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飛針秘籍

第6章 飛針秘籍

林小醒帶著徐長卿回家,還沒進門,就喊道:「爹,我回來了。你在家嗎?」

半天沒人回應。林小醒對徐長卿說道:「你看看,我爹的耳朵快聾了,聽不清了。」

林小醒到了廚房一看,老頭子正在往灶台添柴火呢。看到林小醒回來了,老頭子笑了,說道:「我在給你你娘熬藥呢。」

林小醒道:「您說什麼呢?我娘都死了十幾年了,您還熬藥。唉!」說完,嘆了一口氣。

林小醒把火滅了,把老頭子拉了出來。老頭子一看到徐長卿,立即說道:「徐長卿,你小子長大了!」

林小醒吃了一驚。老頭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怎麼見到徐長卿就認識了呢?

徐長卿道對林小醒道:「林郎中,林木老伯是你父親呀。我今天才知道。小時候他去找我師父,經常帶吃的給我。」

林小醒道:「原來你們認識,那就太好了。爹,徐長卿學會了『神行九針』了!」怕他聽不到,故意把聲音拉大了。

林木倒是聽到了,嘻嘻笑道:「不奇怪。這孩子小的時候我就看好他。你的前幾個病人都是我介紹去的,不是嗎?「

徐長卿想了想,還真是的。那幾個病人都說是林郎中介紹的。於是點點頭,拉住林木的手說道:「林郎中,你耳朵不大好嗎?」

林木笑道:「人老了,總有地方不是很好,這正常。對了,只有神行九針能調理,來你給我刺幾下試試。」

徐長卿也不客氣,說道:「那我就試試,不對的地方林老伯請指教。」

林木說道:「這你就太謙虛了。我都快老糊塗了,還怎麼教你?來吧,按照你的方法來。」

徐長卿計算了一下。於是在日出后漏水下十刻,進針足少陽膽經上的穴位陽輔穴,以補法,同時針刺聽宮穴、耳門穴、翳風穴。晚上日落以後漏水下四刻,又以補法進針足厥陰肝經的大墩穴。讓林木配合進針呼氣,出針吸氣。

第二日,林木感到聽力好了很多,腦子也更加清楚了。他拉住徐長卿的手說道:「果然是神行九針,我娘當初就是這樣給人瞧病的。沒有治不好的病。」

徐長卿道:「我也曾聽師父講過當年蘇女俠的事情,說她行俠仗義、濟世救人。我當時就立志了,我也得向蘇醒女俠學習,懸壺濟世,為世人減輕病痛。」

林木聽了,老淚縱橫,說道:「好孩子,你一定行。我們沒有能夠學透我娘的本領,但我看到了你學會了。一定要把神行九針傳承下去,造福社會。我娘當年寫下了一本書,叫做《生死飛針》,既能救人,也能殺人。今天我傳承給你,你學會了,救好人,殺壞人。孩子,好不好?」

徐長卿道:「林郎中,萬萬使不得。蘇女俠的秘籍,當然還是傳給林小醒郎中的好。你們有後人,不能傳給外人。」

林木怒道:「徐長卿,我以為你小子進步了呢,怎麼思想那麼落後?你以後怎麼干大事?什麼後人外人?有用的書傳給有用的人!你說林小醒她行,她怎麼沒有領悟神行九針?」

林小醒也說到:「徐長卿,《黃帝內經》裡面也多次提到『得其人乃傳,非其人勿言』,你就不要拘泥於傳不傳後人了。反正我也看不懂,我的功夫也達不到『飛針』的程度。我願意我爹把書傳給你,你就不要推脫了。」

徐長卿無奈,只得跪下接受。

林木哈哈大笑,說道:「小醒,你奶奶的心血終於得到傳承,你高不高興?」

林小醒拉著父親的手,高興地說道:「爹,你高興我就高興了。您一直沒有傳給我,是因為我的功力和修為都不夠,也是為我好,為患者好。謝謝爹。」

林木摸著林小醒的頭,開心地笑了,說道:「徐長卿,好好學,你將來必定超過你的師父子歸大師!」

徐長卿站了起來,說道:「林老伯,您有時候思路不清,是由於清陽不升,腦髓得不到及時滋養。我再給你調理一下如何?」

林木笑道:「那可太好了,我可不想老年痴獃。我還想能多看幾個病人呢。你給我調理調理。」

於是徐長卿住在林木家裡,給林木調理了手太陰肺經,足厥陰肝經等經脈,促其氣機升降,促進氣血循環,清陽得升,濁陰得降。林木的病也日漸好轉,逐漸耳聰目明。

在林木家的這一個月里,徐長卿學會了蘇醒留下來的《生死飛針》和黃奇寫的《千里獨行》輕功,學會了用飛針治病,學會了用飛針點穴,學會了八卦步法。有了這幾項技術,徐長卿可以行走江湖!

