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覺醒
風雪不停的刮打在江噫的身上,可是這卻寒不了江噫激動的心。
江噫看著手裡的魂珠,縱使自己經歷了這麼多,已經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但依舊忍不住暗自興奮。畢竟他就差這一枚魂珠就能得到一瓶覺醒液了,而覺醒液才是他們這些聚落里的底層不任人宰割的手段。
不過雖然江噫很想現在就回去兌換覺醒液,但是現在還得去黑草叢一趟,因為他頭上的黑染料已經不多了。
路上,許可看著江噫反而往山裡面走,眉頭一皺,問道:「我們去哪裡,雪越來越大了,不早點回去我們會迷失方向的,你應該知道後果。」
江噫沒有說什麼,只是示意許可跟上。
許可沒有在問,只是心裡默默思考著如果江噫沒有做什麼很重要的事的話,她也許要考慮換一個人庇護了。
「應該不遠了。」江噫輕鬆嘀咕,果然,一處黑色的叢林出現在了江噫的眼前。
這處黑草叢是江噫在捕獵的時候發現的,其中心有一條小河,經常會有一些小型動物在那裡喝水,江噫發的第一筆財也是從那裡來的,不過後面帶來的收入漸漸不能滿足江噫的需求后,江噫就去尋找別的捕獵的地方了。
江噫走到河邊,看著結成冰了的小河,裡面倒映著一個15、16的少年,不過這個少年卻沒有同齡孩子該有的天真與童趣,那滿是污垢的臉上只是散發出冷漠的氣息。
江噫沒有多看,抬起手來就是一拳,由於今天早上才下雪,冰面此時還沒有很厚,所以一下子就被江噫打穿了。江噫捧起水喝了幾口,然後從旁邊的黑草叢上摘下不少小果子,走到許可邊上。
「這個果子甜甜的,還容易飽腹,你先吃,我去采點東西。」說完邊跑到一旁的黑草叢裡不知道做些什麼。
而許可咬了一口果子便再也停不下來,一口氣把江噫遞過來的果子都炫完了,並且雙眼止不住的放光。處在這樣的一個混島底層,即使許可是一個小村莊的醫生,吃的最多的就是血腥的肉食,哪裡吃過這樣的東西。
還沒等許可在嘗一些,江噫就帶著一坨不知道是什麼的渣走了過來,江噫把一坨分到了許可的手上,冷聲道:「把這個抹在貼近黑色頭髮的白色頭髮上,每一個根都抹好,然後去河邊洗掉。」
「為什麼?」許可不解的問。
「因為聚落里的人覺得白人好欺負,會欺負白人。」
「好。」
江噫正洗著頭,思索著是不是要換一個染料,畢竟這個染料會被靈氣所褪去,今天之所以褪去就是因為被魂鬼給攻擊到了。
……
聚落里,商鋪門口。
陳老闆正坐在木椅上抽著劣質煙,雖然劣質,比不上城裡的那些,可是比他們這些聚落里的人已經好太多了,他們連一口能麻痹自己神經的劣質煙都嘗不到呢。
陳老闆眯著眼睛,把煙屁股扔到地上用腳碾滅,然後把棉衣裹緊了一點,罵道:「這鬼天氣,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那麼冷,真該死。」
然後看到遠處走來的少年,開心地說:「喲,這不是江噫嗎,怎麼樣,今天有沒有收穫啊。」畢竟江噫這樣的捕獵者,在聚落里也是數一數二的,而且年紀輕輕,陳老闆自然想與之交好。
江噫卻沒有搭理陳老闆,只是把一枚魂珠放在桌子上。
「不錯啊,但是今天怎麼只有一枚,平時不都是兩枚的嗎?」
江噫掀開大衣,從裡面掏出一袋錢幣,「換一瓶覺醒液。」
陳老闆目光一閃,然後笑著接過了錢幣,一面點一面有意無意地和江噫嘮著嗑,「一百銅元換一枚銀元,一百銀元換一枚金元,你這加上那枚魂珠起來應該有一枚金元,剛好能換一瓶覺醒液,這才多少時間啊,一年不到,你就攢夠了這麼多錢,方便問一下怎麼捕獵的嗎?」
