌生的別墅前,她從前沒來過這裡。
「少夫人請進吧,總裁應該在樓上,總裁就拜託給少夫人了。」
羅楊送溫暖暖進入便轉身離開了。
溫暖暖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別墅,不明白封勵宴大半夜的不在封宅里睡覺,跑這個地方折騰她做什麼。
她邁步上了樓,樓上只盡頭的一個房間亮著燈,溫暖暖邁步過去,氣勢騰騰的踹開了房門。
「封勵宴!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見不得我有一天的安寧日子!」
房門被踹開,溫暖暖卻愣在了門口。
她怔怔的看著這間卧房,整個人都如遭雷擊,這裡……
為什麼這裡的擺設竟然和從前他們的卧房一模一樣。
格局,牆紙,布置,全部一樣,就連床上鋪著的床單都是她曾經親自在專櫃挑選的。
若非被帶進來的時候,她看到了周圍的小區環境和樓下不一樣的布置,她真會以為自己是身在封氏老宅里。
男人沒在房間里,溫暖暖不自覺的邁步走了進去,她盯著這裡的一桌一椅,心裡翻湧著煩亂情緒。
之前在老宅,看到那間面目全非的卧房,她以為這些傢具都被丟掉了,可是為什麼它們會出現在這裡。
封勵宴為何在這個地方復刻出一模一樣的卧房來。
溫暖暖置身其中,看著這些她熟悉的親手挑選布置的一切,她只覺喘不過氣來,轉身便要快步出去。
身後卻突然伸出一條男人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男人應該是從浴室出來的,溫暖暖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沐浴乳的味道。
除此,還有濃郁的酒味,他喝酒了!
「封勵宴!你放開我!」
溫暖暖心慌又恐慌,掙紮起來,然而男人手臂若烙鐵,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你去哪兒?」他彎腰低下頭,將頭擱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低啞問道。
「封勵宴,你先放開我。」
他貼靠的很近,溫暖暖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浴袍沒拉好,露出的胸腔正緊密抵著她的肩背,不斷傳輸著熱烘烘的溫度。
他這樣子,她沒辦法冷靜,也沒法和他相處。
「我難受……」
封勵宴的回答卻風牛馬不相及,溫暖暖愣了下,這才感覺不大對。
男人身上很熱,可是他貼靠在她脖頸的額頭卻涼冰冰,汗津津的,且他靠在她身上的重量越來越沉了,好似隨時要倒下。
溫暖暖想起來羅楊說的,他說封勵宴不舒服,溫暖暖還以為羅楊只是隨口一說的借口。
「喂,封勵宴,你怎麼了?先放開我啊,你放開我才能照顧你。」她扭著頭,但是依舊看不到男人的臉。
餘光瞥見男人的額頭上一片水光,不知道是沒擦乾的水還是出的冷汗,她有些著急起來。
「我放開,你不準走……」封勵宴圈在女人腰間的手臂卻又緊了緊。
溫暖暖快難受死了,聞言立馬保證,「不走不走。」
封勵宴於是鬆開了手,溫暖暖連忙跳開兩步,她轉過身,狐疑的打量這男人,卻見他臉色蒼白,唇色也微微泛著白,單手捂著胃部。
於是,她有了判斷,「你胃病又犯了?」
「扶我去床上。」封勵宴身子竟略晃了下。
溫暖暖一點都不想管他,尤其是想到自己下午時才被他媽和他的另一個女人給羞辱威脅了一頓,她就恨不能讓這男人疼死算了。
可置身在這樣熟悉的環境里,從前那個痴戀著他的溫暖暖好像又冒了頭。
有些習慣像刻進了骨髓里,等溫暖暖回過神時,她竟已扶著他走向了那張大床。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疼的腳步虛浮了,一個不穩,竟帶著她一起重重倒在了那張熟悉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