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聖留名

第三章 大聖留名

第三章大聖留名

凌霄殿外,忽見兩道金光射沖鬥牛,使得,天地震動,四海翻騰。那北俱蘆洲、南瞻部洲、西牛賀洲三洲皆有搖晃。

那琉璃石猴一番金光掃射,便從天降下一玉桃,食之竟然生出了許多毛髮。頓時電閃雷鳴,只見他張嘴一吸,那山中雲霧,雷霆風暴,皆被吸入腹中。不遠處的眾猴見之無不稱奇,直呼「祖宗。」

那北俱蘆洲北極鎮天真武玄天上帝玉虛師相金闕化身盪魔永鎮終劫濟苦天尊,感此,掐指一算,乃東勝神州一石猴成精,便起身前往,遠遠望見那石猴在窺測天地,羊脂玉膚,不見一根毫毛,卻是人模人樣,多出一尾,遠伏東海之境。開法靈,動敕令,覺那猴精,不為所傷,細觀,才見五彩光芒籠罩。忽念起女媧娘娘所練五彩神石,再掐指一算,果然是那遺逃之石,不成想今修得此道。

「今後少不得刀兵禍接,且由他去罷。」

無奈,只好轉身回了宮門。

那西牛賀洲大日如來佛,感此,也掐指而算,已知其因。心中開始盤算,便命那觀世音菩薩前往,須不動聲色,回來報告。

那觀世音菩薩領了佛旨,便帶著善財童子、善財童女,悄聲前往。一番打探便匆匆回報。

「今後必是事端多生,少不得干戈。」

佛祖高坐,閉目而言。

一日,那猴精不知道哪裡習來的神通,在下界為禍,擾得冥界、妖界動蕩不安。原有的秩序被他打爛。只聽得那座前沙彌領著秦廣王前來。

「菩薩,求你救救冥府吧!」

秦廣王急急進門便跪下道。

「秦廣王,何事驚慌?」

倒坐菩薩地藏王,只扭過腦袋,望著伏身在地的秦廣王。

「小神並非有意驚擾菩薩,全因,那東勝神州傲來國花果山一天生石猴修鍊成精,不知何處習得一身好本領,剎那間將我地府八方官吏全數打傷在地,后又強改生死簿,擾得人界大亂地府不安。」

秦廣王委屈的說道。

「諦聽,什麼來頭?」

隨著地藏王菩薩的命令,黑暗中出來一隻虎頭、獨角、犬耳、龍身、獅尾、麒麟足的怪物,伏地傾聽。

片刻后,那諦聽對著地藏王菩薩搖搖頭。

「此來歷非同尋常,可告知玉帝聽他打算。」

「菩薩,何不先告知後土娘娘?」

秦廣王一邊害怕後土娘娘,一邊同樣畏懼玉皇大帝,可地府之事,終歸須得後土娘娘裁奪。

「此等小事和勞娘娘尊駕?后神之事豈能勞煩先天大聖?且去稟告玉帝。」

聽此,秦廣王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寫好奏摺,上天請示。

「報,啟稟玉帝,那冥府秦廣王,東海敖龍王有本上奏。」

「宣。」

秦廣王,東海龍王並列入殿,見了那玉帝,紛紛下跪問安。

「愛卿何事啟奏?」

「啟稟玉帝,那下界一妖猴孫悟空,搶我定海神針鐵,傷我水族大小官吏。肯請陛下做主!」

「啟稟玉帝,那下界一妖猴孫悟空,強改生死簿擾亂冥府司法,傷我冥府大小官吏。肯請陛下做主!」

聽得此消息,玉帝不慌不忙,知是那下界石猴精作怪。

「眾愛卿此事該當如何?」

托塔天王從旁站出。

「啟稟陛下,妖猴作亂,豈可姑息,微臣建議,命臣五萬天兵天將,將其斬殺。」

玉帝捋捋鬍鬚。看著其他眾神。

此時,太白金星,從旁站出,勝券在握。

「啟稟玉帝,老臣有一方,可不傷兵卒。」

「快快說來。」

「既然此乃天地精華孕育,有一身本領,何不納為己用,造福蒼生?」

「何故吞吞吐吐,你就不能一次說完嗎?」

「招安。在天界給他一個官職,以便於約束監控於他,若他日打磨得當也是美玉一塊。到時在按力而安,依能而排。」

玉帝捋捋鬍鬚。若有所思。片刻之後。

「就按太白金星說的辦吧,太白金星,此法由你提出,當由你前往,有始有終。」

「老臣領命。」

「速去速回。」

「遵旨。」

說罷,便離了那凌霄殿,擬好聖旨,前往那花果山。

幾經唇舌,那猴精終是上了天宮。

那石猴上天做官,甚覺乏味,遠不如花果山與子孫相伴快活。加之一些神仙對這下界妖猴十分看不起,造謠中傷,使得孫悟空與天庭決裂。在下界打上了「齊天大聖」的大旗,同時又與火燒凌霄的「平天大聖」大力牛魔王、混世魔王等結拜。此事惹惱了玉皇大帝,率十萬天兵捉拿。后更是大鬧天宮。

