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那你就去死
時間回到一小時前,封勵宴從電梯里出來,邁步走向專屬休息室。
來到門前,男人的警覺性讓他停下了腳步,身後被窺探的感覺如影隨形。
他撐著牆,高大的身體晃了晃,像是不勝酒力。
身後果然有人接近,封勵宴眸光冷厲閃過,回身出拳,凌冽的拳風卻生生頓住了,男人俊顏上難得閃過一絲錯愕。
「哎喲!」
「唔!」
隨著兩聲輕哼,兩個小豆丁被嚇了一跳,在地上滾成一團。
封勵宴居高臨下的盯著冒出來的檸檸和那個據說是他小女朋友的小丫頭,他眉心微蹙。
他彎腰,一手將跌倒的檬檬拉了起來,另一隻手就沒有那麼客氣了,直接拎著檸檸的后衣領將小男娃提留了起來。
如今他做這個動作好似越來越嫻熟了。
男人盯著檸檸,語氣不善,「你媽咪帶你來的?」
「你放開我!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拎我,總是以小欺大,太過分了!」
檸檸踢騰著腿兒,因為被拎著后衣領,有些阻礙呼吸,聲音都不穩了。
封勵宴冷笑,事實上他覺得自己對這臭小子還是太仁慈了,他就應該將這臭小子打包,讓人送的遠遠的,免得礙眼!
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點下不去那個狠手。
到底小孩是無辜的。
「叔叔,你能放下哥哥嗎?我們不是故意跟著叔叔的。」
這時候,右邊西裝褲突然被輕輕扯了下,封勵宴低下頭。
小女孩揚著小臉,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的,睫毛卷翹像個洋娃娃,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眼睛里的請求簡直能看軟了人的心。
封勵宴不覺摸了摸檬檬軟軟的發頂,將檸檸放了下來。
這臭小子惹人煩,眼光倒是真不錯。
「跟我進去找你媽咪!別亂跑。」
封勵宴懶得跟兩個孩子計較,他抬手扯住兩個小豆丁,轉身便要開門,他以為兩個小豆丁都是溫暖暖帶過來的。
「笨蛋!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媽咪!」
這時候檸檸卻撅著小屁屁不肯進去,還氣哼哼的如此說道。
裡面的根本就不是媽咪,他和妹妹當然不能進去!
要是進去了,壞女人和壞蛋爹地對他和妹妹施暴怎麼辦,他可不會笨的羊入虎口呢。
封勵宴眸光微沉,腳步再度頓住,他視線寒涼,「你說什麼?裡面不是你媽咪又是誰?」
他面色森寒,氣勢沉沉,嚇的檸檸吞了吞口水,梗著脖子不肯說話。
封勵宴不耐煩起來,竟是彎腰將檬檬給抱了起來,邁步走向走廊盡頭。
「你幹什麼!?大壞蛋,你放下她!」檸檸驚了,連忙追了上去。
檬檬被封勵宴抱著卻覺得新奇極了,壞爹地好高,她不自覺抱住爹地的脖子,低著頭看哥哥,哥哥像是變成了小矮人。
「再不好好回答問題,我便把你的小女朋友關起來!」
封勵宴冷聲說著,眨眼已將檸檸甩到了身後。
檸檸不怕壞蛋爹地收拾自己,但是卻擔心妹妹,頓時小嘴一憋,便老實交待道:「你放下她,媽咪根本沒來這裡,壞女人搶走了媽咪的禮服,冒充媽咪來的!」
封勵宴的腳步不覺停下了,他轉過身,「壞女人?」
這次是檬檬搶先回答的他,「就是差點跟你訂婚的壞女人啊!叔叔你聽過灰姑娘的姑娘嗎?灰姑娘的壞姐姐穿上她的水晶鞋和漂亮衣服冒充灰姑娘哦。」
檸檸和檬檬都討厭江靜婉,在兩個小豆丁眼裡壞女人就和童話故事裡的壞皇后,壞姐姐是一樣的。
「哼!壞女人搶走了禮服,還假裝媽咪進了那個房間,她肯定是準備冒充媽咪做壞事。」檸檸插著腰說道。
封勵宴看著兩個小豆丁,好像明白這兩個小鬼在這裡鬼鬼祟祟的躲著做什麼了。
「叔叔,那個壞女人搶走禮服,檸檸哥哥的媽咪好傷心,還哭了呢,你能去打壞女人嗎?」
檬檬抱著封勵宴的脖頸,聲音軟軟的央求道。
「她哭了?」封勵宴眸光微沉,溫暖暖那個笨蛋蠢女人,被搶走了禮服竟然都不知道和他說一聲。
自己偷偷的哭,又有什麼用!
「恩恩,我夜裡醒來喝水聽到檸檸媽咪躲在衛生間哭,哭的可傷心了。」
事實上,溫暖暖被搶走禮服那晚睡的只差打呼嚕了,可檬檬卻將她說的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這下壞爹地總該知道他有多眼瞎了吧,竟然看上個壞女人,不要他們媽咪!
「就是不知道壞女人到底要做什麼壞事,我們都還沒有弄清楚呢就被你逮住了!」
檸檸瞪了封勵宴一眼,嫌棄怨怪的小眼神讓封勵宴哭笑不得。
倆個小豆丁,這還嫌棄他壞了他們的好事啊?
不過檸檸檬檬想不通江靜婉要做什麼,封勵宴做為一個成年男人卻不需要動腦便猜到了,畢竟那是他的專屬房間。
他眼神閃過一抹陰寒,吩咐保鏢將檸檬寶貝帶去玩,接著封勵宴親自挑選了孫志斌,讓羅楊將醉醺醺的人丟進了房間。
江靜婉那女人敢這樣算計他,就該做好承擔一切後果的準備!
而封勵宴安排好這一切,秦媽給他下的葯也發揮了效果,眼前恍惚,身體發熱。
封勵宴將池白墨叫過來做了診斷,那醒酒湯里竟然放了少許致幻和刺激興奮的藥物,池白墨給封勵宴做了輸液處理。
等他體內藥性解的差不多,回到頂樓時,記者媒體剛好鬧開。
媒體記者離開后,休息室里,暈倒的江靜婉被黃茹月掐人中弄醒了過來。
她哭的雙眼紅腫,臉色慘白,趴在黃茹月的腿邊兒,要多慘就有多慘。
孫志斌只裹著一條浴巾蹲在角落裡,竟也被嚇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畏畏縮縮的看著就像陰溝里的老鼠。
江靜婉一想到剛剛和她在床上,佔有了她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男人,她就想要嘔吐。
封勵宴竟然還要逼迫她嫁給這個男人!
「我死都不會嫁給他的!」
她面色慘白一臉決絕的哭喊著爬到了封勵宴的腳邊兒,企望這個男人能生出一點的憐惜心,放她一條生路。
「那你就去死。」誰知封勵宴在她撲過去時便退後了一步,聲音不帶半點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