既然林木已經恢復如常,徐長卿就告別了林木和林小醒。他要走出武夷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這一日,來到了江西的上饒,徐長卿在路邊的客棧打尖。一邊吃飯,一邊聽到旁邊有人議論。一個人說道:「聽說白教主約了閻王門的閻士鐸在此一戰,以決生死。」另外一個人說道:「這下有好戲看了。這個白教主是飛鳳教的創始人,武功極為高強,人長得也是美貌非凡。只是年紀大了。」旁邊的人說道:「於兄,你動了凡心了。你連白教主都敢想?哈哈哈。」另外那個人說道:「東方兄,你嘲笑我?我還能想跟我娘差不多年紀的女人?只是這個白教主飛鳳教裡面,有一些絕色尤物,讓人想起來就流口水。」說完,擦了一下嘴。

那個姓東方的說道:「聽說閻士鐸武功現在也無人能敵。一對判官筆殺死無數武林人士。而且這個人心狠手辣,對不給對手留活路。這下白教主這個老娘們危險了!」

那個姓於的說道:「東方兄,你我行走江湖十幾年,還沒見過這樣的大場面。今天定要留下來看看熱鬧。說不定還能撿一個漂亮娘們。」說完,呵呵地淫笑。

那個姓東方的說道:「於兄,你這輩子就好這一口。我看你遲早死在女人的手裡。」

那個姓於的說道:「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東方兄,你就看開點,你賺了錢卻又是為了啥?」

徐長卿聽他們講話越來越不上路,也就走了。決定晚上也來看看熱鬧,看看這個白教主會不會死在閻士鐸的手裡。好在自己也為白教主治過病,如果白教主需要幫忙,自己肯定也得上。

晚上,月牙兒剛剛掛上了天空,天還是有點黑。徐長卿躲在草叢裡,聽著路上的動靜。對面的草叢中好像也埋伏著幾個人,說不定就是那個姓於的和姓東方的。

月亮越升越高。就在這時,就聽見路的兩邊有人向著這裡走來,速度很快,輕功都不弱。不一會兒,五個白衣女子先到,一個站在前邊,四個站到了其身後。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另外一邊也來了幾個人。由於男子穿的衣衫顏色較深,徐長卿很費勁地看到了四個人。

就聽一個中年男人乾咳了兩聲,然後又笑了兩聲,說道:「白姐姐,十幾年不見,向來可好?」

白教主喝道:「閻士鐸,托你的福,我還沒死。」

閻士鐸說道:「聽說姐姐一直在找我,不知道所為何事?難道還想著當年我們的春宵一夢?只是你現在年紀大了,不對我的胃口,呵呵,抱歉了。」

白教主陰陰地說道:「閻士鐸。我今日找你,既分勝負,也決生死。新賬舊賬一起算!」

閻士鐸說道:「姐姐說笑了。我們倆只有舊賬,何來新賬?」

白教主道:「你乾的好事。上個月你強姦了我教的一位聖女,犯下了滔天罪行。今天你不應該受死嗎?」

閻士鐸說道:「姐姐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原來上個月勾引我的那個白衣女子是你們教的?怪不得,上樑不正下樑歪,都是很**啊!」

只見旁邊一名白衣女子怒不可遏,揮劍一招「長虹貫日」,朝閻士鐸眼睛刺去。

閻士鐸嘿嘿一笑,輕輕一躲。然後判官筆回敲,迅即地點向了對方的背俞穴,那個白衣女子站在了原地。

閻士鐸吹了一下判官筆,說道:「金合歡小姐,你又想我的身子了是嗎?不要那麼急,這裡那麼多人呢。」

白教主喝道:「金合歡,誰讓你動手了?你真的找死?」說罷,抽出寶劍,一招「開門緝盜」,刺向了閻士鐸。劍尖發出嗡嗡之聲。

閻士鐸迅速移開腳步,說道:「白姐姐,你的內功大進呀。我還不能和你硬碰硬,手下留情啊姐姐。」滿嘴地胡話。

白教主任憑他胡說,今天就是要他的命來著,所以他說什麼都不重要了。白教主劍法大開大合,姿勢優美,令人賞心悅目。美妙的劍招裡面卻又暗藏著殺機。閻士鐸的一雙判官筆上下翻飛,靈動無比,輕功卓絕,躲閃自如,讓躲在草叢中的幾個人看得眼花繚亂。

