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開始作妖了
第88章開始作妖了
這些日子清朗的壓力實在是很大,挑燈夜戰至午夜,都不曾回去。
清朗在屋子當中翹著二郎腿把,毛筆夾在嘴巴與鼻子中間。
清明這個拖後腿的死了,張畫師那個老傢伙也離開了,接下來她就得成為這眾字綉坊的核心人物,讓溫公子離不開他,在他心裡佔據一席之地這才是最開始。
她的目標可不僅僅是這小小的畫師,她的目標是溫公子,若是搞定了他這眾字綉坊不就是囊中之物。
溫公子的妹妹溫好是個人物不是她能招惹的,這點自知之明她有,躲著她就是,她不貪她要的只是眾字綉坊。
溫進妹看畫室當中還亮著燭光,就知道清朗還沒離開,相依為命了那麼久的人離開,心裡肯定不好受,這是在打算用忙碌來麻痹自己的感情么?
溫進妹有些可憐清朗。
從廚房取了點夜宵,到綉坊畫室去。
清朗機警,聽到腳步聲立馬站了起來,拿著筆接著在紙上繪畫,神情認真,彷彿到了忘我的地步。
連溫進妹都敲門聲都沒有聽到。
溫進妹沒聽到人應還以為是清朗已經走了,忘了熄滅燈籠,推開門走進去,卻發現清朗還在畫。
十分入神,都沒有注意到他來了。
溫進妹在背後叫了清朗兩聲。
「清朗」。
清朗這才回過神來,轉頭看著溫進妹,臉上有疲憊之意,但是略帶著興奮。
「溫公子您怎麼來了,正好來看看我新繪的這一副如何?這是一副合歡石榴圖,寓意也好,一家人歡歡喜喜多子多福」。
溫進妹略略看了一眼,配色沒什麼問題看著也舒服,清朗的畫大多都不會出什麼問題。
「挺好,辛苦你了,這是夜宵,吃完早些回去吧,別太勞累,身體要緊」。
因為畫室只有清朗一人,溫進妹本沒打算進來的,他以為是沒人才踏入,現在清朗在他不宜多呆,說了句話就走了。
清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溫公子~」。
溫進妹停下疑惑的看著清朗,她怎麼有點奇怪,但是心裡又說不上來。
「怎麼?」。
清朗搖了搖頭,朝著溫進妹傻笑,臉上兩朵梨花甚是可愛。
「沒事,就是叫叫溫公子,多謝溫公子都宵夜,我吃完就回去了,謝謝溫公子關心我,長這麼大除了小妹之外還沒人對我這麼好過呢」。
溫進妹覺得這並沒有什麼,不過是個宵夜而已,清朗做活計如此盡心儘力一頓夜宵算不了什麼。
「不必客氣,早些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這清朗勤快,聰明,對自妹妹也好,對待眾字綉坊的活計也盡心儘力,對待他這個東家也是尊敬有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潛意識裡有些反感這個人。
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他顧不得想,張畫師的事情讓他頭疼,他已經跑了兩趟了,張畫師都不願意見他。
來到了福福這,看看兩個臭皮匠能不能想個法子出來。
「福福我是真拿那張畫師沒辦法了,那日清朗說了幾句話,倒是也不重,沒想到張畫師這麼上心,可如何是好」。
「張畫師雖說確實不如清朗快,也沒有年輕人那麼多想法,畫的出新圖來,可是她在綉坊那麼久,一直以來都很辛苦,從未有過怠慢,突然這樣走了我心裡過意不去」。
福福就覺得奇怪了,他與那張畫師有過幾面之緣,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婆婆,不至於會因為新畫師的幾句話就離開。
「哥,是不是清朗說什麼難聽的話了?我瞧著那張畫師是個脾氣好的,應該不會那麼無緣無故的就一走了之」。
平日里與清朗相處,綉坊上下無不誇讚她的,應該不是她做了什麼。
「清朗人不錯」。
一句話否決了她的嫌疑。
「就當是我做錯了,福福你想想我該怎麼上面賠罪」。
這福福有經驗,他惹妻主生氣的時候多了去,都哄出經驗來了。
