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年宴
天寶聖州，齊天十八年年三十，東唐國京城玉安城，皇宮雲華樓外。李煜，李舜看的徑直走過他們的程，秦二人，不由好奇的轉頭看向他們站定的地方，是李堯等人的面前，程金岩與秦天同時舉起右拳，橫向胸前捶與左手手肘處，這是唐國軍禮，是所有軍人對於尊敬之人的最高禮儀。李堯同樣回敬了同樣的軍禮。秦天看著眼前已是翩翩少年的李堯更咽的說到「殿下，臣當年…沒能護住皇后與殿下，臣有罪，這麼多年一直不願回京城也是這個原因，臣把家中老幺送到雲天府，也是希望能讓殿下您不在孤單讓殿下您，能夠體會當年我們兄弟的情義能夠…能夠…放下對陛下的仇恨。陛下他真的有難言之隱。」默默聽完秦天的話，李堯對秦天說「秦世叔，我跟小蟒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至於母后與父皇的事，堯兒心中自有決斷，不會讓仇恨佔據滿心的。」秦天程金岩兩人聽著李堯如此說，心中的憂慮便也少了幾分。隨著申時的鐘聲敲響之後，一眾人等便先後進入了雲華樓，雲華樓內三層檯子，進入雲華樓內，平台兩側為天藍色代表天下江河湖海此處兩側為五品到三品官員座位，正對大門的第一層檯子為青色代表天下山川地域平台兩側為二品與一品官員座位，程金岩秦天，等人便是再此落坐。再上一層為淡綠色代表天下草木森林，此平台兩側為皇親國戚王侯座位。李堯與叔公李征便是做在這一位置之上，最高的一層為亮橙色，這一層代表青天紅日，乃是九五至尊與皇后太子的位置。酉時鐘聲響起后，德總管帶領一眾宮女太監由雲華樓正門走進后，德總管高喊到「皇上駕到～」之間浩浩蕩蕩的隊伍中皇后楊氏挽著皇帝李遠禪走在隊伍中間，身後跟隨著兩個執扇宮女，隨著李遠禪走進雲華樓后，文武百官一同喊到「陛下龍體金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遠禪回應道「眾愛卿平身。」文武百官隨應說到「謝陛下。」李遠禪與皇后楊氏坐到主位之後眾人也才緩緩坐下。李遠禪示意德總管開啟年宴，於是只見德總管喊到「唐國年宴現在開始奏樂～」隨著德總管的喊話結束，舞女們隨著樂師的音樂翩翩起舞，身姿曼妙是宛若天上仙子，幾曲完畢之後，德總管說到「上點心～」一位位宮女太監端著食盤與食盒走了進來，德總管一邊看著菜肴一邊說到「今日年宴的點心有巨勝奴、婆羅門輕高面、貴妃紅、漢宮棋、長生粥、甜雪、單籠金乳酥、曼陀樣夾餅、見風消、玉露團、八方寒食餅、水晶龍鳳糕、七返膏、御黃王母飯、生進二十四氣餛飩、生進鴨花湯餅、金銀夾花平截、火焰盞口、唐安餤、賜緋含香、金粟平共二十一到點心，請諸公品嘗。望我唐國新的一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說完這段退到一邊，李遠禪端起酒杯說到「自朕登基以來，謝過諸位愛卿鼎力相助，保我唐國萬世，一世命即萬世命，朕，謝過諸位。」說罷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百官們看到此景也紛紛將杯中酒飲進。德總管繼續主持進行著宴會。德總管說到「宣～鄭保，徐玄，謝仲，秦徵蛟，程俊狼，覲見～」五位青年聽到宣令之後走進了雲華樓，走進之後五人齊齊跪下說「天佑我大唐，皇上龍體金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遠禪大手一揮說到「諸位平身。」五人站立之後，李遠禪開始了問話「鄭保，這一年來你一直在外不知都有哪些見地啊？」