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還有救
凌木大口喘息,看著地上還在噴著血的屍體,不由後退了兩步。
藍色長劍插入地下,淡淡幽光繚繞其上。
呼!
一白袍老者從天而落,穩穩踩在劍柄上。
凌木定睛一看,竟是劍宗的劍老。
「見過前輩。」凌木震驚之餘,還是頗懂禮數的,上前一步拱手行禮。
「小友別來無恙啊。」劍老一笑,微微頷首。
「可惜啊,沒能見他最後一面。」
凌木沒有說話,話中的這個他自然是凌老爺子了。
噗!
劍老張口,一口鮮血奪口而出,一個沒站穩,從劍柄上摔下來。
凌木一步上前,接住了劍老,伸手為其把了下脈。
真元紊亂,大半經脈堵塞,而且還身中劇毒,而且這毒還有些年頭了。
「前輩,當年爺爺沒有治好你的傷?」凌木問道。
劍老臉色慘白,微微搖頭:「當年凌老爺子讓老夫尋幾味草藥,待尋到最後一味葯的消息時,便聞他仙去的消息。」
而劍老口中的最後一味葯便是白蓮果。
「前輩,明日來館中找我,這毒我能治。」凌木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傷你能治?」劍老渾濁的眸中多了一絲清明。
「能。」
「老夫這便去取葯。」劍老站起身,拔起地上長劍,快步離去。
凌木看了一眼前方,剛才與拍賣會強者大戰的兩老者不知去往何方,連帶著偷襲的黑袍人也不見蹤影。
這樣也好。
凌木快步往醫館的方向走。
剛走沒兩步,胸前的木牌溫度還在升高,這說明,附近還有敵人。
這個想法剛出現在他腦海中時,一道冷笑便傳入耳中。
「桀桀···」
凌木回頭撇了一眼來人,是會場上那個瘦弱老者。
沒有多想,拔腿就跑。
「哪走。」枯瘦老者一聲冷笑,以真元演化大手向著凌木抓去。
凌木臉頰憋得通紅,幾乎使出吃奶的力氣在狂奔,後方大手依舊緊追不捨。
很快,熟悉的醫館映入眼中。
凌木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再次加快了速度。
叮鈴鈴!
終於,他推門而入,進了醫館。
「桀桀···你跑得了?」枯瘦老者的話語聲在耳邊響徹。
「我可沒打算要跑。」凌木扶著牆站起來,臉上閃過笑容。
「這裡好東西不少啊。」枯瘦老者一步一步走入醫館,掃了一眼藥架,眼中閃過貪婪。
「確實,好東西還真不少,不過你得有命拿。」凌木冷笑。
「先收拾你小子再說。」枯瘦老者再次探出大手。
大手一出,掛在門上的鈴鐺便急促的響了起來。
轟隆!
一聲雷鳴聲在耳邊炸響,一道紫色雷霆劈向了枯瘦老者。
對方欲躲,可惜雷電已經近身,不偏不倚落到了他的胸前。
噗!
枯瘦老者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橫飛出了醫館,落地時已沒了生息。
凌木走近一瞧,他胸前赫然多了一個血洞,焦黑一片,甚至還能見被劈掉一半的心臟。
只是冷冷掃了一眼,凌木被關了門,他知道,要想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枯瘦老者之死,只能說技不如人。
醫館中,凌木從葯架上拿了一個白玉盒子,將鮮艷欲滴的火果放到玉盒中。
收拾好東西后,他來到了丹房,將白蓮果丟入丹爐內,隨後催動了丹爐,開始煉化。
這個過程很緩慢,索性直接回房間睡大覺。
第二日清晨,凌木來到丹房,掀開蓋子一看,已經差不多了,昨日雪白的蓮子已經變成了一股透明液體,在液體之上漂浮著三顆果子。
凌木盤膝坐在丹爐旁,雙手齊出,貼在丹爐上,全力催動丹爐。
砰砰砰!
「有人在嗎?快開門。」
突然,一聲聲劇烈的敲門聲響起,同時還伴著狼嚎聲。
凌木睜開眼睛,無暇他顧。
砰砰砰!
「快開門,人命關天,凌前輩。」
外面依舊在敲,凌木沒動,專心煉化白蓮果。
醫館的規矩是,但凡進來醫館的人,不管跟它有多大仇,都要給它治病療傷,不過外面這人沒有進來,凌木可以不管。
翁!
數十分鐘后,丹爐發出一聲翁鳴,這是快成的徵兆。
翁!
不久,丹爐又是一聲顫動。
「成了。」凌木收手,打開蓋子一看,裡面流淌著一股液體,晶瑩剔透,葯香飄滿了整間屋子。
拿了一個瓶子將這些液體裝好后,這才走出了丹房。
來到醫館中,打開了大門,外面站著幾個三男兩女,身上都掛著大大小小的傷。
尷尬的是,凌木還認識他們,你說尷不尷尬?
門外站的赫然就是流微微和林天星,剩下的兩男一女他認識,甚至都沒見過。
凌木的目光掃過眾人之後,落到了一個白衣女子身上,目前她已經暈厥,靠在流微微身上,瞧她臉上,時不時有七彩光芒從她皮膚底下劃過。
「凌哥哥。」
「怎麼是你?」
流微微和林天星同時說道。
「凌老先生呢?」林天星往屋內掃了一眼。
「爺爺已仙去,現在我是掌柜。」凌木淡淡道。
「你快看看我姐姐。」流微微聽到這話,也不管真假,立馬說道,聲音中帶著哭腔。
凌木接過流微微懷中女孩,將她帶進了醫館中。
「七彩蛇毒。」
稍微看了一下,凌木喃喃自語了一聲,臉上神色有些不可置信。
七彩蛇早在三千年前就已滅絕。
「你們去哪了?」凌木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玄冥山歷練,宗門給的任務。」流微微說道。
「唔···」
流夢雪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手臂處竟然長出了七彩蛇磷。
看過,凌木站起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淡淡道:「她中的是七彩蛇毒。」
在場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一臉懵·逼。
七彩蛇毒是什麼?
「那是什麼蛇?」流微微疑惑問道。
「這種蛇已滅絕三千年。」凌木緩緩說道,道出了秘辛。
嘶!
四人集體倒吸一口涼氣。
流微微聽聞此話,眼淚啪嗒啪嗒不住的往下掉。
「那我姐姐是不是沒救?」
「不,還有救,或許這世上也只有我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