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誰給誰下馬威?
黃臉男不屑地拍了拍褪色的鎧甲:「沒見過血的雛鳥,就敢向雄鷹發出挑戰了。」
居波冷笑:「我只看到一隻褪了毛的公雞,在那兒冒充雄鷹。」
黃臉男眼神變得陰狠起來,直接擺好了決鬥的姿勢。
錢箐見戰鬥不可避免,急忙說道:
「你們忘了劍宗規矩嗎,宗門不允許自相殘殺,不然宗規處置!」
黃臉男朝她陰陽怪氣道:「仙子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情郎。」
錢箐臉色一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啊」!
居波大吼一聲,一下就使出拿手的高級劍術:幻影劍法。
整個人瞬間變幻成三個影子,從不同的方向斬向黃臉男。
「厲害!」錢箐興奮地喊了出來。
她都看不出,這三個影子,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她已經在期待,那個亂說話的醜男人,該如何慘敗收場!
然而錢箐沒注意到的是,訓練場的其他看客,大多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太慢了!」黃臉男大笑。
只見他一個迅速的迴轉,手中朴刀接連擊向三個幻影。
一瞬間,他出了三刀!
右邊的幻影瞬間破滅,露出居波驚愕的面容。
朴刀接著朝他面門砍來,居波大驚,急忙朝旁邊閃躲。
然而他受這個世界壓制,速度變得很慢。
對方卻好似不受影響。
朴刀直接將他頭髮上的玉簪子砍斷。
居波一下子披頭散髮,好不狼狽。
黃臉男乘勝追擊,一把朴刀大開大合,直接壓著居波打。
「當」!
又是一記重刀砍來,居波勉強阻擋,手中的劍卻飛了出去。
只見刀鋒在他的臉前停下,將他額頭的幾縷長發都斬斷了。
居波一動不敢動。
卻看到眼前的朴刀轉了個方向,變成刀面朝著他。
「啪」!
刀面狠狠拍到他的臉上。
居波慘叫一聲,整個人被拍到了地上,臉上一片血印,嘴角更是血跡連連。
黃臉男嘲弄道:「雜技耍的不錯!可惜你不知道,在這個世界,還是基礎劍術更有用。」
錢箐怒道:「都是同宗,何必羞辱我等?」
雖然在發怒,她的娃娃聲聽起來依然如同賣萌一般,並沒有什麼殺傷力。
黃臉男搖頭:「你們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現在不給你們長點見識,到時候是會死人的。」
他陰聲道:「你們死了不要緊,拖累了同伴,影響了任務,那就是罪人!」
居波恨恨地盯著黃臉男。
羞辱了他,還要再用大義教育。
這個仇,他記下了。
錢箐看著冷漠圍觀的眾人,一陣心涼。
要是在主世界,早就有正義的同門來主持公道了。
甚至這種事都不會發生,執法堂的存在就是威懾力,沒有人敢輕易觸犯門規。
小世界果然比主世界混亂多了。
她卻不知,這裡面也不是人人都像黃臉男這麼極端。
只是好多人都被黃臉男救過。
雖然知道他有羞辱新人的愛好,但是在不傷及人命的前提下,他們也不會去得罪黃臉男。
錢箐將居波攙扶起來,看到黃臉男沒有再出手,心中不由一定。
就在此時,李昱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剛剛晉陞煉體八重,正要來訓練場試一下手感。
走到近處。
他看到臉部腫脹的居波,宛如一個豬頭,不由納悶道:「你怎麼受傷了?」
錢箐恨恨道:「被老人教育了,你小心點,他們不是很友好。」
李昱搖了搖頭,自顧自走到庭院中央,開始練習進階劍術,順便習慣剛剛增強的力量。
居波明顯被人欺負了。
不過他和居波又沒什麼交情,自然懶得出頭。
一旁的黃臉男,看到李昱,不由眼睛一亮。
他故技重施,走到李昱身前,說道:「新人,要不要我來給你練練手。」
然而,即將靠近之際,他感到脖頸一涼。
一把血紅色的寶劍,不知何時出現,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黃臉男心中警兆大起。
他用手摸向自己的朴刀,口中卻道:「這位師弟,你的反應有點大。」
『哐當』一聲。
黃臉男愕然發現,自己的朴刀,已經被擊飛到幾米之外,插在練功的木樁之上。
「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李昱淡淡瞄了他一眼,繼續練劍。
居波、錢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這和剛才他們的遭遇比,反差有點大。
而圍觀的其他看客,眼神中也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他們剛剛,竟然都沒看清,李昱是怎麼把黃臉男的刀給擊飛的!
黃臉男自然也沒有看清。
他心中露怯,便不敢再有動作。拔出了自己的朴刀,灰溜溜的走了。
「這小子有點邪門。」黃臉男心中暗道。
他在這個世界生存多年,自然不是意氣用事之輩。
什麼人可以欺負,什麼人要注意避讓,這是一門學問。
李昱接著練劍。
他發現,就算自己不穿定製鎧甲,也比在主世界沒突破前的自己,要強一些。
如果穿上定製鎧甲,更是能強不少。至於多少,沒有經過實戰,他也不清楚。
錢箐走了過來,佩服地說道:「李大哥你好厲害,剛剛我都沒看清,你是怎麼出手的。」
居波捂著自己的臉,點頭同意。
李昱淡淡說道:「劍快而已。多練習,你也可以做到。」
錢箐:……
居波:……
夜裡,李昱三人回到住處。
呂高煬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不知從誰那裡,聽說了今天發生的事。
他朝居波致歉:「這個程大武,心性有點極端,喜歡欺負新人。今天我不在,讓你受委屈了。」
居波悶聲道:「我自己學藝不精而已。」
錢箐恨恨道:「這些人太過分了,要是在主世界,他們早就被執法堂抓走了。」
呂高煬苦笑不已:「這裡很多人,都沒了晉陞的希望。現在在這裡搏殺,就是為了家族,多賺點貢獻點。」
「你們不要搭理他們,很多人在這裡待得太久,都已經心理變態了。」
他瞄了李昱的房間一眼,問道:「倒是你們這個同伴,能讓程大武吃癟,很是有點本事。」
李昱借口修鍊,並沒有出來。
錢箐搖頭:「我們也是剛認識。不過他才入門沒幾天,卻是很讓人佩服。」
「嘶!」呂高煬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