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融入
我跟著他們三個人一起回到了他們所在的倖存者基地。
基地由十幾間平房和中間的一座三層的樓房構成，周圍用磚塊，廢鐵皮圍城。
四周有鐵絲網，木柵欄。有八個瞭望台，瞭望台上兩個人。
我注意到瞭望台上的人都配槍，不過沒有重武器，大部分都是些ak74m武器，其他的暫時看不出來，貌似是沒有槍托的ak102或者ak103。
在人類宣布防線失守時，這種ak系列的武器流入甚廣，相對的，七點六二毫米子彈也多，不過七點六二型號的子彈種類多，很多時候有槍但子彈卻不匹配。
統一的七點六二乘三十九毫米的子彈，微型探照燈，讓我不禁有些懷疑，這種配備了如此客觀火力的組織，應該會惹人注目才是。而我在守備區的時候壓根都沒聽過這裡還有一個這樣的組織，況且離守備區也挺近。
「也許可以利用一下這裡。」我心裡想著。
「我去向首領報告，你在這裡不要動，否則會被人幹掉的。」阿虎對我說道。
我說行，然後說道:「給我件衣服啊，我還光膀子呢，這讓女同志看見多不好。」
阿虎想了想，說:「等會兒吧。」
這時那個女生給我拿了件上衣，我接過來並沒有仔細看就穿上了。
穿上后，我說:「就這樣啊？不得把我槍下了，然後搜個身嘛？」
女生說:「你不介意的話.....」
我說:「你那不廢話，肯定介意啊。不過該走的流程還得走嘛，不然你們也不信我。做人嘛，就得實誠。真誠待人就是我做人的自我要求。」
我把槍遞給女生，又從口袋裡將六顆子彈掏了出來，說:「我就這點存貨，剛才還想拿耗子皮做個包的，被你們一嚇也沒做成。」
女生拿起手槍，熟練的上膛，退彈，再拿出一顆子彈仔細的查看了一下，便離開了。
我正以為沒啥事的時候，走過來四個人，前倆后倆的把我圍了起來。
我說:「哎哎哎，兄弟，咱不好這口，有話好好說。」
女生走了過來，我喊道:「那個叫什麼，珊珊的，這啥情況啊？」
珊珊問我:「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說:「原本擱守備區干，後來被開除了嘛，就幹了獵人這一行當。」
「一個普通的獵人，有這種子彈？這種槍？」珊珊冷笑一聲。
我說:「這不是接了個任務嘛，人家給的。」
珊珊還想說些什麼，阿虎從樓上走了下來，那四個壯漢閃開一條路，阿虎說道:「首領要見你。」
我說:「首領心情咋樣啊？」
「什麼意思？」阿虎冷漠的問我。
我說:「他要是心情好呢，我就說實話。要是心情不好呢，我就編點瞎話，以後再跟他坦白。」
「你他媽的找死！」一個壯漢說著就要揍我。
在他拳頭揮過來的時候，我的眼睛看清了他的動作，很慢很慢，就跟一秒鐘放映十二張照片那樣，我偏頭躲開，然後一拳回迎了上去。
他捂著鼻子蹲在了地上，眼見其他的三個人愣了一下，隨即就想動手，我說道:「別白費力氣了，就你們這樣的一起上都不夠我我打的。」
「那誰才是夠你打的！」
我聽到頭頂有人說話，仰頭看去。此人身材壯實，不怒自威。眼神犀利，冷血，是殺過人的眼神。
大約五十多歲，頭髮又黑又灰白的，但梳理的整整齊齊。穿著一身軍裝的作訓服，胸口上還別了一支鋼筆。
我說:「怎麼也得是大叔您這樣的。」
阿虎拽了我一下，低聲說道:「這是首領，注意言辭。」
我拍了拍阿虎的手，對首領說道:「原來是首領閣下，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寬恕。不過您該不會打算就這樣聊吧，我現在還餓著呢。可是您的人打擾了我吃飯吶。」
「上來吧！」他說，「虎子，你帶他上來。珊珊也過來吧，再把理事會的都請過來。」
我哂笑了一下，說道:「是我面大呢，還是這是本來的流程。」
阿虎帶著我往樓上走，走了幾步，我回頭對那個被我一拳打翻的人說:「收收自己的脾氣兄弟，你這樣會害了所有人的。你死了無所謂，萬一連累了漂亮的小姐姐，我可是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珊珊狠狠瞪了我一眼，扭頭就走了。
我在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才來了五個人。珊珊帶著四個年齡大約在四十往上的三男一女走了進來。
「久等了，不好意思。」那個被珊珊帶來的女人說道。
我說:「好飯不怕晚，好人不怕等。等一等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油嘴滑舌！」一個欠揍樣子的男人不屑的說。
我說:「所以沒人願意跟你交朋友，脾氣有差，又沒有足夠的能力，所以很多人不服你吧！」
「你找死！」男人說道。
我說:「你也不想在這個基地里的領導們面前掉面子吧？我又沒跟你說話，自己刷什麼存在感呢！」
「你他媽！」
都沒說完就張手要打我耳光，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道:「怎麼？你認為你比剛才那四個人要強？從你的走路姿勢和呼吸速率來看，你連我一拳都頂不住！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舉起的手打我也不是，放下也不是。還是珊珊說話:「快進去吧，別讓首領等的著急了。」
走入房間，房間不小但很簡樸。一張辦公桌，一把椅子。一張會議桌椅，幾把軍刀放在刀架上，我的那把手槍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已經被拆的零零散散，子彈也散落在一邊。
「喂喂喂，這是我的槍啊。」我不滿的說。
首領坐在辦公桌后，隨手拿起一顆我的九毫米巴拉貝姆子彈，對著陽光看了起來，許久都沒有說話。
我說:「不是，別都不說話呀，我還等著一會兒吃飯呢。」
首領隨手將子彈扔在桌子上，對我說道:「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我指了指阿虎，說道:「殺了他。」
我剛說完，珊珊和其他老男人直接掏槍頂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說:「你們腦子有病吧？我要是真的想殺了他，我還會把槍和子彈都給你們？現在我兩手空空的來到這裡跟你們坦白，你們還這樣對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活下來的。」
「你膽子不小，就看你一會兒嘴還硬不硬！」剛才在門外要揍我的男人說道。
我說:「我嘴當然沒你硬咯，不過我拳頭比你硬，要試試么？」
他直接拉開槍膛，將手槍直接頂在了我的太陽穴上，說道:「我斃了你。」
我冷笑一聲，直接抓住他的槍頂在了我的腦袋上，說:「斃了我？恐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前捷克斯洛伐克m52型手槍，七點六二毫米乘三十九子彈，有效射程五十米，穿透力強悍，你這個角度射擊，在你擊中我的時候，足夠穿過我的腦殼然後擊中我身後的首領閣下。怎麼，你想借題發揮，對首領取而代之么？」
說完，我攤開了雙手，他舉著槍，咬著牙。我說:「槍可不是你用來嚇唬人的玩具！」
首領發話:「恩佐，把槍放下！」
「老大，我不是他說的這個意思，我只是。。。。。。」恩佐一邊說著一邊將槍放下。
「一分鐘把槍組裝起來，你留下，否則，我不介意送你一顆子彈。」首領對我說道。
我答應了一聲，慢慢的將槍組裝了起來。一分鐘還是有些緊張的，我彈夾里根本來不及壓上子彈。
首領說:「沒有子彈的手槍，一點用都沒有。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我抬手將手槍瞄準了他的腦袋，然後拉下槍膛，一個子彈從拋殼口彈了出來。
「那麼首領先生，我可以留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