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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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想了想,隨後開口道「沈家幺女?沈耀什麼時侯又多了一個女兒,按道理說如此之才,不應該天下皆知,怎麼朕不知道?」南初離鄭重的回答「沈耀瞞著其妻趙氏,在外所生的,將其拋在鄉間十年間不過問」

這是宣后疑問「生在鄉野,卻如此多才多藝,師從何人?」南初離想了想「兒臣也不知」皇帝目光凝重「灼華,這沈明姝當真是個奇人,雖是出身差了些,可我看這才德一點也不差於那些名門貴女,可以考慮一下」宣後點了點頭「臣妾以為,如此出身不是什麼大事,輕易便可抹去」而後看向南初離「離兒,你今年又不小了,我和你父皇為你挑了一些人選,不知你是否有中意的?」

「我看那納蘭家小姐雖然是京城第一美人,可是據說是欽慕沈朝的,而詢欣雖說家世不錯,可是此人太過世俗,嬌蔻在本宮心裡也挺滿意,但不知你是否喜歡,還有這沈明姝樣貌不知如何,但才德不錯」還欲想說下去的時候,南初離及時制止。

「兒臣還不急」話剛落,皇帝便不滿意慍怒道「離兒,你身為嫡長子,齊朝太子,如今孑然一身,你看看你的那些兄弟,哪一個不是有家有室不是朕和你母后嘮叨你,你可知外面都傳你有斷袖之癖,你這是將皇家的顏面往哪放啊!」說完便生氣的轉頭,宣后急忙安慰,看了看他示意讓他退下。

南初離明意「父皇,兒臣去參加清玲宴了,先行告退」皇帝聽了,氣不大打一處來,「逆子!逆子啊!趕緊滾,朕現在不想看到你」而前者聽到便走了。走後皇帝指著他的身影,對宣后說道「你看看,你看看他,朕怎麼會生出他這樣的兒子!木頭腦袋!」宣后只能輕輕的說了一聲「陛下息怒」

沈明姝剛到雅竹軒,便看到了各種羅列的詩詞,上面備有書名,和她剛赴宴是看到的在書案上的大概相同,一群人在作詩,時不時傳來「好,這首詩當真是好」而沈明姝聽見「昭南兄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這首詩可謂是天下一絕」沈明姝心中想了一下「昭南?昭后成游,南土爰底,好名字」沒有多做停留,一如往常,沈明姝走到一個書案旁,想了想提筆便寫,有一個人,在旁邊觀看,不覺念出來聲音「玉縷瓊瑤滿相許,清風小度無問津,來日鴻鵠飛來到,一片冰心照京城。」念完便聽到一聲「好詩,好詩啊」沈明姝看了看聲音那人。

只見他手持扇丙,溫潤,如同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又似二月潺潺溫暖的溪流。沈明姝再一次被驚艷了,古代的純天然的帥哥真的很多,每每看起總會被各種各樣的的人震驚。

只見他娓娓而談「瓊瑤,美玉之意,玉縷華美的衣服,二者可代指為功名利祿,滿相許,對功名利祿的熱衷,清風小度意指此時此刻的平庸無人知道,鴻鵠,來到,指他日有一番成就,冰心照京城指忠心耿耿為聖上鞠躬盡瘁」說完他便仔細的打量了沈明姝一番「你這小娘子,身為女子,志氣可不小,倒是將天下人寫的明明白白」

沈明姝聽到她說的話愣了一會,內心無不在吐槽自己隨便想的一首詩,這解釋比自己還清楚,但表面還是裝一下「公子謬讚了,我不過是隨手一寫罷了,反倒是公子一字不落的將我這詩的意思說出來了,我也省了些氣力」

忽然又傳來了一陣聲音「此詩寓意雖好,可是言簡意賅,毫無深意,辭藻平庸,不講究音律美」沈明姝一看也是位樣貌極好的佳人,之間她又打笑說「昭南兄,相比於這位姑娘的詩你好像略勝一籌,你又何必故作謙虛呢」只見林昭南微愣一下,隨後笑了笑「李嬌蔻,你又在打趣我」

沈明姝無語,本來她想隨便念一首古今賢者的詩,但是總覺得不應該盜用別人的,於是就自己想了一首,好壞她都能接受,因為能力如此,再怎樣都無濟於事了,先是林昭南后是李嬌蔻,她一個都不認識,自然也無需奉承什麼。