鄭保說到「回陛下鄭保這一年與雲滄國海戰大捷，勝利之後，驅船南下，途徑奧伽國，行至黑雲海域后返航，耗時一年，取得海蓮三箱，瑤魚之晶五香，龍涎香三斤六兩八錢。角鯤之翅一雙，角鯤之角一根，角鯤之心一顆。淵蛟之眼一對，蛟心一顆，蛟鱗三箱。現已入國庫。」李遠禪滿意的聽著鄭保的彙報。說到「封鄭保為鎮海爵官居三品。」鄭保聽到后裡面跪下說「謝主隆恩。」李遠禪說到「鄭爵士入座吧。」隨後看向徐玄問道「徐學士，朕問你的問題，可有答案了？」徐玄跪下說到「臣早已想好，謹遵聖意，年後隨三殿下前往封地，為三殿下馬首是瞻。」百官聽到這句話之後與李堯這個當事人的表情是一樣的。若徐玄此舉是陛下的旨意，那麼對於李堯無疑是助力和考驗，徐玄，齊天十七年的狀元，到今年，年僅十九歲便也已是幾大軍爭強的軍師，若徐玄決定馬首是瞻那麼將來李堯的軍隊無疑是最強的，但是也證明，李遠禪給了李堯可以組軍隊的權利。李舜看著此景氣的攥緊了手中的酒杯，惡狠狠的盯著李堯，今年，李舜被關了七個月的禁足，原因便是李遠禪將這幾年李舜做的惡事列了一個單子，扔到了李舜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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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愕之餘，李舜便自說自話的把所有的事情原因都甩到了李堯身上，於是乎，這才有了今日這一幕，不過說歸說，也有可能是因為之前拉攏徐玄沒有成功，惱羞成怒。回到現在，聽完了徐玄的回答李遠禪點點頭說「徐愛卿也快快入座吧。」接下來面聖的人，是謝仲也是今年科舉的探花，進入天子監二層說唯一一人。李遠禪說到「謝探花進入天子監二層已有三月有餘，不知都有哪些感悟啊？」謝仲說到「回皇上，並無過多感悟，這天子監二層的古典古籍過於玄妙深奧，還需些時日或許會有所感悟。」李遠禪聽罷並無指責之意，李征站起身說到「皇上，謝探花現在在天子監作為文士老師，一直在任教教書，故對天子監二層的領悟顯得有心無力，望陛下聖斷。」聽到這話，李遠禪想想說「既然皇叔已經如此說了，那朕也不再說什麼了。謝探花入座吧。」最後面聖的分別是程秦兩家的大公子，江湖人稱小狼帥的程俊狼和蛟將的秦徵蛟。兩人拜見李遠禪后，李遠禪對二人大加讚賞，這一年裡秦徵蛟率領他的蛟牙騎兵在南郡戰場上十戰十勝。而程俊狼則在京城外的獸戰營中的戰狼騎在剿匪的戰鬥中也一樣立下了汗馬功勞。相對應的李遠禪給了兩位小將軍一人一枚橙色戰符，在唐國軍中橙色戰符就代表著所持戰符之人在所在兵營中具有自主管理權，今日李遠禪給兩位小將軍賜了這令牌就代表著對兩人的信任與託付，兩位小將軍看著手中的令牌，對皇上說到「謝主隆恩，末將定不負陛下所託。」德總管看到封賞的環節已經結束於是繼續喊到「戌時已到，熱菜上宴～這菜肴中的熱菜有通花軟牛腸、白龍臛、仙人臠、小天酥、過門香、鳳凰胎、光乳釀魚、西江料蒸彘肩屑、分裝蒸臘、水煉犢、蔥醋雞、雪嬰兒、同心生結脯、遍地錦裝鱉。」菜肴全部上桌后，德總管繼續喊到「熱菜已齊，燒烤上桌～這菜肴燒烤有明蝦炙、箸頭春、昇平炙、紅羊枝杖。」看待燒烤上齊后德總管最後喊到「冷盤上桌～冷盤有八仙盤、逡巡醬、清涼臛、丁子香淋膾、羊皮花絲、吳興連帶鮓。羹湯上桌～羹湯有卯羹、冷蟾兒羹、白龍臛、湯浴綉丸。菜以上齊，開宴～」聽完德總管的最後一句。