「投其所好唄,想想張畫師平日里喜歡什麼,你帶著禮上門去,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去個十來次不見你都不行,肯定會被打動的」。
臉皮薄的人干不來這事,不過溫進妹現在對於這些東西都看淡了,什麼臉皮不臉皮的,在他眼裡沒那麼重要。
「我聽聞張畫師喜歡酒,那我下次上門帶些,再買套墨寶如何?」。
既然知道張畫師喜歡什麼那就好辦了。
「多去幾次總會成功的」。
可是張畫師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呢,綉坊里又有了頭疼的事情。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不疼但是癢的難受。
不知道是誰說的他晚上和清朗在畫室當中獨處,郎有情女有意,總是話里話外撮合他和清朗。
「溫東家,您別怪我對嘴,清朗妹子雖然年紀小了點,但是是個好的,人又激靈又勤快上進,大點就大點了」。
真不知道那日是誰看到了。
「誤會了,我們倆沒意思,那日只是畫室亮著燭光,我以為沒人所以去吹滅」。
大家都是人走燈熄,誰會那麼粗心大意,都這樣了還掩飾呢,不過也不奇怪,男人嘛大多不好意思。
「溫東家,別不好意思,人生大事要緊」。
……
這種事情他這張嘴難以解釋,索性就不解釋了,時間一久,自然能看得出有沒有意思。
清朗手裡抱著梅子,這梅子不便宜,雖然不過二十多顆當不了飯吃可也得上百文錢。
臉上漏出一股詭異的紅,走到溫進妹的面前,把梅子塞到他懷裡。
「多謝溫公子那晚送給我的宵夜,這點東西請你收下,不然我怪不好意思的」。
少女情竇初開的顏色任誰都看得出來。
現在可以實錘了,溫東家是不好意思。
清朗真是好巧不巧,這下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清朗看著眾人的目光,突然恍然大悟似的,知道這是被誤會了,立即手忙腳亂的解釋。
「事情不是哥哥們想象的這樣子的,我和溫公子之間真的沒什麼,那日晚上,溫東家就是覺得太晚了來看看我,給我送了宵夜而已,除此之外真的什麼都沒有,大家不要誤會,就算是有我也配不上溫公子的」。
這一解釋就是釘在釘釘上的事情,本來心情不大好的溫進妹,現在內心更是一團糟。
上次晚上那事,的確是他欠缺考慮,清朗說的也都是實話,可這種事情越是解釋,越容易讓人想偏。
百口莫辯,逃出了眾字綉坊。
他現在十分後悔把清朗招進來,倒不是她做錯了什麼,也不是哪裡做的不好,可從她身上起的禍事兒多。
解釋不了乾脆避一避,拿著東西上門去尋張畫師去了。
只不過還是一如既往的吃了閉門羹,張畫師依舊躲在自己房間裡頭不可出來。
連張畫師都老伴兒都全溫進妹算了。
「溫東家,我家老婆子脾氣倔,別費了你的心思,這些東西拿回去吧,她啊是不會出來的」。
溫進妹每次也不久留,只是東西都不曾帶走。
溫進妹走了之後,張畫師才從屋裡出來,倒是臉色緩和了不少,看著這些東西有些眼饞,還是冷哼了一聲。
「假惺惺,我不稀罕」。
溫進妹來了這麼多次,張畫師的老伴倒是對進妹印象不錯,幫著說了幾句話。
「老婆子你至於嗎你,我看溫東家是個好的,他都來了三次了,此次不空著手,哪裡是過河拆橋不待見舊人的人,指不定就是那人自個兒的主意」。
張畫師想著那小娃娃比溫東家還小几歲,哪裡來的那麼大的主意,肯定是背後溫東家示意的。
可是如今看來,溫東家幾番上門來賠罪,請她回去也不是假的。
只是她老了,真沒心思和個年輕人斗,搞得烏煙瘴氣。
「唉~我老了不想幹了,這些東西你別動,以後尋個機會送回去」。
溫進妹走後,清朗嘴還沒閑著。
「哥哥們你們真的誤會了,哪裡有的事情,溫公子那麼好,怎麼看得上我,就是給我送個夜宵」。
幾位老哥哥取笑著清朗。
「哪裡有男子無緣無故的給女子送夜宵,還是在天黑了以後,單獨會面,這啊肯定是溫公子心裡也有你的,清朗姑娘好福氣,還不抓點緊」。
清朗被說的紅撲撲的。
「可……我比溫公子小几歲呢,指定看不上我的」。
一群老哥哥一邊綉一邊給清朗出著注意。
「清朗妹妹你就是太年輕了,男人啊喜歡被關心,你沒事多送送禮,上心是早晚的事情」。