於是沈明姝詢問多少竹籤便打算要走了,剛走到老者那隻見他想了想,綜合了幾人的評價,便說到「沈明姝,甲等,1百竹籤」沈明姝挑眉,還可以,在她預估的範圍內。聽完便要離開了,可是林昭南難纏這廝,忽然攔住她,一臉驚奇「你就是沈明姝!聽說你棋藝和樂理都是滿貫!」

沈明姝一臉鄙夷,看了看他不值錢的樣子,這就是天下第一才子?但處於禮貌「是,怎麼了」那林昭南聽完便道「不知道姑娘能否和在下交個朋友,我仰慕姑娘盛名已久,敢問姑娘是哪戶哪家」沈明姝內心無不吐槽對方,仰慕盛名已久?恐怕是剛剛才聽說自己吧,識破了對方的拙劣的撩妹技藝,沈明姝正欲開口,身後便傳來了元善的聲音。

「林昭南,經久不見,你怎變得如此厚臉皮呢,是不是前些日子被夫子罵的還不夠慘」林昭南十分窘迫,小跑走到元善面前,側耳告之「行衿兄,給點面子,給點面子。」元善好不嫌棄,聽他說完這兩句話,後邊向後移動了幾步。

元善看了看林昭南又道「哦,興許是我記錯了,前些那夫子吵的應該是另有其人,畢竟你是天下第一才子,對吧?」林昭南倖幸的點了點頭。眾人聽完,無不附和起來,只有李嬌蔻明白,但她也沒說。

沈明姝笑了笑,內心無不感嘆這林昭南好狗腿。正打算辭別,又傳來一陣狗叫聲「沈明姝,你這詩為何作假,這分明是我寫的!」明姝看了看,是急匆匆趕來的詢欣。隨後她又趾高氣昂的說到「我剛才阿蘭說的,你全都聽到了,你還竊取我的詩,實在是卑鄙!小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都來頭上了不得不開口了「你說我這詩是竊取你的你可有證據?,就你那阿蘭你不會叫來她當證據吧喂,大小姐你腦子清醒一點好吧,不要再給你家丟人了,隨手寫的詩罷了,這都能冤枉,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學栽贓陷害,一身土了吧唧,沒人告訴你,你不會真的覺得自己很好看吧?」話畢,似乎還覺得不夠沈明姝便又開口道「你若是喜歡這首詩,我贈你便是,要不然我給這詩取個名字叫「驚鴻-贈大小姐詢欣」你看你滿意不?沒腦子就不要來找事好嗎?」字字珠璣,詢欣被說道臉紅耳赤,最後只剩下斷斷續續的「你…你…欺人太甚!」

毒舌沈明姝表示吵架這件事上目前還沒輸過,不把人逼急了沈明姝從來不那麼針鋒相對,只是這詢欣著實太過於驕橫無理。

在如此尷尬的場面,忽然一人的笑聲顯得格外的突兀,是元善,隨即那李嬌蔻也笑了,對著詢禛一臉嘲笑的說「從前我也覺得你這妹妹有點愚鈍,可是沒想到這麼沒有腦子,你城陽候家的臉當真是丟盡了」而後拍了拍詢禛的肩膀,掩飾不住笑意「趕緊把妹妹帶回家吧,省的丟人」隨後又笑了笑。

詢禛的臉一會青一會白,看了看詢欣,一臉我這麼風流倜儻,英俊瀟洒,聰明絕頂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妹妹的無奈,心酸的表情,而後一臉壯然,拉著詢欣向看客告了別,那詢欣一邊走一邊掙扎還想辯解什麼但是卻被詢禛強硬的拉走了。

主人公走後便是一陣哄堂大笑,林昭南刨腹大笑,一邊笑一邊對元善說「行衿兄,剛一直忍著太不容易了,那詢欣幾斤幾兩整個清玲宴的人都知道,睜者眼睛說瞎話,不愧是她,我要是她我出門都嫌害臊」沈明姝一臉黑線,怎麼這群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剛倒是沒一個人說什麼,等自己罵完了,人都走了,反倒是在背後笑得歡。

