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本惡

吃飽了飯，剔了剔牙，這才打開系統查看起來消息。

海棠：我同意了你的好友申請。

滴，快打聲招呼吧！

海棠：你好。

徐嘯看著熟悉的畫面，有些懷疑這個創世神賦予他的系統是不是和姓馬的人有關，或者說，那個創世神就很有可能姓馬？

魑：方便出來聊一下嗎？

海棠:……

又過去了許久，對面才重新回了消息。

海棠：你隸屬於哪位創世神？

啊咧？徐嘯細細一想，貌似之前有一個自稱創世神的來著，還給自己介紹了遊戲規則，然後……自己走神了？

魑：好像是兩個字的，我忘了。

又等了許久，對方依舊沒有任何回信。我去，不會把我當成騙子了吧？我真的不記得哪個什麼什麼創世神叫啥了啊！難道……有許多的創世神，並且創世神之間也有對立的存在？

徐嘯打開手機，看著落葉梧桐的聊天界面，卻又不知道如何去解釋。

總不可能直接去說：「寶寶，其實，我穿越了。」

徐嘯十分確定他會被直接扇一巴掌亦或是踹一腳。根據不斷地探索，徐嘯已經發現除自己外的其他人都無法看到自己的系統頁面。

起身結賬，緩緩走出排擋。

一種莫名的煩躁涌在心頭，望著車水馬龍的城市，卻是一陣發獃。

滴，收到您的好友海棠消息。

海棠：那來見一面吧，我在維一南路121號等你。

魑：？？？能不能直接說店名，樓號我認不出來……

海棠：……叫莫邪酒吧的地方，我在12號桌等你。

徐嘯收起手機，莫邪酒吧，似乎離這裡並不是很遠。走路過去的話也就是七八分鐘的路程。

進入酒吧，直接走入12號桌，12號桌中正坐著一個17歲作業的少女，依舊是黑色的風衣，不過這次卻並沒有戴上帽子。長而烏黑的頭髮披在後面，額頭被劉海蓋住，兩側還留著長長的「公主切」。

「你好，」徐嘯率先打起招呼，「我是魑。」

少女抬起頭望著徐嘯，獃獃的表情顯得有些嬌小可愛。

「嗯，我是海棠。」少女輕輕的回復道。

徐嘯撓了撓腦袋：「要不……咱點點而喝的？」

海棠輕輕點頭，貌似有些害怕。

徐嘯點完酒水，看向海棠，問道：「你也是兩天前才成為的穿越者么？這件事你都了解多少？」

海棠看著徐嘯，露出了幾分疑惑：「你……你的創世神沒有給你說過么？」

嘶~~~徐嘯尷尬的吸了口氣：「額……怎麼說呢……那個時候我在想別的事情，所以，所以，就……沒有聽清。」

海棠輕輕搖頭，似乎相信了徐嘯的解釋：「那麼，我來給你說吧，至於我了解到的是這些。」

「這是一場遊戲，是創世神之間的娛樂。」

「創世神顧名思義，我們人類就是由它們所創造，說白了，我們就是被它們圈養的牲畜。他們則是我們至高無上的主人。」

「在十二位創世神中的一位創世神的建議下，它們開始了一場遊戲，而遊戲的玩家則是我們，我們穿越者，乃至最後，涉及到所有人類。」

「什麼？」徐嘯驚呼出來，不免吸引到其他顧客的白眼。滿臉歉意的坐下，又重新聽著海棠的描述。

「一共十二為創世神，每位則可率先投放十位穿越者，而這120位穿越者被稱為預測者。又等過一段時間，預測者成長起來后，整顆地球的人類會被十二位創世神平分，再次降臨到那個世界。」

「那個時候，全人類都成為了穿越者，去向同一個世界，而地球……也會隨之消失。」

徐嘯眯起眼睛：「這應該不是你的創世神告訴你的吧？是你根據它的話語進行的猜測？」

海棠點了點頭：「沒錯，是我的猜測，雖然極為恐怖，但是一切，恐怕就是事實。」

徐嘯嘆了口氣：「那，這場遊戲如何判定哪方的勝利呢？」

海棠抿了抿嘴：「哪方存活的穿越者最多，勝利的勢力便就是哪方。因此，創世神會不斷的挑起戰端，引誘我們進行戰鬥。」

「那我們去找每一位穿越者去說明這件事，不就……」

徐嘯還並未說完，海棠緩緩吐出五個字，噎住了本在說話的徐嘯。

人心不可測。

「人之初，性本惡，其善者偽也。

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順是，故爭奪生而辭讓亡焉；生而有疾惡焉，順是，故殘賊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聲色焉，順是，故淫亂生而禮義文理亡焉。「

-------------------《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