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81章 無責任番外——一家三口,統
跟著楚八荒在家裡擺爛的小禿頭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有人在追查楚八荒的線索,連帶著連它自己的身份都在一道查詢,於是立刻將這個信息告訴了翹著二郎腿刷劇的女人。
「阿荒啊,你說的沒有錯,房星瀚已經注意到咱們倆了。」
楚八荒放下手機嘿嘿一笑,一咕嚕坐起身來,下床翻找出門要穿的衣服。
「他的前女友莫名其妙失蹤了好幾年,轉頭帶著一個年紀這麼大的小孩兒出現,他要是不好奇那才真的是見了鬼了。」
禿頭小胖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楚八荒神采飛揚地朝它揚了揚下巴:「當然是去和他舊情復燃啦!」
當年因為數據出現了錯誤被強行校正,導致她在這個世界里的時間線往前躍了整整五年。
任務目標房星瀚大佬也因為這個原因而放棄了教授的評定,棄醫從商成為了商業巨掣。
天知道她睡了一覺之後醒來卻發現自己越來還有著「時空管理局員工」這麼高端的一個身份的時候有多震驚。
如果不是因為恢復了丟失的記憶,她幾乎要以為自己得了精神病。
最糟糕的就是這一覺直接把時間線往前推了五年,看著房星瀚現在的黑化值,金牌員工·楚簡直欲哭無淚。
要不是用了出國這個借口,她還真的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失蹤了那麼長時間。
阿統有什麼拒絕的權利嗎?
它沒有。
跟著小楚出門採購了一大堆的東西之後,一人一統十分「不小心」地遭遇了車禍,而小禿頭統又十分「不小心」地陷入了昏迷。
所以當房星瀚滿身疲憊地回到自己的房子的時候,就這麼「不小心」地接到了楚八荒打來的求助電話。
帶著哭腔的女聲幾乎難以掩蓋住其中的慌亂和顫抖,無助的情緒通過話筒都能傳遞到房星瀚的身邊:「你、你能不能來醫院一趟?寶寶失血過多了,需要輸血。」
房星瀚的心頭重重一跳。
他壓住心底那股奇異的濃烈熾熱的情緒,平和的聲線像是要拒人於千里之外,但說出的話卻平靜又柔和:「哪家醫院?我現在過來。」
抵達醫院的時候,遠遠的就能看見楚八荒將頭埋在膝蓋間,脊背因為太過瘦弱而顯出清晰的骨節,從薄薄的襯衣里透出骨感的凌厲。
她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停在自己的身邊,抬起頭來露出紅腫的眼眸,尖尖的下巴上還掛著大顆的淚滴。
在看到房星瀚深邃幽暗的眼眸之後,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你、你來啦?寶寶,寶寶是熊貓血,醫院血庫里沒有適配的血型,我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能來找你……」
看著自己被她握住的手腕,房星瀚的眸光微閃,身體卻愈發緊繃。
熊貓血,和他一樣的血型。
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霧沉沉的瞳眸危險眯起,他的手指緩緩收緊,但到底還是壓下了心中難以控制的煩躁戾氣,伸手在楚八荒的頭頂輕輕摸了摸。
「即便是直系親屬,直接輸血也極有可能會引發移植物抗宿主病。」
「所以在輸血之前,要先處理血液里的淋巴細胞。」
「我去安排,你……不必太過擔心。」
楚八荒紅著眼眶點了點頭,在看到房星瀚離去的背影之後輕輕鬆了口氣。
還好,願意來就說明還有機會。
她捅了捅腦海里的小胖墩,愜意地伸了個懶腰:「下面的可就交給你了哈!」
光頭小統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交給我,你放心!」
在處理完了要輸的血漿之後,針頭緩緩插進了小禿頭的手背上,而它也適時地在快要結束的時候睜開了圓滾滾的眼睛。
在看到了坐在自己病床前的男人身影之後,它先是慌亂了一瞬間,目光四處尋找了一番,大概是沒有找到想找的人,然後才將視線重新落到看似溫和,實則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冷意的男人身上。
房星瀚不開口,那小禿頭就只能靠自己推動劇情了。
它害羞地瞅了房星瀚好一會兒,才將小半個腦袋縮進被子里,悄聲問道:「你、你是我爸爸嗎?」
房星瀚詫異地挑了挑眉。
雖然從張特助查到的資料來看,楚八荒這幾年行蹤不定,但也確實沒有過婚姻記錄,可是連她的兒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他慢條斯理地交疊起雙腿,用一種誘哄的輕柔語氣回應小光頭的問話:「為什麼會這麼問?你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嗎?」
小光頭有些委屈地嘟起嘴巴,小胖娃看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媽媽、媽媽從來不告訴我爸爸在哪裡,她明明答應我要帶我來這裡見爸爸的!」
房星瀚的喉頭上下滑動著,眼眸里浮起了一抹思忖。
血型、年齡都對得上……
他伸手在小光頭的腦袋上摸了摸,但是在觸摸到那光溜溜的皮膚的時候,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他忘了這孩子沒有頭髮,還想著捋兩根頭髮去做親子鑒定的。
目光落到小光頭的眉毛上,房星瀚的手頓了許久,到底還是沒能對著那短唧唧的眉毛下手。
這孩子失血過多,也只是短暫地清醒了這麼一小會兒就重新陷入了沉睡。
等到勻稱的小呼嚕響起來之後,房星瀚才輕輕離開了病房。
楚八荒一直守在門外,見他出來之後,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欣喜。
可是她還來不及道謝,就被房星瀚沉聲打斷了想說的話。
「這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楚八荒臉上的笑意霎時間凝固住了。
她有些難堪地咬住唇瓣,避開了房星瀚熾熱緊逼的眼神:「這件事……與你無關。」
然而房星瀚卻驀地笑了,只是那笑意卻未曾到達眼底,看起來多了幾分冷意:「如果真的與我無關,為什麼不能回答我的問題?」
「還是說你根本就問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