沈明姝無奈搖了搖頭,完了又招惹了一個,蒼天要我命,不得不給啊啊啊!南初離輕輕的笑了笑,最旁邊站著,看了看抓狂的沈明姝,回想起她往日的行徑,確實也只有她了。這時元善忽然看了看正在笑的南初離,隨著目光一眼便望到了沈明姝,元善眼中意味不明。

沈明姝到了最後一個,梅菊軒,去往的路上,元善走在後面忽然開口「你得罪這麼多人,不怕來日他們報復嗎」沈明姝看了看他,目光堅定,一副是你們對不起我的表情,「首先我沒有惹任何人,我並未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如果因為我光芒顯露而引來禍患,妒忌,即來者,我便應對,我不會虛與委蛇,也不屑討好任何人,別人若是欺負我,我會用盡一切方式反擊,哪怕是死我也要那人永遠銘記我,並且永生永世處於痛苦之中」

隨後悲憤似乎一下子爆發「憑什麼,就因為我是女子?我父親將我拋在鄉間十餘年從未問過一句,我靠著自己活著,我去當醫士別人說「你是女子,拋頭露面恐怕不好」那趙端狗仗人勢欺我,南初歡隨意便可將我置於死地,我今日來這清玲宴,那詢欣無緣無故的便來找我的事,這是我的錯嗎?」說完沈明姝意識到失態,沉默了許久,便先行一步離開了。

只剩下元善留在原地,有時候元善會想她是怎樣一般的人,外表生的柔柔弱弱,但是性格卻截然相反,第一回見她,她說自己是面首,第二次見她琴音動人,原本他以為自己的琴聲可論天下一絕,後來便覺得是自己膚淺了,第三次見她,是她怒斥詢欣的場面,她從來不像任何人,所有人都在做表面功夫,唯有她快意恩仇,想罵就罵,這次她說她的不公,他明白她有很多委屈,不然也不會變得如此堅韌和敏感,這很像以前自己,可是這般性情是註定要吃虧的。

「皇兄你看他是個啞巴哈哈,這小啞巴怎麼踢他都不會說話」元善剛來齊朝時年僅七歲,因為是敗國質子,在這齊朝王宮受盡屈辱,二皇子三番兩次來找茬,時而是將墨水灑在他的身上,罵一句「像極了母妃宮裡的那個小花狗」時而將他引入自製的陷阱中,摔的滿身泥濘,然後對著他大笑,那時候南初歡對他也不屑一顧,時常和那廝一起捉弄他。

元善時常滿身是傷,李叔在擦藥的時候總是眼眶紅紅的問他疼不疼,元善則用稚嫩的小手安慰李叔「沒關係的李叔,只是看起來嚴重些罷了,其實一點也不疼」說完他勉強一笑了,而後葯抹在傷口上他再也忍不住了,眼眶蓄滿了淚水,沮喪著小臉,吹了吹傷口…

疼,怎麼能不疼,可是他不能哭,也不能倒下,他的母親自她來時便語重心長的說「元善,你此番一去便不知多少年,我朝如此,唯有我勉強鎮壓,你要在齊朝建立起一個支系,明白嗎?你阿兄與你都是我所生,昇兒性格懦弱,若是去了怕是難成大業,你身上肩負了整個元朝」因為母親的一句話,元善便多年來一直放在心上從來不敢忘。

他總比這個階段的孩子心智成熟些,沒日沒夜在這齊朝處心積慮的謀划,拼了命的讀書,借書,明明才華橫溢卻不得不屈於人下,受盡屈辱,他以為他的母親會經常關心她,可是十餘年從未問過他一句,他又何嘗不是悲慘。

元善是冷漠的,發自骨子裡的冷,後來對於那些人總是充滿了不屑,但是在表面上他學會了偽裝,學會了逆來順受,二皇子再欺辱他時,他會一把將他推進水裡,然後冷漠的看了看他便離開,後來二皇子指著他時,他會裝無辜,裝可憐,二皇子識破他的真面目如此歹毒,嘗試了一次又一次,吃了許多虧,便再也不來找茬了。

背地裡他用唯一的積蓄開了一家教坊,後來名聲大噪,經營酒樓,茶館,各種各樣,還組織了雲榭花渡,最大的情報機構,支系越來越茂,但他從未展露風腳,他要等,等最後一樣東西。