「天蓬元帥何在?」

耳中一陣呼喊,天蓬元帥便著好戰衣戰袍,一溜煙便離開了天河。

「祖師有何吩咐?」

「今且命令你前往花果山,見那妖猴,斬斷那妖猴的尾巴,只需一十三寸。交付於我。切不可傷其性命,悄悄告知於他,他日有用,可呼『如意金箍棒』,此尾便會回到身邊,聽從號令。切記,天機不可泄露,我不希望有旁人知曉,也算請您幫忙。」

「天蓬定不辱使命,況師祖於我有恩,萬死難報。」

隨即一道金光,那天蓬便來到了花果山,見那洞口猴子妖魔眾多,本想上前,可想及真武大帝之命。斷了打算。

心生一計,化作一猴,偷偷來到水簾洞,見那眾猴正在慶祝大聖凱旋。便一時酒興大發,自顧自的拿了些瓜果,躲在角落和著酒水一頓胡吃海喝。眾妖皆昏沉睡去,此時唯剩大聖還在迷糊夢囈。

天蓬正欲動手,怎料此時大聖忽然睜了雙眼,見眼前人三頭六臂,赤發,緋衣,赤甲,跣足;左一手結天蓬印,右一手撼帝鍾;又左一手執斧鉞,右一手結印擎七星;左一手提索,右一手仗劍。凶神惡煞好不嚇人。

大聖頓時彈起。

「你是何人,來此作甚?莫不是那玉帝老兒差你謀害於我?這玉帝老兒好沒羞臊,竟使這般齷蹉腌臢手段。」

說時遲那時快,那大聖徒手生出一棍,正是定海神針鐵。

話說那定海神針鐵本是混世猴王赤尻馬猴淮水水怪無支祁的尾巴所變,大禹治水,聯合人祖,殺了那妖,斬其尾,化作定海神針。後用之鎮壓海域眾妖,卻被那大聖奪了去。

一記棍棒就朝天蓬頭上呼去,天蓬順勢一擋,怎料被震個倒跌。

「怎的,這妖猴這般大力?」

一棍剛落,二棍又起,那神針鐵變得長了數倍,遠遠打擊與他。

且躲且說:「吾乃天河十萬水軍之首天蓬元帥是也,你孫猴子好不講理,不由分說便下狠手,怎的一堂堂齊天大聖這般猴急?哈哈,你本就是猴精。」

「氣煞我也,偷襲不成還這般無賴,我打的就是你這玉帝的看門狗。休走,看棍。」

只見大聖拔下猴毛,吹出萬千大聖,同斗天蓬。

不消數十回,天蓬便敗下陣來。

天蓬,見勢不妙。只好妥協投降。

「大聖爺,你且息怒,我放下兵器慢慢說。」

「好吧,諒你也耍不出什麼像樣的手段。」

說罷收了神通,心想『堂堂元帥這般沒用,天庭不過一群酒囊飯袋而已。我可不能像玉帝老兒那般無理,不然就成了他,那可壞了我大聖的英明。』

天蓬遠遠站著,生怕他又是一棍來。心中這樣想,臉上笑眯眯的。

「大聖,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保准你滿意。」

大聖見他這模樣懶得搭理,便回了王座。

「說什麼自己過來說。」

天蓬,見狀,無可奈何,真武大帝之命可不得有違。只好躡手躡腳的去到王座邊。

「大聖,你可知您的尾巴?」

天蓬唯諾的說道。

「尾巴?一直在呢,好好的。你莫不是斗我不成打起我尾巴的主意了?」

大聖說完,一把抓起了自己的尾巴,撫摸著。奇怪的盯著天蓬,料想他天蓬莫不是想以自己的尾巴交差,求得那官運亨通?

