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性
我叫歷天邪,很邪氣的名字,應該說很拉風的名字,但和我現在的生份格格不入。我是天風城裡一個客棧掌柜的義子,不知道是我命好還是不好,十七年前的晚上聽掌柜的說、那是個冬天而且下著很大的雪,那天到夜香的得了風寒,所以客棧的廁所額---所以掌柜的就把門打開在外面方便一下、拉下褲子就放水、一泡尿放了舒服了。掌柜的哼哼兩聲剛打算回去睡的掌柜現門的右邊有個錦布包仔細一看、居然是個嬰兒、掌柜的在路上張望兩下現路邊根本沒人,不由抱起了嬰兒在臉上摸了下、掌柜的心驚這嬰孩臉上冷的不行,看樣子放在這兒不是一時半會了,掌柜的不由對著街上大喊這他媽誰這麼缺德啊,自己的崽兒都不要了。哎、嘆了一口氣掌柜的不由望著嬰兒、一看還是帶把兒的心想自己家裡也不缺幾口糧便對著嬰兒說道、嘿嘿不管他了,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膝下無子今後你就是我的兒了。要說我有個問題一直不明白、我叫歷天邪,但這名字不是乾爹幫我取的,他姓錢、這個問題我問過幾次、但他都不說轉移到別的話題了,此次我也懶得問了。今天客棧里生意很忙我被乾爹拉著過來幫忙,一身整潔的布衣頭上帶一小帽兒但還是遮不住我帥氣的小臉兒。剛打算幹活就聽到小邪哥、今天又來幫忙啦。聲音有如黃鶯般清麗,我轉頭看向她她正給端著盤子送菜。我笑著回道、是啊,哎、本來這幾天打算去釣魚的,看樣子是泡湯了。她叫小容是乾爹遠房親戚的女兒,由於爹娘都死於瘟疫五年前就投奔了乾爹來客棧幫忙了。我在門口當著跑堂招呼著各位光顧的主兒,突然、啊的一聲。我聽著一聲尖叫、轉頭一看、客棧窗戶旁的桌子上坐著幾位青年他們穿著都是統一的青衣袍,目光只盯著小容,我快步走了過去忙問到、容兒怎麼了,小容看見我來了指著這幾個少年說道、他們欺負我摸我的手。我聽了罷罷手對她說、你去忙吧,這事我來處理。小容放下了心就去忙別的了。我強壓下怒氣,轉頭擠出一抹笑容說道、幾位哥兒這兒是吃飯的地兒,要是覺得菜不和口味我叫廚房重新做要是找小姐佔便宜還請哥兒們移駕到對面怡紅樓去。他們幾人互相擠了下眼sè其中年齡大點的說道、道爺我是青城山弟子,這次下山辦事,看上她是她福氣,然後指了指我說、小子、難道你要來逞英雄?趕快把那小姑娘叫來道爺我心情好了說不得帶她上山拜入我青城門下,我心裡鄙夷道、這他媽就是什麼名門正派。立馬正言到、你們堂堂修真名門正派整地干出這等強盜行為。那年齡大點的怒了手上運起真氣一掌拍來,我一個市井怎麼可能躲的,過立馬被一掌打飛落到旁邊的桌子上,桌子散架了飯菜濺了一地,吃飯的跑的跑有的留下來看熱鬧。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胸口悶得難受那出手的人剛打算繼續打就看見小容帶著乾爹來了,乾爹忙像各位求饒。我當時氣不過剛想出口就被乾爹阻止了,小容過來扶起了我問到、小邪哥你沒事吧?說完眼淚都出來了我咳了幾聲罷罷手示意沒事,乾爹立馬說道、各位仙長,小兒不懂事冒犯了各位,望各位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小兒吧。那青城弟子笑道、放了他不是不行,你們把那位小姑娘交出來我們就不計較了、說完幾人哈哈大笑起來。小容嚇的往我後面專,啊這這這可不行啊、求各位仙長開恩啊。開恩?只要讓她伺候好我們我們就帶她上山\這不就是開恩了么。哈哈哈、說完幾人又是一陣大笑。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我怒吼一聲cao起一板凳就向那青城弟子腦袋砸去,他們楞了,沒想到我會突然出手悴不及防之下把那青城弟子腦袋破了血、當他們反應過來說道、你這小子不識抬舉,道爺我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說著拿出了一白光的珠子屈指一彈,便向我shè了過來。我閉上眼睛,知道我自己註定躲不過了突然感覺臉上被濺了什麼東西,還是熱的,下意識我睜開了眼我呆了,小容口角留著血笑看著我說道、小邪哥、我、我、沒說完腦袋就捶了下去。乾爹哭著過來叫著小容的名字,而我雙眼血紅直直的瞪著他們,其中一個青城弟子說道、師哥我們下山辦事開了殺戒師傅知道了我們就摻了,走吧、我們走吧、青城帶頭的弟子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不停變換著、想要斬草除根彷彿又有什麼顧忌,最終他還是對著我不屑的哼了一聲大步的消失在圍觀的人群里,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相繼離開了,幾個青城弟子離開了。我的雙眼直盯著他們直到消失不見,乾爹的哭聲我聽不見了,周圍彷彿安靜了,報仇、我一定要報仇。我和乾爹把小容下葬了,幾天後客棧的生意比往常冷了些一切,顯的那麼沒有生氣,沒有了往rì那丫頭黃鶯般的笑聲。我在自己的床上躺著,腦海里小容的笑和最後的那聲小邪哥一直在我腦海里回蕩。我哭了人生中第一次哭了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臉,錯了么?我的錯、是的、我的錯、沒有實力沒有保護自己家人的錯,青城山的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的錯。手指由於用力的緊捏,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血滴滴答答的往外流。突然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頭、哭吧好好的哭吧把一切哭出來。我抬頭看向了乾爹,看件他半白的頭我內心一緊,是啊、我還有乾爹啊,我不能再失去他了,我要保護他,還要給小容報仇啊。一雙空洞的眼神慢慢恢復了一點點神采,我注視著乾爹良久,我做了一個改變了我一輩子的決定,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實力、我要報仇。城門口我回頭望向彷彿老了十歲的乾爹,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怕再看下去就走不了了。只有向他罷罷手示意別送了,一身白衣一把坎骨的刀陪伴我走向了全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