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9章 我不當人啦！

程序員是兩點一線的生物，常超也不例外。雖然工作之外兩人也有閑聊，也有聚餐，但不是在陳凡樓下的燒烤攤，就是在常超樓下的燒烤攤。

重新翻了一遍兩個人的微信聊天記錄，陳凡帶著清平先來到了常超曾經住的出租屋。

此時的陳凡已經改頭換面，換了一身衣服，甚至連五官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變化的成功之處在於，他已經無法通過人臉識別在便利店買雪糕了。

清平也從車上下來，暼了陳凡一眼，嘴角邊掛著驕傲的微笑。

看來他們已經很熟悉人類社會了，陳凡在心底翻了白眼，大本事沒看出來，小技巧倒是不少。

「我估計他的房子一定也有人監視。」陳凡把昨天闖空門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我偽裝成帶你去看房的總可以了吧？」清平從后尾箱里拿出一套皺巴巴的西裝，甚至還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鏈家的工牌。

關鍵是這個皺很到位，本來看上去挺斯文的一個人瞬間變成了銷售社畜。

「這業務是真的廣。」

「別說，我真的干過銷售。我們妖府來市中心發展不過二十年，以前我干銷售還真挺厲害的。」清平很做作的整理衣服，活動一下身體，整的滿臉是汗，微微彎腰，這樣更像了。

兩人靠工牌和一臉純良進了小區，圍著常超住的那棟樓裝模作樣的兜了一圈，確實發現在樹蔭下分散坐著幾個面色不善的人。

只不過此時陳凡已經變了臉型，加上旁邊跟著一個掛著工牌的銷售，他們也不會想到有詐。他們的老闆僅僅是叮囑他們看著，具體幹什麼，要防什麼人，或者是什麼預案，通通沒有。

既然給錢，便在這坐著，沒幾個人正眼看陳凡兩人。

清平慢悠悠的轉到樓棟附近，等到一個老人家下樓，裝模作樣的上去問路，陳平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小心」把老人撞了個踉蹌。

「哎喲哎喲，您小心。」清平滿臉堆笑。

「你這年輕人怎麼回事！」老人拄著拐杖，扶著腰。

「都怪我都怪我……」

目送老人遠去，清平從口袋裡掏出了樓棟的鑰匙。

「這也算是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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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小聲詫異道。

「噓，我還真有開鎖師傅的備案證明，不過是另一個身份證。」

兩人一路摸進漏洞，陳凡記得學長的密碼門鎖，他去世僅一周，這些東西還沒人改。

他甚至懷疑房東都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他們寢室合租了三個人，現在是上班時間，公共區域安靜且乾淨。

但是打開常超的房門，一片灰塵氣息撲面而來。

很久沒人住過了。

清平在陳凡身後仔細的檢查房間，除了他們之外，看樣子近期應該也有人來過。

桌子上的東西亂成一團，柜子里的衣服也被掏了出來，但是常超的房間本身就沒有多少個人物品，站在房間中央一覽無餘。

沉默片刻，陳凡拉起窗帘，把骨灰盒放下，伸手寫下符咒。

「你寫的比我都快。」清平雙手叉腰。

「就當是工作了。」陳凡把腦袋伸進黑洞，左右查看。

「這次天庭願意把這種秘密共享出來，讓普通人觸及修道的門檻，是真的前無古人了。你知道嗎，人類已經有差不多兩千年無法修行了。」

「為什麼？」陳凡的聲音從黑洞里傳來，他招手讓清平過去扶住他的雙腿。

「傳說人間界有三十六個通天泉眼，上通仙界，下通地府，是靈力匯聚之處。但是兩千年前不知道為什麼，所有泉眼都被封了，所有人類散仙的血脈都沒留下來，從此就斷了傳承。」清平伸出一隻手，扶著那黑洞的邊緣，輕輕往外一拉，那黑洞似乎大了點：「我們這些妖精、靈、鬼、魂，活的久，好借靈氣修仙，還有一絲上天庭的機會，但這幾百年來位置也是越來越少。」

「所以你就考慮這個『虛界星君』？」陳凡從黑洞里抽出身，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

「對，年輕嘛，我才九十多歲，賭一把，考上了就平步青雲，考不上也可以混個地仙，多少算個編製。」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想找一份賺錢的工作。」陳凡沒有在意他說的話：「走，我們去公司。」

只要確認了這兩個地點還沒有，那學長應該是什麼都沒留下來。

半個小時后

「喂，你公司那麼大，你怎麼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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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你當時問我的地址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決心的關係，陳凡始終提著一口氣，連腦迴路都清醒了很多：「虛界和實界相連，每個點位都有一個地址。」

「但如果沒有修為，肉身很難進虛界行動。」清平皺起眉頭。

「我試試訪問那個地址，確認是否留存有消息。」

「什麼？你說什麼？」清平愣了一下。

「地址和地址之間有規律，便利周圍的所有地址，能查到是否返回異常值。」陳凡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前天剛離開的辦公大樓，順勢看了一眼樓前的平地，據說那一天學長就是從樓頂跳下，死在大樓前。

清平彷彿渾身一激靈，連忙跟上：「這是第幾頁的神通？」

「好像第五頁有講到，我試過。」陳凡對清平說道：「你去這棟大樓的角落和十七樓電梯間，把地址拍照給我。」

說完陳凡一個人坐電梯上了天台，手裡還抱著那個骨灰盒。原本緊鎖的鐵門被一股淡黃色的實質性力量斬斷，看來這名散仙也很想知道答案。

一個被封印了兩千年的散仙靈魂都還有這樣的實力，很難想象上古時期的修仙場景是怎麼樣的。

「能在虛界遊走，那是修鍊到鍊氣化神才有的境界，如果是妖，必須要修鍊出妖丹才能在虛界行走。」散仙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你打算怎麼做？」

「老哥，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凡事都要講科學。」

陳凡在天台上找到一個角落，伸手畫出了虛界。

不一會兒，清平的地址符號也傳了過來。

陳凡在虛界里寫下符咒，花了很久時間，終於看到手中的符咒像活過來一樣，遠離他，在虛界里漂浮移動。

三個巨大的符咒在黑暗中就像是黃色的鐵釘，標識出了三個方位，他們的位置並不能勾勒出一棟完整的大樓，這也證明了虛界和實界的方位在空間上並不一一映射。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規則。

陳凡寫下一個循環函數，每循環到一個地址，就發送一個回傳請求。當符咒完成的一刻，一枚人畜無害的光球在他手中形成，光芒依次向四周射去，觸碰著這片空間的每一個地址，感受著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