「大聖,可以把您的尾巴借與我嗎?只需一十三寸便可。」

天蓬笑呵呵地說道,想及此也有些寒慄,不過任務要緊。也只能斗膽如此了。

「好傢夥,終究還是打我的主意,本以為你是個言而有信的傢伙,沒想到一酒囊飯袋也,妄圖傷害我身。且念你羸弱,欺負你可壞了我大聖威名,否則你定然少不得一頓好打。今權且不與你計較,快快滾回天庭,告訴你家主子,不日我便倒他王座。常言道『皇帝輪流做』,今天也該他讓開,如若刀兵相至,我可管不得那許多,定讓他也如你這般看門狗。」

大聖頓覺蹊蹺,翻身坐上座欄。道出自己所想。

「好你個弼馬瘟,我好言相說,沒成想,你是這般犯潑,不由分說,先將我打翻,在自顧自的高談闊論,全聽不得他人意見。好心助你,你卻如此待人。枉稱大聖。不過自封而已,想那大力牛魔王,混世魔王,乃至你手中的定海神針鐵,哪個不曾翻雲覆雨,鐵骨錚錚。」

「好心助我,卻是背地偷襲,如此待你,全因你利欲熏心。好見個沒羞沒臊。天宮元帥也是雞鳴狗盜之輩。與你分說,且辱沒了我這天生石長的嘴。快速滾去,如若不然,定叫你好看。」

大聖怒不可遏,舉棒欲打。

「且不與你分說那許多,且問你你手中的定海神針鐵是何來歷?」

想那大聖未曾知曉,小小下界妖魔竟然如此猖狂。真是可恨至極。不是前些時日因犯天規,何至於此。想及此時,不覺倒吸一口涼氣。

「你若打,打便是了,倘若有朝一日可別後悔。」

「大千萬物,皆有來處,如此神棍,聽我差遣,乃因緣所致,何故窺探那許多。今神兵在手,定叫那寡廉鮮恥的玉帝退位讓賢。」

「不知便是不知,何故如此,堂堂道理,煌煌天威,豈是你所能成?我便大發慈悲心腸,大開造物胸懷,且不與你計較,告訴與你。」

此時天蓬全然不顧情事,也不看那棍棒粗細,也不談那棍棒打將何處。

「此乃混世猴王之一的赤尻馬猴淮水水怪無支祁的尾巴所變,當年大禹治水,聯合人祖、龍皇、仙聖將其斬殺,斷其尾,那尾便化作滿是清氣的大鐵棒來,後來四方妖邪復仇,見此尾無不瑟瑟發抖,大禹王見此,便投之東海,以鎮其妖,后地上之妖皆被真武大帝斬殺鎮壓封印。

今得與你,也是甚好。至於玉皇為尊,你哪裡知曉,那玉皇大帝壽元無盡,坐享太極大道,歷劫億萬,其師曾兩次點化,法力更是眾仙之長,豈是你猴精所能比擬。況你成形不過數十載。哪怕你天資無二也是枉然。」

「枉然?我就打的就是枉然,想他高高在上數載,怎地還不退位讓賢?冤假無數,留他做甚?已是惡人當道,是他玉皇之錯。與我說此這般作甚?戰得了戰不了一戰便知。何故多舌?耳不過獵狗走卒,鼠目寸光,哪知天大地大,自有是非公論。」

「今奉天命,告知與你,希斬下一十三寸之尾,暫且收走,他日有難只道『如意精箍棒』,那尾便瞬至你身,助你懲惡揚善,故留作你今後之用。見你雖嘮叨不止,不分青紅,但浩然之氣昌盛,權且都將說與你聽。不管那天規天條,切勿說與旁人知曉,否則我便大難難逃,你亦悔恨難咎。」

「姑且信你,但身體髮膚,受之於天,萬不可妄自處之。」

見大聖依舊多疑,天蓬無可奈何。

「今斷你尾,法力可減?生命可誤?堂堂相貌可變?颯爽英姿可消?」

「不曾受阻。」

「那為何不可?若損之大有裨益為何不為?」

思來想去,大聖心知,這尾僅為裝飾,似乎沒有別的用處,卻是負擔,若大戰又來刀兵再至,這諸般神通,萬般手段,這尾也是難掩,倒成弊缺。想到此,便徒手扯下那尾來。

天蓬伸手去接,可大聖轉而收回。

「見你油嘴滑舌,也非良善,儘管如此,我堂堂大聖,權且交付與你,若是有假,定將你三魂打入那陰山之背、弱水之淵、幽冥之底,七魄囚於那洪荒之界、太古之虛、元始之境。」

想及此,眼前此妖,卻也有那能耐,雖自己不同常人,可視那弱水如澡堂之液,但幽冥之底,可萬萬不可,那後土娘娘,可是連玉皇都不敢惹的主,何況乎自己。心中多少有些犯難,加之前日受刑,萬不可再生事端。但師祖有恩於自己也只好硬著頭皮收下那尾,若師祖欺騙於我,也無怪乎我所做之事,大不了全盤托出。不知者不怪。

收了那尾便悄悄交與師祖。

沒幾日,天庭認可了那猴精的『齊天大聖』之尊,並設『大聖府』,然而並沒有實權。也由不得他犯那天規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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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藏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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