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研究成果

五天後，科研小組的實驗室內，眾人看著死死盯著面前幾份實驗報告的吳老，默不作聲，此時的吳老，眼睛中爬滿了血絲，周邊也圍上了一圈濃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不可能，不可能！」吳老的聲音竟是有著些許顫抖，「以我們的科技水平，竟然，竟然無法完全弄清它的結構、作用和原理！難道…」

這時，實驗室門外傳來了幾個腳步聲，隨即大門被輕輕推開，聶將軍一行人緩步走了進來。聶將軍來到吳老面前，輕聲問道：「吳教授，依你之見，對這顆星球的情況能夠做出初步判斷嗎？」

吳老踉蹌著，一下癱倒在身後的座椅上，看起來甚是頹然，「不能…」這簡單的兩個字，彷彿是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我知道了。」聶將軍輕輕拍了拍吳老的肩膀，轉身離去。

「你打算讓他們行動嗎？」吳老忽地坐起身來，問到。

聶將軍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答道：「是的。」

「不行，我們…我們對這顆星球的了解實質上幾乎為0！」吳老咬了咬牙，還是將這句話從嘴裡逼了出來，其他科研人員聞言皆是心頭一陣，吳老的這句話，不僅僅是簡單地承認了科研小組這五日來做得都是無用功，更是承認了人類引以為傲的科技水平的不足。

「我明白，他們三人的生命安全我比誰都重視，但不能讓他們一直在飛船上待命，他們，我們，國家，世界都需要一個答案。我會讓他們到另一片大陸就地再取一些樣本，然後立馬返航。」

聽見這番話，吳老渾身像是泄了氣一樣，上半身狠狠地砸在了椅背上，他不再言語，眼神也是有著些許渙散，他明白，聶將軍的做法，基本上等於是在宣布，這一次對4546c星球的探索…失敗了！

「凌霄一號，凌霄一號，科研小組對你們發送回來的樣本研究沒有獲得太多進展，我們只知道它與生物有著天然的親和力，並且可以滲透進入生物體內，結構、作用、原理暫時無法得知。你們於明日上午十點整前往指定坐標，降落後就地收集樣本，收集完成後不要停留、不要探索，立馬返回飛船，飛船立即撤離至近地軌道，下午準備返航。」飛船上，正在公共休息室閑聊的三人聽到了指揮中心的指令，立即起身，但聽到這樣的指令，三人的臉色皆是有著錯愕之色。

「凌霄一號…收到。」短暫的失神后，葉星舟回復到。

柳三白滿臉的驚怒，高聲道：「為什麼？我們的任務算是…失敗了？為什麼會這樣，我們出來是來打了個醬油嗎？跑了幾十光年過來帶點土特產又回去？我們的機甲又不是打不過那兩個怪物，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我不服…」

俞田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這樣的結果，任誰都是難以接受，他們是最優秀的軍人，是人類的先驅，執行著推進人類文明和科技進程的偉大任務，但…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葉星舟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他一時間也不能理解為何指揮中心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他素來冷靜理性，很快他就壓下了各種負面情緒，開始思考其中的原因。

「各位，先冷靜一下，指揮中心不會做無意義的決定的，我認為下達這個指令的目的有兩點，一是擔心我們的生命安全，二是在我們的科技水平無法理解這個星球的基本物質的時候，我們再怎麼探索也難以有突破性的進展，所以還不如多帶一些樣本回去研究，同時等到科技水平發展到那個高度再來探索這個星球。」葉星舟畢竟是頭腦最清晰也是最靈光的人，很快他就分析出了一些原因。

聽見他的分析，其餘二人也是逐漸冷靜了下來，他們都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因此之前柳三白也就是發發牢騷而已。

葉星舟看見二人的頹態，也是安慰道：「雖然我們沒能將這顆離我們最近的適宜居住星球探索透徹，但是我們並不是一點好消息都沒有，不是一點大事都沒做成，你們難道忘記了我們的項目叫什麼名字了嗎？載人星際航行，我們只要通過蟲洞到達了這裡，其實就已經算圓滿完成任務了，探索這顆星球只是完成到達星球這個任務后的慣例，只不過這顆星球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而已，沒必要氣餒。」

說著葉星舟頓了頓，看了一眼不再消極的二人，接著說道：「我們證明了在飛船上搭載蟲洞發生裝置，藉此進行超長距離跳躍的方法是可行的，這意味這什麼？意味著這偌大的宇宙，幾乎是任由我們探索，隨處大可去得，這顆星球探索不了，我們可以換一顆，機會還有很多，不是嗎？」

「對啊，我們換那顆星球不行？幾十光年，幾百光年，銀河系外，哪裡不能去？」柳三白聽著聽著一拍大腿，眼神重新變得有神，高興地說道：「不過既然這樣，那直接讓我們換顆星球去不久行了？還回去幹嘛？」

「你以為這麼簡單？這涉及到項目內容的變化，臨時改是有些麻煩的。」葉星舟打了一下柳三白的後腦勺，「而且，地球需要一個結果。」

柳三白沉思了一會兒，似是接受了這樣的說法，抬起頭說道：「回去以後，我一定要跟聶將軍申請，下次星際航行的任務，還得是我們去執行。」

二人聞言也是笑笑，也是表示認可，畢竟再怎麼說，這次任務都是讓人有些意猶未盡…

三人心態調整了回來，在這樣充滿希望的氛圍和心態作用下，他們這一晚休息得也是很不錯，很快，第二天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