……
取到了經的第二日,清朗手裡又拿了糕點,一臉的歉意。
「溫公子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在雲片糕你收著,算是我道歉的」。
溫進妹沒接清朗的糕點,若是接了就更加說不清。
「你沒錯,我沒怪你,以後不用花心思送這些給我,多花點心思在畫上面,我不會因為這點事情牽連你的」。
清朗知道她妹妹剛剛死,這種事情不宜操之過急。
「多謝溫公子,我會好好做好手上的事情」。
清朗還算是聽話,果然接下來幾天都沒有再送糕點來。
清朗早就看出來了,溫公子對於感情這塊似乎是額外的忌憚,或許是因為她年紀比他小几歲的原因所以才能和她多說兩句話,其餘的女人都是能避著則避著。
還得緩緩慢慢來,得尋找機會。
不過溫公子好像對於張畫師的事情樂此不疲,這就是一個機會。
溫進妹照常一有空就去張畫師家,見不到張畫師的人,張畫師的夫郎卻每次都樂開了花,有個嘮嗑的不容易,還每次帶著東西來能不開心么。
說了說家常,又是以請張畫師結尾,離開了張家,回去路上和平常一樣。
突然冒出來一伙人,醉醺醺的,那一身邋遢的打扮,看著自己的樣子面露猥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果然!
「這是誰家的老男人,怎麼這麼丑,不過你今天走運了,給你個機會給姐姐舔鞋」。
清朗抱著窩窩頭,正好看到這一幕,立馬跑上來站到溫進妹的面前。
「你們這是幹嘛呢,喝醉了回家歇著去,光天化日之下還想惹事情不成」。
清朗這身板子一看就是打不過,也不抗揍。
這可是清朗謀劃了許久的局面,今日她得吃點苦頭才行,不然真不好接近溫進妹。
溫進妹看著清朗眉頭鎖緊,這下就更加說不清了,為什麼每次都那麼巧合。
轉過身撿起地上的石頭一把推開了清朗。
「躲開點,別礙事」。
他每日清晨起的早,也和阿滿姐夫學了些,今日正好學以致用。
拿著石頭一把就朝著人的肩膀砸了過去,該踹踹,拳頭該上上。
幾人都見了血,進妹以前常做粗活,又跟著阿滿鍛煉,這力氣不比女人小。
如此的勇猛,看起來不要命似的,這些個醉醺醺的人雖然喝了點酒,但是又不是真的醉,沒必要為了點錢把自己給豁出去,立馬就跑了,還想著之後如何問清朗要醫藥費。
清朗眼裡閃過一絲陰狠。
她失策了,溫公子還真是讓她刮目相看。
立馬走上前去,緊張的看著溫進妹,險些就直接用手掰著溫進妹的身體翻看了。
「溫公子你沒事吧?沒哪裡傷著吧?」。
溫進妹忍著脾氣往後退了幾步,他是真覺得清朗陰魂不散,每次但凡遇到點事都能和她沾點關係。
可是又不是她做的也不能直接怪罪她。
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了清朗的手。
「清朗畫師,望你言行注意些,男女授受不親,莫要讓人誤會了」。
清朗一聽這話理解紅了眼眶小委屈的不得了。
「溫公子就這麼討厭我?我不過就是年齡小了些罷了,更何況我什麼都沒有做,不過是別人胡扯幾句,你就要怪罪我?」。
看著清朗這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溫進妹又覺得自己過分了。
清朗剛剛失去了親人,接連遭受打擊,是不是他太多事了些。
語氣軟了幾分帶著些愧疚。
「清朗畫師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們男未嫁女未娶,若是逾越了很容易遭人誤會,對於我們兩個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你明白嗎?你只需要在我這完成該完成的活計,我不會少你的銀子,除此之外,我們還是少說兩句為好」。
溫進妹這麼說是希望清朗以後多做事少說話,避免沒必要的誤會。
如果流言再這麼繼續下去,他只能狠心無法再留清朗這個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