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知悔改的丈夫
陳剛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何靜秋畢竟是他的合法妻子,丁素珍在這種情況下肆無忌憚的羞辱自己的妻子,簡直就是挑戰陳剛的自尊心,她這樣侮辱自己的老婆,任何男人都不會視而不見,如果這個時候他還和丁素珍站在一起羞辱妻子,他真不是個男人。
丁素貞抬手撫摸著被打痛的秀臉,哭道:「陳剛,你竟然打我,你如果想坐牢就把你妻子放了,反正不是我把你老婆推下樓的,坐牢也輪不著姑奶奶。」
丁素貞哭著跑出別墅,陳剛走到門口把門關上,轉身回到妻子身邊停住腳步。
何靜秋說:「陳剛,你真讓我寒心,我因為丁素珍命差點沒了,把她帶回來看你老婆的笑話嗎,你真讓我失望,我這一生怎麼會嫁給你這樣的男人!」
陳剛說:「這些重要嗎,警察兩點多從家裡走,你這個樣子我沒法通知你娘家,警察剛走我和丁素珍去壽衣店給你買壽衣,叫了幾家店門沒有一點反應,也許店裡就沒有人,跑了兩個多小時才給你買到壽衣,買來壽衣總要找個人幫我給你洗澡化妝穿上吧,你說天不亮讓我找誰幫這種忙?」
何靜秋說:「別提她了,我想起那個狐狸精就寒心,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不怕死第二次,更不會向你求饒,去你爸媽家裡把女兒接回來,臨死之前讓我們母女見上最後一面,我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陳剛無奈說道:「你等著,我馬上把孩子接回來。」
陳剛出門的時候何靜秋說:「等等!」
陳剛轉身回到妻子身邊,何靜秋說:「我的腿可能摔骨折跑不了,更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威脅,把綁繩給我解開好嗎,總不能讓我這樣見女兒吧?
陳剛蹲下身子給妻子解開綁繩,把妻子從地上抱起來,他把她抱起的一瞬間,她一條腿鑽心疼痛,她說:「慢點,我腿疼的厲害?」
陳剛聽後放慢動作,轉身把妻子輕輕放在沙發上,在她頭下墊了一個抱枕,拖住她的身子平躺在沙發上。
陳剛說:「老婆,我一年多來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我在你心中無論有多麼墮落,我們夫妻三年來是有感情的,我不是非要往死里逼你,你昨天夜裡把卧室和床上潑的到處都是水,我是在氣頭上把你踢下樓梯的,我對你做的這些真不是我的本意,更沒想到會產生這麼嚴重的後果,我跑到樓下的時候你已經絕氣身亡,現在和昨天夜裡性質截然不同,夜裡你如果有救屬於家庭糾紛誤傷,這件事已經鬧到警察局了,我隱瞞事實真相就是重罪,會判我故意殺人罪你懂嗎,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治病,咱就此把這件事接過去行嗎?你傷好后能原諒我的過去咱繼續過,不能原諒我還你自由,放過我這次行嗎?」
何靜秋含淚說道:「陳剛,你悔悟的太晚了,我們認識六年之久,你最了解我的性格,人這一生要活得光明磊落,勇於承擔,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我們離婚,你去警察局投案自首,接受你應有的懲罰,第二條就簡單多了,你可以再次弄死我,全當我死後沒有醒過來,就像你說的那樣,警察把我定為酒後失足死亡,在警察局備案中我已經是個死人,你怎麼弄死我都不犯法,我告訴你陳剛,結婚幾年來,你妻子從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你如果那樣做,你從此就會苟且偷生一輩子,路是你自己走的,孰輕孰重你自己選擇吧!」
陳剛說:「你是在往死里逼我,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想坐牢,一旦坐牢會毀我一生你懂嗎?」
「沒人逼你,路是你自己走出來的,腳下即使打出血泡你也要忍著往前走。」何靜秋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到這個時候你還不能悔悟,既然你頑固不化什麼都別說了,就拿你老婆的生命換取你人生的自由吧,快去把女兒接回來,給我一天時間陪陪女兒,我這點要求你不難答應吧!」
陳剛無奈點點頭,然後給父母打了個電話,讓保姆把孩子送家裡。
一個小時后保母把女兒送回來,陳剛走到門外接孩子,他說:「你下午五點以前過來把孩子接回去。」
保母走後,陳剛抱著女兒回到客廳走到妻子身邊,讓即將二次離開人世的妻子和女兒共守了一天。
何靜秋想念爸媽和妹妹,卻無法和他們見上最後一面,她抱著女兒整整哭了一天。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誰願意死呢,何靜秋也不例外,上天給了她二次生命難道她不願意珍惜嗎,她只想給陳剛足夠的時間讓他考慮,她多麼希望丈夫能逆途知返。
何靜秋一天沒有和丈夫說一句話,時間很快來的下午五點,她在丈夫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她此時真的很絕望,一顆心隨著絕望而崩潰,彷彿看到死神向她招喚!
剛過五點,保母來家裡把孩子接走,何靜秋說:「陳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願意投案自首嗎?」
陳剛含淚說道:「老婆,我們夫妻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我真的不想坐牢,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何靜秋說:「有,除非你投案自首,你應該給自己犯下的過錯買單,不然你日後不知道怎麼做人,另外,你進去后我給你請個好律師幫你辯護,盡量從輕判刑,並且不和你離婚,我和女兒在家等你回來,到那時我們依然是一家三口人,如果這些你還做不到不用往下說了。」
陳剛說:「老婆,我真的不想坐牢!」
何靜秋說:「你真讓我失望,快動手吧,我的腿走不了路,麻煩你抱我上樓,我昨天夜裡怎麼死還怎麼死吧?死亡的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了,太晚了你沒法給我娘家交代,到時候以我妹妹的性格就饒不了你。」
陳剛最終狠心把子抱到樓上放在樓梯口,丈夫把她放在地上的同時,她心中的丈夫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