兩人大戰三百回合,誰也沒有傷到誰。兩人也是暗暗佩服。閻士鐸想,這個老女人,十幾年了武功一點也沒落下,反而精進了許多。如果不是我遇到了高手傳授,今日肯定要死在這裡。白教主也在想,這個閻士鐸進步太大了。當年他年輕的時候,力氣也沒現在大,而且輕功內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判官筆的打法有如神助,既准又狠,要不是自己躲得快,今日肯定被他點死了。

兩人越打距離越遠,旁邊的人都能看出,兩人都在拼內力了。

閻士鐸久戰不下,有點焦躁,於是吹了一下口哨。旁邊的三個男子呼啦一下把白教主圍了起來。對方的三個白衣女子也揮劍參戰。雙方的武功都不弱,這下打得非常慘烈。

徐長卿認識其中兩個中年白衣女子,飲水長老和思源長老,那個年輕一點的不認識。對方的三名男子也是非常兇悍,有兩個使用狼牙棒,一個使用鬼頭刀,武器都是徐長卿以前沒有見過的。

閻士鐸和白教主拼內力已經到了關鍵的地方,兩人頭上都是熱氣騰騰,月光下都能看到好似一團白霧。飛鳳教的那個年輕女子大腿已經被對方鬼頭刀砍傷,還在咬牙支撐。而飛鳳教的兩位長老,看起來也不是對方狼牙棒的對手,越戰越慢。

徐長卿不想看著飛鳳教一敗塗地,畢竟教主還傳了一本輕功秘籍給他。於是從草叢中走了出來,在金合歡肩上一拍,解了她的穴道。金合歡得了自由,揮劍上前廝殺,支持另外一個受傷的白衣女子。

飛鳳教多了一個人,局勢瞬間扭轉。可是閻王門的四個男子,內力卻是悠長。徐長卿感覺,如果持久地斗下去,飛鳳教還得輸,如果自己不幫,她們的性命也是難保。對方看起來個個都是非常兇殘。

白教主覺得有人在幫自己,只是兩人在拼內力,她無暇顧及是誰,只能聽天由命了。閻士鐸已經感覺到,白教主的內力越來越弱,只要自己再堅持一炷香的功夫,定能廢了對方。

徐長卿也看出了結果,於是他不再猶豫,走到白教主和閻士鐸的中間,雙掌向兩邊輕輕推出。白教主和閻士鐸只感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把他們兩個人分開,兩個人也趁機收回了內力。

雙方都後退到五步開外,站了下來。

白教主和閻士鐸都調整好了氣息,睜開了眼睛。

只見把他們倆分開的是一位年輕的小夥子,白教主認識的,正是為她治病的徐長卿!

閻士鐸卻暗暗吃了一驚,這個小子的武功深不可測,不費力氣就把兩大高手分開,三個人都沒受傷,這個他閻士鐸辦不到,白教主辦不到,當今武林也沒幾個人能辦到!

閻士鐸不知道由來,存了後退之心。對其他幾個人說道:「花無常,月無常,閻森,放過他們,我們走吧。」

三個人本來勝利在望,突然撤兵,心裡感到莫名其妙。他們也看到了一個年輕人,只是他們並沒有放在眼裡。

閻士鐸是閻王門幫主,他說撤,那就撤。

於是四個人一溜煙,施展輕功越過樹梢,不見了蹤影。

白教主的四個手下都是氣喘吁吁,還沒回過神來。只有白教主氣息調穩,但也是像油燈耗盡!

白教主道:「徐長卿,謝謝你救了我們。救命之恩,將來再報。」

徐長卿抱拳道:「白教主,我也是剛巧路過,順手幫了你們,請不要見外。只是對方武功高強,以後遇到要小心為妙。我還有事,告辭了。」說完,轉身就走。

只聽白教主說道:「草叢裡的人,受死吧,你們知道得太多了。」只聽兩聲尖叫,一會兒就沒有聲音了。

徐長卿暗暗心驚,白教主這些人也都是個個心狠手辣,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走吧。邁開大步,向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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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針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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