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重操舊業
劉琦一聽,雖然多少有些不願意。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此時還要多多依仗劉備,否則憑他手下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打贏曹操的。正好,那夏口在北邊,若是曹操來攻,夏口之地必然首當其衝。
想到這裡劉琦點頭道:「好,那就麻煩叔父暫且駐兵夏口吧!那夏口的兩千守軍也全都劃歸到叔父麾下即可。」
劉備聽了心裡也是一陣放鬆,終於有自己的地盤了,雖然那夏口只是一個大點的縣城,但是聊勝於無啊!想到這裡劉備笑著舉杯同劉琦痛飲了起來。一頓酒宴喝的賓主皆歡,酒宴過後劉備帶著眾人連夜趕奔了夏口縣城。
趕到夏口的時候已是深夜了,眾人全都勞累不堪。劉備回到住處便直接睡了過去。
轉過天來,劉備開始忙碌了起來,他新到夏口,還需把一切都捋順了才行。好在諸葛亮真的是一個全面人才,有他在僅用了半天時間就把夏口的政務處理的差不多了。
至於張飛關羽和趙雲他們全被劉備派去練兵去了。曹操虎視眈眈,劉備雖然手下人馬少的可憐但是他依然要勤練兵馬,人數少那就唯有用質量補齊了。
午後諸葛亮陪劉備用過了午飯,此時終於有暇,諸葛亮便問起了自新野出來之後的經歷。
劉備也沒隱瞞,直接將自己所有的經歷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諸葛亮聽完,眉頭微微一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主公,可知那劉志的底細?」
劉備想了想道:「此人吾還真有些印象。他是吾在汝南收編的流民,雖然年歲不小但卻善舞大刀,連雲長也說過他的刀法已有小成。後來吾便直接給了他伍長之職,再之後……」
諸葛亮仔細聽了劉備的敘述,對這個劉志已有了大致的了解。
當下點點頭道:「如此看來,此人倒是一個人才,如果可以主公應該適當的給他一些兵權。」
劉備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現如今他麾下的士卒一分為三,精銳騎兵均在三弟張飛麾下,精銳步兵則由二弟關羽統領。而劉備自己則有一支白眊精兵,此乃是他的親衛由大將陳到統領。
趙雲雖然也有統兵卻也是僅有廖廖千人雜兵而已。
至於其他的人除了自家親衛,麾下再無一兵一卒。
此時諸葛亮提議讓劉志統兵,劉備不得不多想一些。畢竟除了關張二人之外,其他人劉備實在放心不下。
諸葛亮也沒催促,而是低頭思索著什麼,劉備猶豫了一會兒見諸葛亮不再說話便開口問道:「軍師,你在想什麼?」
「噢,主公,如今我軍錢糧所剩無幾,糧草還好有劉琦那邊供應,但是這錢卻不好弄了。」
諸葛亮把難題一說。本來心情不錯的劉備頓時也把眉頭皺了起來。
「那依軍師的意思應當如何?」
「我聽聞,糜竺原本是商賈出身,不置可否請他再行商賈之事,為主公籌些錢財來?」
「這個……」
劉備聽了一陣語塞。
糜家本是徐州望族,可是為了自己那真的是仁至義盡了,妹妹嫁給自己了,家財也全部都給了自己。
可現如今糜家的家產也被自己都敗光了。再去讓大舅子做回商人,只怕是現在連本錢都沒有了吧!
劉備想想都覺得臉上發燒,他猶豫再三開口道:「軍師,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如今糜家已大不如前,便是行商怕是也難有奇效啊!」
「誒,主公有所不知,
這商甲之事並非全靠資本。當年糜家亦是白手起家,如今有主公在後面支持,我相信麋家定然可以再度崛起的。」諸葛亮笑著說道。他不是不明白劉備的顧慮,但是此時此刻也唯有糜竺可以做這些事了。
劉備聽了諸葛亮的話,心裡嘆了口氣道:「也罷,吾會跟他說的。此事軍師你就別管了。」
諸葛亮點了點頭,但他還是追加了一句道:「主公,此事拖不得啊!」
劉備聽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他讓諸葛亮下去處理別的事情去吧。諸葛亮走後,劉備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怎麼就混到了這步田地了呢?
不過諸葛亮說的對啊,自己沒錢了這事還真的不能拖。想到這裡他命人去請糜竺前來。
如今糜竺為他手下的主薄,主管錢糧之事,雖然對於糜竺來說有些大材小用,但是劉備麾下此刻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職位給他。畢竟除了錢糧之外,糜竺對於別的事也不甚了了。
時間不大糜竺到來,劉備立刻招呼他坐下。然後笑著問道:「子仲可曾休息好了?」
「多謝主公挂念,我很好!只是昨夜想起了小妹受傷,便讓人準備了一些上好的傷葯,一會還請主公交給舍妹!」劉備一聽糜竺提到了糜夫人頓時,眼圈一紅哽咽道:「子仲,是我對不起糜家!沒能照顧好環兒!」
「主公,這不怪你,都是命啊!還好她雖然受傷,但好歹保住了一命!」糜竺此時也是雙眼含淚道。
劉備聽完只是嘆氣,剛才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
好半天糜竺收拾心情,開口道:「主公,你喚竺來可是有事吩咐?」
劉備聽到糜竺詢問這才開口道:「子仲,現在錢糧由你主管,我們是不是已經沒有多少家底了。」
糜竺聽了劉備的話慘笑了一聲開口道:「糧食還夠吃一個月的,但是錢不過還有幾百兩銀子而已。」
當初在徐州,他糜子仲手下何止萬金,可此刻卻只剩下了區區幾百兩銀子,糜竺一邊說著一邊不覺得有些心灰意冷了。難道自己傾家蕩產的投資劉備果然錯了嗎?那呂不韋果然不是誰誰都能做的啊?
劉備聽完點點頭道:「子仲,我有意請你重操就業,為吾行商,不知你意下如何?」
糜竺聽聞劉備的話,想了想道:「主公所言竺自是沒有問題,只是眼下荊襄九郡正值戰亂,若要行商當去江東或北方才行。如此一來,路途遙遠不說,所需本錢亦不會太少…竺只怕遠水解不了近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