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眼睛進了沙子而已

我只是眼睛進了沙子而已

幽蘭畫居內黎塵正在閱覽由縛神殿諸神送來的奏章。樽酒抱著一盒五味堅果走了進來,那嘟起的小嘴看起來還在生氣。

樽酒在黎塵身旁坐下,吃著堅果,黎塵問道:「屁股不疼了?」

「我屁股疼不疼關我嘴什麼事?」樽酒停下剝堅果的動作說道。

「嗯?都知道頂嘴了,看來是傷好了。」黎塵的雙眉向上挑了一下說道。

「黎塵,我是屁股疼,不是嘴疼。」樽酒將手中的堅果拍在了桌上,奮憤起身。「嗯,好好好,過來我給你揉揉。」黎塵緩緩起身,便抬起了手,樽酒雙手護在自己胸前,連連向後退了幾步:「黎塵,你是有癲病嗎?你知不知道男女……啊!不,男男授受不親啊!」樽酒的聲音有些打顫。

黎塵在樽酒腦袋上敲了一下道:「你這小腦袋瓜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呢?」黎塵說完,便將一個裝有藥物的小玉瓶遞給樽酒,說道:「那你就在此處養傷吧!」黎塵移步離開。

樽酒拿著玉瓶,看到黎塵放在桌上的奏章:下界之地,有凶獸出沒,其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河流乾涸,偶有仙君失蹤。

「這是……」樽酒雙眉緊蹙說到,轉身就走。

此處是一個圓形場地,正中有一粗壯的石柱,這裡便是天神台,石柱中正是御神令,樽酒出現在此處,蹲下摸了摸地上還比較細小的裂縫,說道:「果然天神台自然而裂,一旦神台坍塌,混境將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樽酒走向石柱,將手放到石柱上,一道金光進入樽酒額間,樽酒愣了一下,瞬間向後退了幾步,放下的手微顫,半張著嘴,便立刻離開了。

下界之地,曾經也是一處洞天福地,而如今卻只剩下那荒涼的山脈,沙石漫布,這裡靜得令人感到恐怖,梧憩跟在黎塵身後,走在空谷中,只覺涼意入骨。

只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黑暗之處蹦了出來,朝梧憩襲來,速度極快,梧憩已來不及反應,一道白光便從梧憩臉龐擦過,梧憩轉頭只見那黑乎乎的東西被黎塵的神劍刺穿心臟,釘在了山壁上。神劍為翠綠色名喚青衣,青衣出鞘,必定見血。

梧憩看著那黑乎乎的東西體態如牛,頭部為白色,獨眼蛇尾,便問道:「神尊,這是什麼?怎長得如此怪異?」

「這是蜚,乃災難之獸,所到之處,必是寸草不生,河流乾涸,修為不淺,看來那些失蹤的仙君定是命葬它手了。」黎塵說道。梧憩正想走上前去,被黎塵攔下,四周傳來災獸的嘶吼聲,聽這聲音,應該有上千隻的樣子。

「還有千年天劫才至,便已是如今這般模樣,那天劫至時,怕是整個混境都將毀滅。」黎塵心想。

眾災獸向二人齊攻,兩方打鬥,神力揚起了地上的沙,此時此處已是漫天揚沙,天昏地暗,在這高山深澗,立錐之地中,身為古神的黎塵也處於劣勢。

黎塵被幾頭災獸圍攻,一隻災獸的巨掌只差一點便要打在黎塵身上,黎塵避無可避,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柄白玉色長劍落地,劍氣振飛了災獸。黎塵抬頭便見樽酒站在高處,樽酒朝黎塵眨了下眼,竟沒注意到身後朝自己攻擊而來的災獸。

黎塵扔出青衣打退災獸,災獸用嘴接下青衣,扔置一旁,抬起巨掌朝樽酒打來,這時黎塵攬過樽酒的腰,緊抱樽酒,展開雙翼將樽酒護在身下,災獸那一掌打在了黎塵身上。

見黎塵受傷吐血,樽酒的眼睛瞪大,那曾經如靜湖般溫柔的眼睛此刻變得如驚濤駭浪般,收回自己的神劍白客,白客直接刺穿了那災獸的身體,災獸立刻便化作飛煙隨風而散,梧憩已擊殺最後一隻災獸,立刻便來到黎塵身旁伸手去扶。

「我沒事,只是一點內傷而已,不妨事。」黎塵對梧憩說到。可眼睛卻看著樽酒。黎塵見樽酒紅紅的眼眶問到:「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哭什麼!」

「我哪兒哭了,我……只是眼睛進了沙子而已。」樽酒強硬著說到。黎塵笑到:「不好意思,我的鳳羽不防沙。」

黎塵收回樽酒的劍遞給樽酒到:「你的白客。」樽酒接過,又將黎塵的青衣收回,遞給黎塵,黎塵微笑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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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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