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芸芸眾生
仁帝的身體彷彿要油盡燈枯了。
明眼人都看的明白。
國師直接讓黃天教教眾加速製造盔甲刀劍。
而仁帝也深知自己時日無多。
寫下來一道旨意。
「若是朕駕鶴西去，太子靈前即位！」
又找來了秦橫秦斷兩兄弟
讓秦橫戒備。
秦斷加速接管自己的部隊。
並將另一半虎符給了秦斷。
讓二人告退之後。
想了想實在放心不下。
多次提筆在放下。
最終狠心寫下了一道旨意。
是一封給三位異性王和親王的旨意。
大致內容是，無論平國發生什麼事。
四王必須死守邊疆。
馮敗，馮煜！聽令！
就見暗處出來倆人。
「在！」
「保護太子！」
「是！」
二人的長相平平無奇。
身上也毫無殺氣。
但是就是這二人。
能讓橫斷兩兄弟察覺不出來。
仁帝安排這一切妥當之後。
喃喃道:「孩子，刀在你手。而這金雞就看你殺不殺了。」
顯然仁帝對國師的了解還是不全面。
只是認為國師是一隻自己留給下一代的金雞而已。
萬萬沒想到國師的門客就有一萬餘人。
更沒想到國師是黃天教教主。
日子一天天過著。
仁帝也在尋歡作樂。
而朝堂上下，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仁帝。
他們不清楚。
仁帝一死，是一個新的朝代，還是繼續是莫家穩坐江山。
許多人在觀望。
平和120年5月14日，仁帝駕鶴西去。離奇的是仁帝死的當天，二子也逝去了。
太子跪在仁帝身前大哭。
嚎啕不止。
哭到右眼流出了血淚。
並且太子感覺到自己的右眼十分刺痛。
強烈的刺痛讓太子睜不開眼睛。
但是強撐著走完了流程。
群臣和袁碩跪別仁帝。
而國師卻沒有來。
而就在次日，太子坐上龍椅。
見國師搬來了一頭鹿。
太子見狀冷笑。
準備看國師表演什麼好戲。
國師問:「陛下這是只鹿還是匹馬？」
太子冷冷說道:「這不就是匹鹿嗎？」
國師笑道:「陛下您看錯了，這明明是馬，您若不信可以台下的文武百官。」
隨即國師對底下的文武百官說道:「覺得這是鹿的站在右邊，覺得是馬的站在左邊。」
只看底下群臣互相商量一番，竟然所以人都站在了左邊。
認為這是一匹馬。
隨即國師轉身拱手對皇帝說道：「陛下！群臣都認為這都是馬，這就是一匹馬。」
「哦？」
「秦斷！」
「臣在！」
「砍了那匹馬！」
「喏！」
一身戎裝的秦斷從屏障後走出。
虎步龍行走到那隻鹿面前。
一刀下去，血，濺了國師一身！
「既然大家都說是馬，那朕可能看錯了。既然朕錯了，那朕就把錯誤的源頭砍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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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臣聽見這話！
瘋狂的磕頭。
說自己什麼老眼昏花，求陛下原諒。
而太子並沒有搭理眾臣。
反而走到國師面前。
輕拍一下國師肩膀。
「是馬是鹿？」
國師抬起頭看了看太子。
發現太子的緊閉的右眼睜開了。
而且右眼中生出重瞳。
雖無任何錶情，但是讓人十分膽寒。
秦斷站在了太子身後右側。
他的刀還在淌血。
「回答朕！」
冰冷的話語將國師拉回了現實。
國師迅速反應過來，也跟著群臣磕著響頭。
而且嗑出了血。
群臣見國師都如此怕新君。
也努力的磕著頭。
「臣該死！臣該死！」
而太子並沒有理會，拉起國師。
「朕需要一些錢財修寢宮。」
「國師你意下如何啊？」
國師聽完又跪著磕頭答到。
願奉上一半家產！給陛下修。
太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讓群臣退朝了。
也讓身後的五百禁軍和秦橫歸入軍中。
秦斷繼續訓練士兵擴充軍隊。
從此，宣帝即位！國師回到府上之後。
陰沉的表情掛在臉上彷彿可以滴水。
下人們和門客都不敢上前觸霉頭。
就看國師佝僂個身子。來回踱步
陰沉的喃喃道:「好啊！好啊！好啊！」
連道了三聲好。
但這時就見一個黑袍文人。
聽聞此事過來。
放肆的大笑。
國師死死盯著這人。
陰冷道:「周篆，何故發笑啊？」
國師要不是看此人是自己的門客。
不然早就砍死他了。
周篆撇了撇門客和下人們。