李遠禪與文武百官一起，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一副歌舞昇平之景，紅毯之上舞女們翩翩起舞，李煜端著酒杯來到了李堯面前，坐下和李堯開始喝酒，李煜說「三弟，當年我還只是大皇子的時候，你是太子，王姑姑她對我也是教誨有加，母后對你也是視如己出，只是後來出了那麼多事情，當我知道時候，堯弟你早已被趕出宮去了，這麼多年，其實做哥哥的心中有愧。」李煜說完便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李堯默默的聽著他這個哥哥訴說著往事。李堯喝完杯中酒說了一句「大哥，李堯心中都明白，你放心，我現在可以自保，大哥不用擔心了。」李煜看著李堯，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信心，於是乎便不在追問了。宴會進行到了一半，照唐國年宴的舊例要開始進行詩詞對誦，射箭，投壺，角力等幾個項目的助興節目。也是幾個皇子大臣的屬官們在皇上面前露臉的好機會。
李遠禪喝完了杯中酒，示意德總管可以開始了。德總管點頭回身喊到「詩詞對誦，現在開始，題目為將相！」隨著一聲鑼響李舜的屬官張柯簡率先說到「扈聖登黃閣，大將赴朝廷。
胡為入雲霧，浩蕩乘滄溟。」柳辛聽到此詩后也隨即站起來說到「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眾人聽著這詩中這隊友將士埋骨，怒髮衝冠的盛氣，無一不是佩服這柳辛的才學，但事實上柳辛的這段詩，是李堯在她母后的藏書里看到的一位前朝岳將軍所寫，因此柳辛並未收下其他官員的讚美，轉身退回了自己的座位。雖然柳辛如此解釋此詩不是他所述但是其他屬官文臣也自認寫不出此等好詩，因此，第一局，是李堯這方獲勝，來到了第二局射箭，李堯讓秦淵蟒上場，一開始幾位上場的小將們紛紛都展現了自己高超的射藝，箭箭十環，可到了第二局靶子換成了移動的活靶，就有不少世家子弟和將軍後代被刷了下來，秦淵蟒坎坎排在了第四，這也是因為有一靶射空了。到了第三局場上只剩下了三個人，這時李煜的代表卻換了一個人上場，這個人一席灰色素衣，戴著一銀制面具，一眼不發，上場拿起了八石弓上場之後連續三箭，無一不在十環，李堯看此情景就起身對李遠禪說「父皇，堯兒的兄弟秦淵蟒已有些勞累，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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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堯兒上場與其他人比試切磋一下？」李遠禪看到李堯難得的跟他說話，自然欣喜的說「今日過年，你們兄弟三人做什麼都可，朕，無有不準。」李堯上場看了看秦淵蟒手裡的弓，搖了搖頭說「換十石弓上來。」抬弓的小太監一聽要十石弓當下沒有猶豫，找到弓以後第一時間遞給了李堯，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李堯也連續射出了三箭，一樣也都是十環。戴面具的少年剛要繼續拉弓，看到了李煜的示意便停了手，冷冷的給李堯甩下一句「你不會一直贏的。」李堯獃獃的看著這個身影，有點眼熟的感覺。但是也沒有多想便和秦淵蟒一起下台休息了。
