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嫉妒的嘴臉真讓人噁心
薛柔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右腿疼的厲害。
還沒等她搞清發生了什麼,突然,門被推開,一個穿著古代衣服,頭上梳著兩個髻的少年走了進來。
少年冷著一張臉,雙眼卻靈動鮮活。他站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薛柔。薛柔看著對方稚嫩可愛的臉龐,在心裡大呼卡哇伊。
「你醒了,我拿了饅頭給你,快吃吧。」
少年聲音清脆,薛柔揉了揉耳朵,有種在做夢還沒醒的感覺,肚子咕咕叫了兩聲,沒忍住摸了摸肚子,這夢也太真實了,難道不是夢?
也許是看她沒有動作,少年臭著一張臉,很是不悅的看著薛柔,薛柔試探的接過黑的有點詭異的饅頭咬了一口。
饅頭入口,薛柔有一種在吃沙子的感覺,作為社畜的薛柔,實際上並不是太挑食,最起碼,在熬夜工作的時候,一張雞蛋灌餅就能滿足她的味蕾了。但是,這個饅頭卻吃的薛柔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也是這股子真情實感的嘔吐感讓薛柔明白,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薛柔斜眼朝著少年瞄了一眼,吃驚的發現,小少年居然暗搓搓的對著她手裡的饅頭流口水,眼中流露出幾分渴望。
「我出去幹活了。」少年收回目光,滿是冷漠的道,「在我回來之後,不希望再看見你。」
少年走後,薛柔看著周圍堪稱簡陋的屋子,不禁有些茫然。
她大概知道自己是穿越了,但是怎麼穿越的,為什麼穿越,穿越到了什麼地方都一概不知。唯一比較熟悉的少年還全程冷漠,薛柔突然有種天大地大,無處藏身的感覺。
她試著動了動腿,左腿還好,只是略有些酸澀,右腿卻針扎般的痛苦,而且膝蓋上有一種不一樣的觸感。
薛柔不敢亂動,慢慢直起身,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把身上不認識的衣服給撩開,然後就看見了腿上包著的紗布,紗布上滲著綠色的汁液,隱隱的有一種草藥的味道。
薛柔估摸著這應該就是少年給自己包紮的,心裡暗暗有些高興,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麼。
薛柔打量著屋裡,一張木板硬床,床邊還有兩個鎖著的箱子,一個木桌子,桌子上還有個奇形怪狀的巴掌大的爐子一樣的東西,那東西最上面有著一根指節長的繩子。
之前薛柔偶然查資料時查到古代普通老百姓用不起蠟燭,用的都是油燈,沒想到自己還能親眼看見。
結合這些東西,薛柔大概了解了現在這個時代的科技發展,心裡總算安穩一些。
薛柔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書讀的不算多,但是小說看的不少,那時候,看小說成癮的她還查過不少資料,甚至自己動手做過一些實驗,而且實驗還非常成功。
不說別的,就肥皂這一個項目,應該就能讓她在這裡左擁右抱,走上人生巔峰吧?她也不挑,和少年差不多好看就行。
薛柔沒忍住樂了好一會兒,樂過之後,神情忍不住綳了起來,雖然這個世界科技不發達給了她立足之地,但是,食物非常落後啊。
之前,少年給自己吃的饅頭看起來應該是不錯的美食了,但是吃慣了大中華美食的自己還是接受無能。
為了打探到更多的情報,薛柔忍著痛,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從門縫裡朝外看去。
薛柔發現雖然屋裡非常簡陋,但是外面的建築卻非常講究和雅緻,楊柳花卉,假山流水樣樣都有,精緻的瓷器,擺設,也都是面面俱全。
優雅的環境,簡陋的房間,明明只是一牆之隔,卻是天差地別。
大著膽子走了出去,剛走了幾步,突然,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一個十幾歲的青少年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上上下下打量著薛柔:「喲,哪來的生面孔,穿的如此寒酸。」
看了看自己身上顏色暗淡,面料粗糙的青衣,再看看來人身上做工講究,看著就貴的大紅衣袍,薛柔十分認同的點點頭。「確實有些寒酸。「將來自己發達之後必須要整幾身好點的衣服。
紅袍青年一噎,「你倒是還挺有自知之明。」
薛柔再次點頭:「是啊,是啊,我這人身上最好的一點就是十分有自知之明。」
「你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紅袍青年厭惡的瞪了薛柔一眼,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變了變:「也對,聽說你是在別的青樓沒有錢還需要佔人家小哥兒的便宜所以被人打斷腿了扔出來才被撿到的,羞恥心這東西,你可能還真沒有。「
聽著這話,薛柔乾巴巴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在沒有搞懂自己現在什麼來路之前,她是不敢隨意搭話的。唯一露餡了,被人當作妖怪燒死就慘了。
「小陸子雖然是咱們這兒的奴僕,但是模樣也是很不錯的,那麼長時間了,也不是沒有人要給他贖身,他一個也沒看上,但是他卻主動把你帶回了房間,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薛柔皺了皺眉,小陸子,是在說之前醒來時看到的少年嗎?奴僕,贖身……這裡到底是哪裡?她怎麼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呢?
「你,公子說笑了,在下身無長物,不敢有所企圖。「薛柔用腦海里少得可憐的古人語句,勉強組成了句子,但是臨時組句,到底有點語句不通,好在她臉皮厚,不在乎。
「身無長物,好一個身無長物,「紅袍青年冷笑一聲,神情說不出來的嘲諷:「我看你就是在床上將那個賤人伺候舒服了,所以才能讓那個賤人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我就知道,那個賤人表面上清清純純的,實際上賤的很,隨便來個人都讓摸。」
薛柔擰著眉頭,心中閃過几絲不悅。
「你知道嗎?你嫉妒的嘴臉真讓人噁心。」薛柔一改之前無所謂的態度,放肆地用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青年,那眼神,不是青年以往的客人那樣欣賞中帶著痴迷,像是在看一個冰冷的物件,而不是一具溫香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