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太後過壽
幾日後大廳。
顧輕越:「父親,你說這次太後為何願意回宮」?
顧鶴:「自從二皇子和五皇子奪儲,五皇子被殺,太后一直不肯原諒陛下,常年在永寧寺禮佛,一直不肯入皇宮,這次是秦王殿下去請的太後進宮過六十壽,太后才答應的。
太后從小就疼愛秦王殿下,而且太后心中是認可秦王殿下作為未來儲君的。
這次太后肯進宮,大概也是因為秦王殿下這些年的功績,如今秦王殿下名震天下,太后想藉此,讓陛下早日立儲。
畢竟這麼多年了,原本儲君之位就該是秦王殿下的,但陛下一直因為忌憚皇貴妃、侯相一黨,而久久未立儲。」
譚允廷:「這些年,太后她老人家,有容太妃、鄭太妃相陪,倒也不會那麼孤獨,當年這兩位太妃和太后也比較交好」!
顧老太師:「是呀,陛下和五皇子都是太后親生的,失去了一個兒子,太后自然心痛,好在晚年還有兩位閨中密友相伴」!
譚允廷:「對了,外祖父皇上把原來的將軍府賞賜給了我,太后壽宴后,我恐怕也得去住,不然可能會引起外界猜疑。
這次皇上對外就說我認了舅舅為義父,如今也是大將軍,和譚家有緣,所以就把將軍府重新歸還給我了」!
主要還是秦王殿下剛回來有太多人事要處理,被陛下強制留在宮裡。
而他又不放心,一定讓他,在太后壽宴之前,讓自己先幫他看好軒轅瓚!
唉!
顧老太師:「也好,畢竟那裡才是你的家,你從小在那長大,將軍府有太多的回憶,回到那裡就像芝兒也回來一樣」!
說起自己這個大女兒,他心下感慨萬千,他的兩個女兒,一個不聽勸遠嫁西月國,結果客死他鄉;另一個嫁的不錯,門當戶對,卻命途多舛、遭逢不幸!
如今,他只剩下唯一的兒子又不願意成親,他愧對自己夫人,沒有照顧好孩子們!
顧老太師兩鬢斑白,兩個女兒相繼離世,這些年他也一下子蒼老了不少,他眼角濕潤,傷感道:「你搬過去后,我也去看看那裡」!
譚允廷知道外祖父也心下肯定也是想母親了,外祖父和母親感情很深,自從母親去世,外祖父心裡難受不比他少!
他安慰道:「嗯,外祖父你不要太難過了,以後有舅舅,還有我和鳳兒陪你」!
顧老太師:「好在我還有鳳兒,雖然這些年鳳兒去長白山修習,但每年她至少都會回來看我,時不時我會給我寫信。
我這高血壓,還多虧了鳳兒一直給我醫治,你舅舅的病也是多虧了有鳳兒,唉,她要是輕越親生女兒就好了」!
說著他瞪了一眼顧輕越,眼裡是十分的不滿。
顧輕越嘴角一抽,無奈道:「爹,你自從有了鳳兒,兒子我感覺都不重要了」!
顧老太師氣瞪眼,道:「你哪有孫子孫女可愛,你什麼時候多給我顧家傳宗接代,我就高看你一眼」!
顧輕越:「爹,即便我再給你生孫子孫女,那也沒有鳳兒優秀了」!
顧老太師:「那倒是,鳳兒永遠都是我的好孫女,但是呢,也不影響你多給我生幾個孫子孫女,顧家都冷清這麼多年,子嗣凋零,你就狠心讓爹永生之年抱不到孫子孫女」!
顧輕越冷汗連連,每次說到這個話題,爹都要嘮叨半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譚允廷看了一眼外祖父和舅舅,笑了笑,道:「舅舅是該找個舅母」!
譚允廷不說還好,一說這事,顧老太師也想起來了允廷如今年紀也不小了,還一直未婚。
於是道:「你還說,還有你小子,也得趕緊給我外孫媳婦,才能對得起你爹娘在天之靈」!
他心底最深處的那個人,永遠是不可言說的痛,每當夜深人靜時,每當蝶兒祭祀時,他總是一個人買醉!
蝶兒,八年了,你離開我八年了!
顧鶴、顧輕越看到痛苦沉思的譚允廷,眸光一閃,心道:這孩子,難道有心上人了,還是得不到的人!