沈明姝到了梅菊軒,沒有多做停留,連周圍的人都不曾看一眼,畫了一副梅圖用了幾個時辰,最後一筆勾勒好,署了名,便拿去老者處看了看,那老者看了幾眼,再看了看沈明姝后脫口而出「沈明姝丙等玖拾五竹籤」聽完沈明姝便離開了。一縷身影也沒留下。

沈明姝走到林間,看了看池中的荷花開的當真是耀眼,隨後她解下腰間的荷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包裹好的糕點,打開后小口吞咽起來,一邊賞者荷花,一邊吃著糕點。想著離晚宴還有許久,沈明姝坐在一個亭子上,靜靜的看著水中游過的魚兒,正打算揪一點糕

點給魚兒,忽然看到對面林子縫隙里有兩抹身影。

此地有些偏僻,飛鳥蟬兒的聲音格外聒噪,隱隱約約沈明姝看到那男子跪地,那女子聲淚俱下一好像在哭訴,又好像在威脅,模糊間沈明姝聽到那女子說「從前你便說有方法助我扳倒那賤人,如今大計未成,你卻先是做了那賤人的侍官,我不要,你必須給那賤人下毒,我要她死,不然我就…我就去死!讓你再也見不到我」而那男子確實不斷安慰,「渙兒,我聽,我聽你的還不行嗎,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呢,」然後就見那女子嬌羞的模樣,嬌滴滴的說了一句「討厭」沈明姝聽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隨後正打算離開,誰知踩到一個樹枝,驚動了他們,沈明姝回頭一看,赫然看見了兩人的模樣,女子長的貌美極了,只是這男子便是尖嘴猴腮。來不及反應便匆匆離開,還好及時戴上了面紗,那女子說道「是誰?」隨後吩咐旁邊的男子去找找。沈明姝跑了好久,慶幸對方沒有看到自己,正當喘氣的時候忽然前面出現了一個人,抬頭一看是元善。

「你怎麼毛里毛燥的?發生了何事」元善不解的問,沈明姝還未開口,拉著元善便走,許久后,元善看了看被攥住的手腕,忽然來了一句「你弄疼我了」沈明姝停了下來「???」隨後看了看元善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緊忙鬆手,後退兩步尷尬的揮了揮手「咳…呃…我不是故意的…」說完便向他的手腕上看了看,紅紅的…

隨後又悻悻的從荷包里拿出一個迷你自製小盒子,打開后,從中取出一點,然後讓元善將手拿出來,後者很乖的伸了出來,沈明姝抹在了紅的手腕上,然後尷尬的說「你自己揉揉就可以了」隨後又拿出另一個糕點,扔給了元善,冷漠的說了一句「賠禮」,自己則是吃剛未吃完的糕點。

沈明姝走,元善就在身後跟著,過了很久沈明姝終於忍不住了,問他「你跟著我幹什麼」只是對方卻來了句「恰好和你順路」而前者再次說道「你怎麼神出鬼沒的?」誰料對方來了句「你不也是嗎」

沈明姝:…

而那人又開口,「你,從小被拋棄為何什麼都會」而沈明姝看了看他如此認真渴望有一個答案的模樣「你,不也是。」等到了這一句話,兩人相視,忽然一笑。

沈明姝說「都說這元善性格寡淡,懦弱至極,可我看這傳言不實啊,那日賣給我毒物的人是你吧?」元善微愣,「你怎知?」沈明姝再一次笑了笑「你這身上的味道,可是十幾米便可分辨出來的哦」望著他震驚的眼神「下一次可要注意些,不然被發現可就不好了。」

元善沉默良久,「你打算何去何從?」而聽到對方說道「今日之後,我要去潯陽山了,去找許千珂前輩,學醫術,學武功,保護自己,保護家人」而元善只是淡淡的回答一句「哦」而沈明姝不懷好意一笑忽然看向元善「你問這些做什麼?你不會對我一見鍾情,然後就喜歡我吧」忽然元善耳朵瞬間紅了「胡說!你怎麼什麼都敢說啊」不等後者回答,元善便離開了,沈明姝在原地還不忘嘲笑一番大聲喊到「原來元善是這般害羞的公子!」

------題外話------

作者:我只想寫甜甜的戀愛,不想寫各種勾心鬥角。

文章:不,你必須寫

字數:必須寫

讀者:我要看甜甜的戀愛!

作者:(抱住讀者的大腿,一臉嬌羞)好呀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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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上:幺女千金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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