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金卡
「吱嘎!」隨著一陣急促的剎車聲,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香格里拉大酒店的門前,車上下來一位男子,正是趙家家主趙飛雄。趙飛雄身著唐裝,手上握著一串佛珠,輕輕轉動。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看起來年齡大約四十齣頭。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卻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爸!爸!!爸!!!快,快幫我,殺了他!」趙千軍見自己父親來到,激動地哭喊,聲音中還夾雜了一些委屈。
趙飛雄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用帶著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蔣志勝。蔣志勝快步上前,走到趙飛雄身旁,小聲耳語了幾句。趙飛雄聽完,不動聲色,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慢慢地朝著吳鳴走去。
趙千軍躺在地上,喜形於色,覺得自己即將大仇得報。
「吳少,犬子有眼無珠,得罪了吳少,我代他向您賠罪!還請吳少大人大量!」在趙千軍驚訝的目光中,趙飛雄深深地鞠了一躬。「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還請吳少賞臉。」
吳鳴轉身詢問蕭琳涵,蕭琳涵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吳鳴便跟著趙飛雄往酒店走去。
「爸,你今天是怎麼了?他有什麼資格讓你道歉……」趙千軍見趙飛雄不但沒有為自己報仇,反而對吳鳴道歉,感覺自己都要瘋了。
「閉嘴,再說一句,我沒你這個兒子!」趙飛雄心中無比憤怒,他從蔣志勝那裡得知,眼前的年輕人吳鳴,至少比蔣志勝高兩個境界。趙家靠蔣志勝就能在應天府名列四大家族,得罪一個比蔣志勝還厲害的高手是什麼下場,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何況這個年輕高手的背後,可能還有一個龐大無比的家族或是門派,得罪這種龐然大物,別人只要吹口氣,整個趙家就要灰飛煙滅。自己兒子真是作死,得罪這種高手,如果處理不好,整個趙家都要被拉下水。
趙飛雄領著吳鳴和蕭琳涵進入酒店,前往最高級的香巴拉廳。路過大廳時,只見徐麗華和她的朋友正在開懷暢飲。
「韓少去了那麼久都沒回來,估計已經抱得美人歸了吧?」一個一臉猥瑣的胖子,一邊往嘴裡塞食物,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麗華你作為介紹人,韓少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以後小弟就跟著大姐頭你混了。」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敗類恬不知恥地說道。
「我看那小賤人不爽很久了,成天裝清純,這次我看她怎麼裝!」徐麗華灌下一杯酒,惡狠狠地說道。
吳鳴呵呵一笑:「這就是你所謂的朋友?『交友不慎,必有災殃』,古人誠不欺我。」
蕭琳涵氣得面色蒼白,走進大廳,指著徐麗華說:「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把你這種人當朋友,從今往後,我們恩斷義絕!」說完,也不管徐麗華他們在說什麼,直接轉身跟上了趙飛雄和吳鳴。
進了香巴拉廳,服務員已經按最高標準準備好了酒菜。
「吳少,今天的事情,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做個了解?」趙飛雄端起一杯酒,先干為敬。
「這你要問蕭小姐。」吳鳴指著蕭琳涵,「一個來你們酒店吃飯的客人,被一群人追,你們酒店的保安就像看不見一樣。今天如果不是我剛好路過,蕭小姐會發生什麼事,趙先生不會不知道吧。」
「蕭小姐,只要您能消氣,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趙飛雄對著蕭琳涵鞠了深深一躬。
蕭琳涵畢竟是個女孩子,心軟,想著韓斌和趙千軍都被吳鳴打了一頓,覺得他們已經受到了懲罰,於是說道:「我已經不生氣了。那些被打傷的人,趕緊送他們去醫院吧,別耽誤治療。」
趙飛雄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雙手遞給吳鳴:「這張黑金vip卡,只要是我趙家名下產業,消費全免。今晚犬子魯莽,為表歉意,請您收下。」
吳鳴看著黑金卡,知道自己不接,趙飛雄今天不會安心,於是接過卡片,對趙飛雄說道:「多謝趙家主的好意。」
見吳鳴接過黑金卡,趙飛雄頓時鬆了一口氣,舉起酒杯:「吳少大人大量!我再敬您一杯!」
吳鳴拿起酒杯淺酌一口,說道:「我平生不欠人人情,今天趙家主的禮太重,我也得回一份禮才行。」
說完吳鳴蘸取酒水,在桌上龍飛鳳舞地畫了一道符咒,接著一把奪過趙飛雄一直拿在手上的佛珠,丟在符咒上。佛珠碰到符咒,彷彿被火燒一般冒出滾滾黑煙,伴隨著黑煙傳來陣陣嬰兒的哭聲,黑煙越來越多,聚而不散,組成一具骷髏的形狀,像趙飛雄撲去。此時符咒發出一陣紅光,黑煙在紅光中發出陣陣慘叫,逐漸消散,佛珠也化成一堆粉末。
趙飛雄驚訝地看著吳鳴:「請問吳大師,這是什麼情況?」見吳鳴神乎其技,稱呼也從吳少變成了吳大師。
吳鳴淡淡地說道:「你最近有沒有睡著了經常做噩夢,睡再多覺起來依然很累?」
趙飛雄聞言點頭稱是:「正如大師所言,我以為是小毛病,並沒有太在意。」
「開始是小毛病,以後你噩夢會越來越頻繁,睡覺的時間會越來越長,直到永遠沉浸在噩夢中無法醒來。罪魁禍首就是你手上拿著的佛珠,那是用一千個枉死嬰兒煉製的邪物,價格不菲。不管這串佛珠是誰送給你或者賣給你的,他都很想要你的命。」
「這個逆子!」一直喜怒不形於色的趙飛雄勃然變色。
「看來趙家主已經有懷疑的人員,這是你的家事我就不參與了。我臨走之前有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趙家主能否幫個忙?」
「大師請說。」剛死裡逃生的趙飛雄對救命恩人吳鳴自然是言聽計從。
「樓下大廳那幫人,我不希望他們今後過得太愉快。」蕭琳涵心軟善良不追究,吳鳴可不會放過這幫人。如果今天自己不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想而知,可以說大廳里那幫所謂的朋友,才是罪魁禍首。有了吳鳴這句話,他們今後想在應天府有什麼發展和作為,恐怕是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