顧老太師道:「允廷啊,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子。不管你喜歡哪個女子,你告訴外公,外公一定替你做主,外公雖然告老還鄉,但還是有幾分薄面的,你舅舅也可以幫你」!
外公的稱呼是鳳兒給他起的,說是外公比外祖父更順耳!
譚允廷:「外祖父,允廷暫時沒有喜歡的姑娘,如今我只想替爹娘、爺爺、曉悅、二叔、二嬸、堂哥、堂弟、堂姐、堂妹,還有譚家一百多人報仇,這次回來就是侯隆騰的死期了,我們都在等待時機」!
顧老太師、顧輕越看著譚允廷都十分心疼,這孩子從小肩負著譚家的使命,如今更是!
晚飯後。
顧輕越:「鳳兒,這次皇上當朝欽定讓你也參加太后壽宴,應該也是聽說了你學成歸來,如今已回京。作為京中貴女,你是唯一沒露過面的,皇上應該也是好奇,想見見」!
顧老太師:「鳳兒,現在是輕越唯一的『親生』女兒,是我們顧家唯一的嫡女。我和輕越都是當朝一品太師,允廷如今也是正一品輔國將軍,又是你義兄,你的身份自然受人矚目,很多人沒見過你,自然也想一睹芳容。
特別這次還是太后的壽宴,為了緩和母子關係,自然是要大操大辦的」!
特別聽說陛下還準備了「九九壽禮」。「九九壽禮」,顧名思義是要求要送九大類壽禮,而且每一類必須包含九件,且這還只是一天的分量!
太后今年是六十歲,陛下就連續送了六天「九九壽禮」,總共405件!
不僅如此,陛下還給太後上了「徽號」,即慈安皇太后,並且昭告天下。
可見陛下對這次壽宴是特別重視的!
譚允廷:「是呀,今日早朝,皇上可是下旨讓滿朝文武百官都要參加,特別是正妻、嫡子、嫡女都要參加的,特別還提到了妹妹」!
白鳳聞言,皺了皺眉頭,她一向不喜歡這種宴會,特別還是皇宮爾虞我詐的地方。
顧輕越看著白鳳不喜的樣子,道:「鳳兒,你若是實在不想去,那我……就去跟皇上還有秦王殿下說明你最近剛好身體不適,不適合去」!
顧老太師也看到了白鳳似乎不喜歡參加,也說道:「是啊,鳳兒,你若不喜歡去,那就讓你父親和皇上、秦王殿下說明」!
白鳳看著時刻維護她,為她考慮的顧家人,雖然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她感動之餘,也不想給外公和舅舅添麻煩。
既然皇上都明言讓自己去,若拒絕,即便皇上明面上不怪,心裡肯定也是覺得丟了面子,覺得顧家恃寵而驕,連皇上面子都敢駁了。
顧家若是找了理由,倘若哪天被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後面就成了欺君之罪了!
白鳳不想因為一件小事,讓顧家為難,於是道:「祖父、父親,我沒有不樂意,到時我和父親一起去」!
譚允廷:「對了,妹妹,你那個師兄他……」!
畢竟是皇宮,不是任何人都能隨意進入的,再者秦王殿下特意要求讓他勸妹妹不要帶李瓚進宮!
白鳳看著為難的譚允廷,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於是回道:「父親、祖父放心,我知道,師兄只是江湖中人,皇宮有皇宮的規矩,師兄可能不方便去吧」!
師兄也是洒脫、隨意的性子,他應該也不喜歡這樣的宴會!
顧老太師、顧輕越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師兄不方便去的事。
譚允廷心想:這次讓鳳兒參加,除了妹妹從沒參加,身份又特殊外,這背後估計還有秦王殿下的「功勞」!
回到白竹園,師兄也回來了,這幾日師兄總是神神秘秘,好像也總是有事外出。
但白鳳覺得師兄對自己、對顧家沒有惡意,況且,每個人都有自己隱私,也就沒有多問。
她和師兄說了兩日後,她要進宮給太後過壽,但是不能帶他一同進宮,師兄也同意了,沒有多說什麼。
於是接下來兩天,白鳳就開始給太后準備起壽宴的賀禮了,她準備的是一個水晶百壽桃,代表福壽綿長之意;而舅舅準備的是童子銀碟壽碗,寓意子孫滿堂,萬古千孫;而哥哥準備的是玉制萬年松,代表永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