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界·兩端05
「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
秦夜警惕的望著四周，問出了心中的三個疑問。
「你好特別，心裡彷彿隱藏著不一樣的東西，那個東西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我，讓我著迷。」
那個聲音答非所問，開始變得更加飄忽。
「不好意思，哥不約。」
「呵呵，小朋友真調皮。別急，看過我的籌碼后，在做決定。」
一句話語落下，天空中銀月綻放，如同一把犀利的長劍破開黑暗，綻放光明。
月光下，四周的景物變得清晰可見，只見一棟棟破舊的老式樓房，錯落無序的圍攏在秦夜的四周，雜亂不堪。
更遠處，一顆顆乾枯的樹木如同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骷髏，層層疊疊的護衛著老樓，映照在月光下。
如果眨眼間出現的陌生景物讓秦夜驚訝的話，那麼正前方，月光下，被一根根黑線吊在半空中的人真的是讓秦夜震驚了。
前方，一個鮮血淋淋的女人被一根根黑線綁縛吊在了半空中，雖然低著頭，長發垂落，遮住了面容，可秦夜還是一眼就將她給認了出來。
「東方有容。」
秦夜驚呼一聲，心中很是震驚，這娘們究竟有多麼猛，多麼能打，他可是一清二楚，可現在竟然如同死狗般被吊在半空中。
秦夜的一聲驚呼，讓東方有容的身軀動了動，艱難的抬起頭來，露出半張臉龐，望著下方的秦夜，紅唇開合，虛弱的吐出幾個字。
「走，快走。」
話語的聲音很小，要不是這裡安靜，秦夜都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聽清。
看著空中披頭散髮，滿面嬌弱的東方有容，秦夜真的很難想象，她究竟遭遇了什麼，讓這個以往強硬霸道的女人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讓你走，你會走嗎？」
一句話語落下，東方有容的身側，一團火光炸裂燃燒，逐漸擴大，越燒越烈。
火光中，隱約可見一個人形，傲立於半空中，俯視秦夜，只是人影被大火包圍無法看清面容。
秦夜緊盯著火光中的魘，點了點頭。
「我跟她不熟，我會走。」
「是嗎？她可是你的女人，走廊中我聽的一清二楚。」
火光中有一個女聲戲謔開口。
秦夜鄒了鄒眉，疑問道。
「走廊，那時你就在走廊中？」
這句話彷彿讓魘十分不滿，認為是看低了她。火光中的人影張開雙臂，像是想要擁抱全世界。
「我無處不在，是這裡的神。」
這話讓秦夜心中一驚，聽這娘們的意思，她好像很猛啊，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禁得住她玩嗎？
秦夜無奈的點了點頭，道。
「好吧，打招呼結束，說說你的條件吧。」
火焰中人影伸出一指，指向秦夜，道。
「很簡單，你的心裡隱藏著不一樣的東西，我的直覺告訴我，得到它，我將能與神袛比肩。」
「一小時，放開身心，讓我進入你的內心一小時，一小時后不管我得到與否，我都會放你們離去。」
一聽這話，秦夜沒有絲毫猶豫，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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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讓這東西進入自己內心一小時？一小時后他恐怕都得死的涼涼的了。
如果沒有危害，這個傢伙至於拿東方有容的性命來威脅自己。如果沒有危害，它至於會採取這種手段。
況且任由一個陌生的東西進入自己的內心，肆意而為，他是嫌命長了嗎？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魘為什麼不採取強制手段進入他的內心，但顯然自己的身上有著什麼東西，讓它忌憚。
因此秦夜毫不猶豫，轉身就走，雖然他不知道怎麼離開這裡。
秦夜轉身離去，魘絲毫沒有急迫的意思，伸出一隻手抓住東方有容的手臂，發力間將其生生扯了下來。
斷臂處，鮮血流逝，顆顆粒粒的劃過夜空，如同一顆顆紅鑽，泛著妖異的紅，映照在月光下。
手臂被生生扯斷，那種痛苦讓東方有容的身軀忍不住的顫抖，哀嚎不止。
聽見後面的聲響，秦夜無奈的停下腳步，罵了一聲娘，轉過身來，開口道。
「有必要玩的這麼狠嗎？」
「你說呢？」
魘平淡開口，火焰洶湧，東方有容的斷臂在火焰中眨眼間化作飛灰，隨風而逝。
「我說了，你可以逃，我不會有一絲阻攔，但下一次，我會扭斷她的頭。」
魘說著，一條手臂伸出，抓住東方有容的頭髮，讓她抬起頭來，與秦夜對視。