接下來的比賽是投壺，李堯看了看自己帶來的人，想了想，只好派程襄上去了，這一年多，因為修鍊武學需要清氣遊走經脈，漸漸的程襄竟也開始長成一個大姑娘了若不是因為李堯常年跟程襄生活到一起，今天咋一看，穿著一身淡藍色曦月裙的程襄被腰封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張小圓臉也開始長成了精緻的鵝蛋臉，細長的睫毛襯托著程襄那一雙明亮的眸子。一雙白皙緊緻細長又的纖纖玉手拿著投壺的投箭在那可可愛愛的瞄準著壺口，這一幕好像某個調皮的小仙子從天上跑到凡間來遊玩一樣，誘人可愛，不由得，很多家的公子哥與世家子都看的入迷了。前兩局程襄都穩穩的勝利，這也是山河勁在她體內產生的經脈效果。但是到了第三局，一個穿著淡紫色軟甲的一隻眼是白眸的少年走上台來對李遠禪行禮並說到「末將天鑒司大旗官薛開童，見過皇帝陛下。」李遠禪一聽來人是薛開童不由得一陣欣喜，說到「原來是薛世侄，這一年來辛苦你了。」這薛開童是天鑒司薛魁的唯一兒子，從小拜入全真教學武，十三年學成歸來后，一斷劍一飛刀，在京城天鑒司僅用一年便做到了大旗官一職，更在京城有這刀劍無情薛白眸的外號。薛開童繼續說到「回皇上，小臣不辛苦，為陛下守住京城的一草一木是小臣本分。」李遠禪看著自己的唐國少年英雄輩出，不由得喜上眉梢又喝了一杯酒問道「薛世侄那今日這上得台來寓意何為啊？」薛開童說到「我想和程襄妹子比一比投壺，想陛下做個見證，若我僥倖勝出，則襄妹子要答應我陪我游花船，若我輸了，則答應襄妹子三件事，不違背江湖道義，和我朝律法，世事皆可。」此話一出還沒等李堯說話程典虎就跳了起來說到「小薛哥，你比我年長可你也不能這樣調戲我家妹子，咱們幾家是世交，你怎可這樣？」薛開童看到來者是程典虎，伸著懶腰說「虎子啊，我所言所行皆與程世叔交談過，我世叔都沒說什麼，再者說，只是游花船又不是做什麼。」「你……」程典虎還要說些什麼卻被李堯攔了下來說「薛大人既然那麼有信心能贏我這妹子，那我們襄兒自然要應戰了。」李堯說完看向程襄那個眼神除了對妹妹的寵溺更多了一分信任。程襄由此便多了一份信心，轉頭對薛開童說「薛大人來吧！」說罷，程襄開始催動山河勁，可惜面對薛開童的白眸連著五把壺箭都在了投壺外面，程襄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淚花，她明白現在自己已經是輸定了，台下的李堯，程典虎等人都是攥緊了拳頭。程襄和薛開童都只剩下一隻箭了。正當所有人都認為薛開童要必勝時，這位大旗官卻是話鋒一轉問程襄「你想不想贏？」程襄抬起頭看著這個調戲自己的傢伙說「想！」薛開童突然笑了起來，催動內力，收起了自己的白眸對程襄說「我薛開童喜歡一個人，不會用卑劣的手法強迫她，再說我師父教我白眸也不是為了調戲良家少女的，所以最後一箭只要你能投進，就算你贏。」薛開童贏得了文武百官的掌聲，他扶起坐在地上哭的程襄，兩人投出最後一箭，程襄贏了。眾人皆大歡喜，但是李堯卻看出了端倪，最後一箭薛開童是故意射偏的，他讓了程襄，最後薛開童在李遠禪面前說「陛下，開童無能，程襄妹子果然厲害，不虧為虎將之女，我自願為程襄姑娘辦三件事，只要不違背江湖道義與國家律法，世事皆可。」李遠禪點點頭同意了。隨著投壺比賽的落幕。萬眾期待的角力比試就要開始了，各家各戶紛紛排出了自己的得力武將，程典虎，秦淵蟒，李堯，代表著雲天府，也代表這李堯這位新冊封的雲賢侯的面子，李舜這邊居然是單家的單慶元與尉遲家的尉遲雄，李煜這邊派出的是那位灰衣少年和安家的安山。一場看著就有貓膩的角力就要開始了。至於薛開童，在程襄耳邊耳語一陣后，程襄羞紅著小臉跑了回來，李薛二人則是相視之後雅然一笑便互相行個禮告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