國師讓眾人退下。
留給二人獨處。
就看周篆此人拱手道:「大人，新帝之所以敲打您。是因為您對他有用。並且認為您暫時沒有威脅。您只需要在忍耐些時日。等時機成熟了，天下歸君。」
國師聽完此話思索一會。
表情轉陰為陽。
「可是？」
國師突然想到了邊疆的四王。
他們麾下的百戰軍隊。
但誰知周篆彷彿聽的到心聲一般。
補充道:「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鷸蚌，鷸蚌？鷸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國師恍然大悟。
激動的拍了拍周篆的肩膀。
假以時日，我若登基，我許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周篆磕頭跪謝。
國師便讓周篆退下了。
日子一天天過著。
國師踏踏實實當著自己國師。
無不盡其用的，討好宣帝。
但是宣帝只要金銀珠寶，說是擴建行宮。
其實是背地交於橫，斷兩兄弟。
鍛造盔甲武器，招兵。
而國師呢～
也和宣帝一樣。
背地裡有著韓家資金支持。
鍛造盔甲武器，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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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點點的過著。
平和127年
破廟，一瘦弱的孩子懷裡揣著好心人給買的燒餅回來。
剛出爐的燒餅很燙，但是怕被其他乞丐看見搶走。
孩子心想:「我要拿回給爺爺吃，爺爺的身體愈來愈差了。
」
瘦弱的孩子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可是到了破廟才發現。
幾個人乞丐對著他爺爺推推嚷嚷。
放開我爺爺。
孩子快步的推開推搡自己爺爺的乞丐。
但是幾個成年男人，瘦弱的孩子又怎能推動。
被推煩了，直接一腳踹向孩子的腹部。
老乞丐飛身擋下。
自己結結實實的挨一腳。
但是幾個乞丐還是不肯放過。
但又搜不出來他們想要的東西。
只得恨恨的提了幾腳老人的腹部。
發現小孩懷中的燒餅。
伸手去奪。
小孩想搶回。
卻被一腳踹了回去。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小孩有心去追！
但是看了看老人。
走回來扶起。
可是老人的情況不容樂觀。
小孩焦急的想要去背起老人起看醫生。
可是老人卻說:「沒事，爺爺沒事，就是年紀大了。」
老人指了指不知名佛像的腳底。
道:「去那裡有塊摸起來稍微凹進去的磚。」
「爺爺沒事，聽話！快去！」
男孩抹著止不住的眼淚。
走了過去拿出來磚塊，發現是幾枚銅錢。
攥著手心中，交給老人。
老人搖了搖頭，揉了揉男孩的頭，溫柔的說道:「孩子，爺爺老了，你還小不能要一輩子飯。去吧！拿著錢出去出去闖闖世界吧！」
男孩死活不肯要！
拚命搖頭嚎啕大哭。
昔日和藹的爺爺，今天一改常態。
嚴肅的吼了一聲男孩。
「哭什麼哭，失意之時不許失態！把錢拿著！」
男孩抽抽泣泣的攥著錢。
老人見此，又恢復了往日的和藹。
繼續說道:「我累了，走不動了，以後你要自己闖啦！」
說罷，老爺安心的合了雙眼。
男孩看見，剛想嚎啕大哭。
但是想起爺爺臨走時的教導。
強忍著，死死的攥著拳頭，指甲扎進肉里。
不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
看了看自己爺爺。
跪地，猛磕三個響頭。
又走到神像前。
猛磕三個響頭。
高喊保佑自己的爺爺轉世到一處好點的人家的話！
喊完之後。
背著自己的爺爺，上棺材鋪。
可是哪怕最便宜的狗碰頭。
（狗碰頭-民間的一種說法，最薄最次的木材做出來的棺材，由於刨屍狗用頭一撞就能撞開，把裡頭的屍體拉出來，吃掉。所以叫狗碰頭。）
也要十幾文錢。
男孩自己將爺爺背出城外，用手挖土。
挖到雙手指甲鮮血直流。
才勉強挖出一個坑。剛好容納屍體。
埋葬好之後。
墳前跪了一夜。
也說了一夜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