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2章 你說程序員能有什麼使命啊
上河市最繁華的辦公園區兩周內迎來第二次跳樓事件。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造成任何傷亡。
清平和陳凡兩人破窗從九樓跳下，前者拎著陳凡的衣領，妖力盡出，左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死死抵在牆壁上，發出刺眼的火花。
在兩人身上，另有一道仙風道骨的影子印在牆上，淡黃色的仙力連著陳凡，拚命對抗地心引力。
只有陳凡一個人意識一片空白，墜落的瞬間心臟騰空，慘叫聲響徹雲霄。
這一叫，馬路上所有人的目光迅速轉向大樓。
清平你他♂媽說有路子走沒說是這個路子啊！
幸好，這個瞬間很快。
陳凡感覺五臟六腑受到一陣猛烈的衝擊，一口鮮血吐出。但等意識扯著他翻身爬起來，他才發現墜落的瞬間，後背並沒有真正摔到地上。
反倒是旁邊的清平雙膝跪地，睜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他。
四目相對，清平嘴角露出一絲慘笑。
從九樓摔下來，幾乎是他承擔了所有肉體上的衝擊。陳凡手中的骨灰盒也摔倒在地上，掉出了半個手掌的骨灰。
「我沒事，小問題。」清平的目光確實沒有放棄的意思，雖然他的膝蓋似乎已經完全折斷，但上半身還是敏銳的觀察周邊的一舉一動。
最先反應過來的保安距離他們已經不到二十米，正舉著對講機小跑過來。
人群也在慢慢聚攏。
清平昂起脖子，九樓破碎的窗戶閃過幾個人影，身後的追兵應該是追不上來。
「你不能走我們一起被抓，你不要有事！」陳凡跪坐起來，一邊把骨灰收攏進盒子，一邊掏出手機：「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別緊張兮兮的，論年紀我比你大了幾十歲。」清平苦笑，顫抖的右手再次抓住了陳凡的手腕：「抱好你的寶物，回頭我被罵的時候給我說兩句好話。」
「什麼？」陳凡沒反應過來，但是清平力氣比剛才還要大，他下意識的抱緊了骨灰盒。
下一秒，一陣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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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清平身體為中心，迅速吞噬了地上的血跡，陳凡想要遠離，但清平的右手還死死抓住他。
眾目睽睽之下，黑霧中躥出一隻一人多高的雪白狐狸，後腿上帶著一大片血跡，但絲毫不影響它迎風飄起，右手變成爪子把陳凡甩在背上，繞過保安消失在大門前。
大多數人還沒來得及舉起手機，只是拍到了一個雪白的背影。
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陳凡感覺自己漂浮在半空之中，定神一看，身下就像是一朵白雲托著自己低空飛行，高度大概就是路燈那麼高。
現在正是上班時間，路上的行人不多，清平載著他躲避監控，迅速鑽進了一條小巷，躲進一片公元綠植之間。
「你……這……真的是妖？」陳凡感覺自己在做夢。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真的假的？」雪白的狐狸把陳凡放下，很快縮小身形，虛幻的毛皮也逐漸變的真實。
就是腿有點瘸。
「感覺像小說里寫的那樣。」
「少看點小說，裡面說的都不真實。」清平舔了舔受傷的後腿，聲音似乎是用妖力振動空氣傳出：「修鍊回人形需要從血肉骨骼開始修鍊，這可不是變大變小那麼簡單。」
「謝謝。」陳凡也想不出什麼說的。
就在這時，他感受到了能量的波動，似乎在接觸道源經后神經愈發敏感。
周圍的樹木無風搖曳，很快，從草叢裡鑽出了一名身著碧綠長裙的女子。
陳凡那天在清平的辦公室見過。
「你怎麼搞成這樣？」天蓼皺起眉頭，小手掩嘴：「這樣怎麼和老大交代？你暴露了？」
「不知道暴露了多少。」清平還很悠閑的搖著尾巴：「反正做都做了，你總不能看著我露宿街頭吧，要罰也要把我帶回去罰吧。」
「話是那麼說，可怎麼辦啊？就直接帶你回去嗎？要不要偷偷的？要不要和家裡報備一下？要不要……」天蓼六神無主，慌亂地看著四周，生怕有人類靠近。
「就直接帶回去唄？」清平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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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臉歪著腦袋：「有什麼問題嗎？」
「那他呢？」天蓼小手一指陳凡。
「哎喲，這可是我祖宗，這個不能丟。」清平爬到陳凡身邊，用爪子勾住他的褲子：「好兄弟，你不會丟下我的是吧？至少今天我們發現的東西要一起說一下吧？你放心，紫藤很妖性化的，一切都是為了攻略天庭的校招，你不願意留我們不會強求。」
陳凡看著兩名妖精，又看了看手中的骨灰盒，目光遊離四周，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片刻之後，他還是點了點頭。
「好耶！」清平拉著陳凡坐上了天蓼的車，一人兩妖一骨灰就這樣帶著一屁股的麻煩遠離了市中心。
但在辦公大樓這邊，事情還遠未結束。
首先趕來機房的是最近的保安，但是緊隨其後從電梯門出來的人，是技術部的高級總監，也就是開除陳凡的那個人。
他看向被撞碎的窗戶，走過去低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清平白色的身影躥過馬路，消失在街角。
總監屏退了其他人，一個人走進亂糟糟的機房，站在機房正中央的位置，四處檢查一番后，開始在虛空中寫下一串符咒。
和陳凡相比，他的符咒更規整，也更長，遠遠看上去就像古代的毛筆字，寫了一篇小作文。
但下一秒，虛界慢慢的在他面前打開，剛才陳凡等人看到的景象在他面前同樣一覽無遺。
很快，他就找到了陳凡寫的代碼，然後一言不發的關掉虛界。
「幫我調取剛才的監控。」一個電話打到物業，五分鐘后，總監帶著幾個人來到了監控室。
「沒有拍到對方的臉，監控故障了。」工作人員報告道。
「大樓外的監控呢，他們掉下來的過程有沒有拍到。」
工作人員調整片刻，陳凡的慘叫再次出現在監控室里，高清攝像頭勉強捕捉了一個模糊的臉。
「臉和聲音都傳過來，我們來破解。」總監皺起眉頭，雙拳攥緊，所有人都感覺得到他的怒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