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換掉就換掉
富家小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可能是我認錯了吧……」
顏瑤點了點頭，「對，就是你認錯了。」
她端著標準化的笑容，直到卓靳行長腿一邁，幾步到了她的身邊。
她微抬腦袋，看向卓靳行的眼神變得一片依賴。
溫柔地把頭依靠在卓靳行身上，顏瑤聲音軟綿綿的，「卓總，這位小哥說認識我呢，我從來沒參加過這樣的飯局呢，跟他認識的那位還真是巧合。」
寵溺地撫了撫她的長發，卓靳行的眼神里更帶上一絲霸道。
「長得像的有很多。」
他磁性的聲音沉穩堅定。
「當然，當然。」富家小開連連點頭哈腰，「是我認錯人了。」
面前這女人一看就是卓靳行寵愛的。
他已經不敢再站在卓靳行面前，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這飯局顏瑤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短短半小時就見到兩個熟人。
再坐下去，只怕在卓靳行面前暴露！
「我……我去上洗手間。」她湊到卓靳行耳邊，白嫩的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紅暈。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放行。
從洗手間出來，顏瑤的腦袋始終有些暈乎。
一股淡淡香煙傳進鼻息。
顏瑤愣了愣，抬眼一看。
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單手揣在兜里，半靠在門口。
看見顏瑤，卓靳行掐斷了煙苗，隨手扔進垃圾桶里。
動作乾脆利落，頭頂燈光照射下，他剛毅的面容愈發俊朗。
顏瑤不自覺地有些看呆了。
要不說卓靳行是商圈裡最受歡迎的一個，幾乎所有女人都想爬上去他的床。
這還是有點資本的。
發獃之間，卓靳行已經到了她的身旁。
他單手抵在她的腦後，把她半個人壓在牆壁上。
「抽……抽煙啊。」顏瑤十分尷尬地打了個招呼。
話一出口，她不由得就有些後悔。
這副不自然的樣子是幹嘛！豈不是白惹卓靳行懷疑。
卓靳行眉頭一挑。
顏瑤心頭一跳，難道……他要問剛剛飯局的那些事情？
腦袋裡飛快地跳過好幾個想法，顏瑤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完美的借口。
心中正惴惴不安之間，只聽卓靳行突然來了一句。
「身體不舒服，我可以讓司機送你回去。」
顏瑤愣住，抬眼看他。
男人眼神淡然，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她當然求之不得可以回去，心頭卻又掠過一絲失落。
顏瑤不自然地「啊」了一聲，一扭頭，鏡中的自己也在看著自己。
一張有些蒼白的小臉，眼神飄忽不定，看起來慌亂無神。
她猶豫地咬住紅唇。
難怪卓靳行會覺出她的不對勁。
若是就這樣回去，卓靳行會不會……就此換了自己？
罷了，這不也是自己一直以來的願望嘛。
心中萬般糾結之間，顏瑤突然感覺腰間一緊，整個人都被他拽入懷中。
他俯身，吻上了她蒼白的唇。
顏瑤呼吸一滯，很快敬業地回應了起來。
唇齒激烈之間，一吻持續了很長。
「叮叮——」鈴聲打斷了這氣氛。
顏瑤尷尬地抽身出來，臉上一陣緋紅。
卓靳行皺著眉頭，接了起來。
「喂，卓總……」
顏瑤冷不防地聽見電話里傳來一陣女聲。
聲音如同黃鶯婉轉，嬌滴滴地好聽。
心頭微酸，顏瑤瞪大眼睛盯著他的手機。
那裡面，應該在那天見到的那個……同行吧？
「在忙，待會打給你。」卓靳行掛了電話。
他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叫來司機，將顏瑤送上了車。
「送她回去。」淡淡囑咐一句，卓靳行重新回了飯局。
顏瑤坐在車上，靜靜地看了眼他離開的背影。
她嘆息一聲，心中控制不住地一股失落感。
卓靳行身邊出現新人，這是正常的事，說明自己快要解脫了。
她努力勸說自己兩聲，將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海里趕走。
——
「怎麼才來？不會昨天醉死在你家卓總的溫柔鄉里了吧？」葉嬌嬌不滿地抱著雙臂，盯著閨蜜不耐道。
要不說這懷孕的女人脾氣就是大，顏瑤連忙摟過她，半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就是起晚了。」
「陪我做個檢查，還敢遲到！」
葉嬌嬌冷哼一聲，兩人相攜一同走進醫院裡。
「話說，昨天是卓靳行第一次帶你去這種飯局吧。」葉嬌嬌打趣道，「看來你不是要被換掉了，只怕是還要轉正呢！」
顏瑤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別說了，昨天飯局沒到一半，我就被他送回去了。」
葉嬌嬌頓時瞪大了眼，「你說什麼？那他這是……」
「誰知道呢。」
顏瑤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換掉就換掉吧，反正……我求之不得。」
葉嬌嬌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拉著她一同走向婦產科的方向。
醫院獨特的消毒水味瀰漫在四周，白色的牆壁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氣息來。
顏瑤明顯地感覺到，葉嬌嬌的情緒有些低迷。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耳旁傳來女聲尖利的哭聲，隨即伴隨著手機被砸的聲音。
兩人回頭看去。
殊不知這旁邊就是打胎的地方，門口坐著不同的少女，手中無一例外拿著單子。
有的以淚洗面，有的痛苦怒吼。
「你看，她們身邊都沒人陪著……」葉嬌嬌突然落寞地來了一句。
顏瑤側臉看去，只見閨蜜臉上已是陰霾遍布。
她心頭也跟著一塊難受了起來。
碰上這種事情，她打心眼裡心疼葉嬌嬌。
「有人跟著有什麼用。」
顏瑤拍了拍胸脯，「一個人又不是不能來做檢查，再說了，你還有我呀！」
說著，顏瑤湊近好閨蜜的臉，佯裝憤怒的樣子來，「難道你不想讓我跟來了？我告訴你葉嬌嬌，以後你的每一次產檢，我都會來！你趕也趕不走！」
葉嬌嬌「噗嗤」一聲，控制不住地笑了出來。
見她露出笑容，顏瑤這才鬆了一口氣。
湊到她耳邊，顏瑤又開始了自己的「單身好大法」勸說。
「男人有什麼好的？只會惹你傷心不說。」
「結婚又沒有什麼好處，不就是多了一個跟你吵架的人嗎？」
「你想想，當初若是你進了那渣男的家門，如今的日子也不會快活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