東方有容以往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中滿含淚水，對著秦夜接連搖頭，那模樣如同一朵被暴雨摧殘后的嬌花，殘破而可憐。
「滾，滾啊，你不是它對手，快滾。」
眼前的這一幕讓秦夜咬緊了牙，彷彿沒有任何辦法的對著天空中的魘張開雙臂，輕聲道。
「希望你言而有信，來吧。」
秦夜的妥協，徹底讓東方有容崩潰，大眼睛中的淚水再也忍受不住，嘀嗒落下。
而魘，則笑了。
它由人類的內心誕生而出，自然明白人類的弱點。親情、愛情、友情，世間諸般情，皆是這些虛偽人類的負累，如同一道道枷鎖綁縛在這些人的身上。
可笑的是，人類竟不將其視之為恥，反以其為榮，苦苦追尋。
看著秦夜張開雙臂，魘強壓下心中的激動。馬上，馬上它就要與神袛比肩了，至於這小子的結局肯定就是死了，一個無心之人怎麼活？
心裡冷笑一聲，暗罵一聲蠢貨后，魘雙腳一點虛空，身影如一道流光，直奔秦夜而去。
手指毫無阻礙的穿過血肉，魘心中大喜，馬上，馬上它就可以得到它想要的一切了。
然而，就在此刻，秦夜右手快若閃電，猛然伸出，穿過火焰，一把扣住了火焰中魘的脖頸，將其高舉空中，提了起來。
手指剛穿過血肉，又離開血肉，魘的心中湧起一陣失落，隨後憤怒隨之蔓延，冰冷道。
「小鬼，你出爾反爾。」
「不出爾反爾，怎麼治住你，跟你談條件啊。」秦夜笑著開口，一掃之前手足無措的樣子。
魘同樣笑了，沒有一絲慌亂，笑容陰冷而怨毒。
「小鬼，你以為我離開了那個女人，就對她沒有辦法了嗎？因為你的自以為是，她終究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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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的話語落下，天空中的黑線猛然收緊，一根根的勒入東方有容的血肉之中，一雙長腿更是在黑線的收縮中被勒斷，從空中掉落而下。
一聲聲哀鳴起，東方有容痛的大叫不止，最後更是暈了過去。
「她就剩下半條殘命了，你給她留著，如何。」魘得意的冷笑一聲，輕蔑說道。
秦夜對於空中東方有容的遭遇，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有閑心用左手掏了掏鼻孔，平靜道。
「半條殘命在世上活著也是遭罪，宰了吧，我就在這裡看著，目送她離開，也算是為我們這段友情，畫上一個句號。」
宰了？秦夜的毫不在意，反而讓魘有些手足無措，因為它很明白它用來威脅的東西是什麼。
這讓它有點想要逃離秦夜的手掌，可那怕動用力量，讓自己的形態成為虛體，卻依然無法脫離秦夜的手掌。
面對那隻手掌，魘感覺的身與心竟然全部被壓制，這怎麼可能。
逃不掉，魘的心中湧起一絲慌亂。
「小鬼，他可是你的女人，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虛偽，為了活命，對於自己的女人不管不顧，讓她承受如此傷害。」
魘心中慌亂，慌忙的想要為秦夜套上枷鎖。
秦夜絲毫不以為意，笑著道。
「這你就不懂了，正是為了她好，半條殘命活在人世上也是遭罪，趕緊殺了吧。」
魘望著秦夜那雙平靜的雙眸，心中幾番變換，最終頹廢道。
「你發現了嗎。」
秦夜點頭。
「大姐，你騙人走點心，行嗎？拿個假的幻想就要我的命，你這是泡傻子呢？」
「你是怎麼發現。」
「說出來我真怕打擊你。」
秦夜面色冰冷，手腕緊扣魘的脖頸。
「你覺得你騙術精湛？屁，首先你的幻境來的太過突兀。」
「說句不怕讓你笑話的話，曾經我給某人跑腿，這學校的周邊我都跑過，可以說四周有什麼我都熟練的很，而以我的腳程，在這半個小時內不可能跑出我不熟練的範圍。」
秦夜汗然了一下，沒想到給陳潔跑腿竟然有一天也能救自己的命，只是這段經歷還真的讓他有些不堪回首啊。
「而這裡不屬於四周的任何一處景物，因此不難猜測，這應該是一個類似於幻境的東西，如果這裡是幻境，那麼東方有容又有多少真實呢？」
「你只是因為這裡是幻境，就否定了這個女人。」
魘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質問著。
秦夜一笑，搖了搖頭，道。
「當然不是，我還沒有這麼馬虎，只是因為接下來要說的話，對你的打擊有點大，希望你做好心裡準備。」
「我說你是不是二啊，我猜你在走廊里，聽我們兩人的對話，肯定沒有聽全吧，沒聽全你也不去了解一下，你說你多虎，說你2b吧，我估計鉛筆都不樂意。」
這話魘無法反駁，當時走廊中嘈雜不堪，各種聲音都有，它又不敢靠的太近，生怕東方有容發現。
「你說你了解全嘍不好嗎？你不知道業務不熟害死人嗎？如果你真的了解了，你就應該明白，用這娘們威脅我，簡直就是做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