江噫抬起頭,冷冷地看著陳老闆,陳老闆頓時感覺自己被一頭猛獸盯住了一樣,身體彷彿陷入了海底,動彈不得。
連忙對江噫打了個哈哈,「哈哈,我真的是老了,什麼胡話都說出來了,這個是你的覺醒液。」然後從櫃檯底下拿出一個箱子,然後從裡面掏出一個裝滿金黃的液體的瓶子遞給江噫。
江噫欣喜地接過瓶子,轉身便離開了商鋪。
看著江噫遠去的身影,陳老闆放下臉上堆著的笑容,冷哼一聲,走到屋內的小房間里,看著盤坐在地上的精瘦男子,說道:「瘦猴,這個小子肯定有什麼能抵擋魂鬼的靈魂衝擊的辦法,你去跟著他,記住,要活的,我希望宗門給你的這瓶覺醒液不是白給的。」
瘦猴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走出商鋪,融入到人來人往的路上,漸漸消失了身影。
陳老闆看著這殘破不堪的聚落,心裡不免思索著。
「要是能把他輕易搞到魂珠的辦法弄到手,我也能去城裡了,畢竟魂珠可是能生產加快修鍊速度的混丹的主要藥材。」
然後捂著臉不顧路人怪異的眼神,興奮的顫抖起來,「這,是我跨越階級的機會啊!!」
……
而另一邊的江噫走到門口,推開門,就看見許可在給躺椅上的老頭端水,頓時氣的青筋暴起,走過去揪起老頭的耳朵。
「老頭,人家又不是你的僕人,你幹嘛啊。」
老頭一把打掉江噫的手,不緊不慢地說道:「人家樂意,你情我願的,你管那麼寬幹什麼啊。」
「……」
江噫眼裡透露出無奈的眼神,只是給了許可一個保重的眼神,畢竟他也不是一家之主,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今天換回來了覺醒液,我回屋去了,你們別來打擾我啊。」
許可點了點頭,作為村莊里的醫生,她自然是有優先的權力服用覺醒液,因為如果覺醒了靈修,那麼就能更好的治療傷者,所以她也知道覺醒的時候不能被別人打擾。
不過因為優先覺醒,所以許可沒有過多的時間去修鍊,所以現在才蛻凡一階,只是比剛剛覺醒的厲害了一點點。
老頭聽到了后,目光一閃,隨後又暗淡了下來,說道:「好久沒有講過故事了難得今天來了別人,等我講完也不遲。」
江噫雖然嘴上沒有很尊重老頭,不過行動還是極為尊重的,畢竟誰讓這老頭在他要死的時候救了他,給了他一口飯呢。
老頭閉上眼睛,手裡的蒲扇搖啊搖,思緒也飄到了遠方。
「據說這個世界是神的一場夢,我們,不過是神的一個棋子,神為了滿足一些目的,創造了我們。」
「而這個世界被神分為兩種人,一種是純種人,一種是混種人,而這兩種人又因發色而分成善宗與惡宗。據說全是白髮的人生活在人人平等的善島上,而全是黑髮的人生活在階級分化的惡島上,而我們這些混種人則生活在混島上。」
「混島則是弱肉強食的地方,你有天賦,有能力,你可以去善宗,去惡宗,享受充裕的食物,而底層只能如我們一般靠獵殺為生。」
說著老頭嘆了口氣,「我也沒覺得白頭髮的人一定壞,黑頭髮的一定好啊。」
「對了,還有一種人,那就是……呼哧呼哧。」
江噫也是無語至極,聽到關鍵時候,老頭突然睡著了,和許可打了個招呼便進屋了,可是腦子裡還是在想剛才的故事,最後一個,老頭可從來沒有講過啊……
面對著想不通的問題,江噫一向奉行待會在想的原則,現在最重要的是覺醒,江噫拿出一瓶覺醒液,金黃色的液體在瓶中流淌,區區這麼一點,把江噫能用好長時間的金元給花了。
江噫打開瓶蓋,一口悶了下去,一開始感覺沒什麼反應,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