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湖中島

前看右看還是什麼然後就看到前面跑來一隻狗，胖子一拍請來的嚮導，「老爺子，下一程咱騎這狗嗎，恐怕這狗夠嗆啊！」

「不會，」老爺子大笑，「這狗是用來報信的，這最後一程啊，什麼車都沒，得做船，那狗會把那船帶過來。」

「這狗，還會游泳？」

「游得可好咧，游得可好咧，」老頭子看著那狗，「旺財，去游一個看看。」

那狗還真有靈性，真跳到河裡遊了一圈。上來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頭。

「現在還太早，那船工肯定還沒開工，咱們先歇會兒，抽口煙。」

我一看：「下午2點還沒開工，你這船工是什麼作息時間啊？」

「我們這裡就他一個船工，他最厲害，他什麼時候起來什麼時候開工，有時候一天都不開工，能把人急死。」老頭子笑笑，「沒辦法，這河神爺只賣他面子，別人，只要一進就肯定出不來，就他沒事。要是你們會騎馬，我們就能從山上翻過去，再一天也能到，不過你看你們這麼多東西，我們全村的牛馬也不夠你們用的。」

「喲嗨，」胖子一聽到山洞，馬上來勁了，拿出翻譯好的地圖，這地圖他一直當寶貝一樣，看都不讓別人看一眼，他一拿出來，跟著來的這幾個馬上湊過去看。

說實話，蘇長金這兩個夥計很好相處，都是實在人，一個叫張麻，還有一個叫李四，但是有個人這人有點像前面我和胖子遇見神荼，一路上連屁都沒放過一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身形有點像，臉去不像！

「有個島，還真是個島，就在這湖後面。」

老金那個夥計說，「怎麼老人家，這島還能吃人？」

老頭子呵呵一笑：「都是上幾代留下來的話了，我也記不清楚了，那河道沒通的時候，村裡都說有蛇精，進去的人一個都沒出來過，後來有一天，那船工的太爺爺就從那島上撐了兩個月才出來了，說是外面來的貨郎，你說這貨郎哪有扛著搶到處跑的？大家都說他是干那的，他太爺爺就大笑，說搶和船是他隔壁村王二炮那買的，不信可以去隔壁村問？

他們跑去一問，果然是這樣，別人才相信，還以為那洞里的妖怪已經沒了，結果膽子大的幾個年輕人去探洞，又沒出來。從那以後只有他家的人能夠直進直出，你說古怪不？後來他們家就一直做這一行，一直到現在。」

「那狗沒事情嗎？」胖子奇怪了，「不是用它報信的嗎？」

「這狗也是他家養的，別人家別說是狗了，牛進去都出不來。」

「這麼古怪的事情，縣衙就沒人管？」

「那也要說出去有人信才行。」老頭子在地上敲敲旱煙管。

胖子眉頭一皺，拍拍手：「旺財，過來。」嗨，還真的聽話！

那狗還真聽話，屁顛屁顛就跑過來了，胖子抱起他一聞，臉色一變：「不會吧，難道那島里有這東西？」

我也抱起來一聞，一股味道，是屍體的味道，難道漢帛書里記錄墓被盜了，這狗的主人有問題，

胖子這狗的主人不知道多久沒給這狗洗澡了。這麼大味道，你說是不是啊，胖子…

你別說，你這麼一說胖爺我就感覺到很嚴重的味道，是不是天兒？

胖子你是對的！

叫張麻子的夥計哈哈大笑：「你們幹啥子，說什麼，有怎麼嚴重嗎，胖爺。」給我，我看看！

來，給張兄弟

「這死狗，

怎麼這麼臭！」噁心得直咧嘴。

胖子說到天兒難怪要等時間才能來，那船工，小時候恐怕也是……」

「停！，胖子」，這句話一出，連那悶聲不響的小子的臉色都變了。

李四，別看他塊頭都和拉車那牛差不多大了，膽子卻很小，輕聲問：「那島上面到底是什麼東西？進去會不會出事情？」

「不知道，前幾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這麼一個島，那裡是強盜屠殺堆屍的地方，凡是有屍體的地方必有屠殺，這個是肯定的，強盜把狗啊，鴨子的放在裡面，這些動物吃了死人肉就不怕裡面的陰邪鬼物，聽說山西那一帶有個地方的人從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屍氣積在身體里，到了長大了，就和死人沒什麼兩樣，連鬼都看不到他。老爺子，你那船工是不是山西過來的？」

老頭子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搖搖頭：「不曉得哦，那是他太爺爺那時候的事情了，都不是一個朝代人。」說著看了看天，對那狗叫了一聲，「旺財，去把你家那船領過來！」那狗嗚的一聲，跳進水裡就游往山後面游去。

這個時候，我看見，那個一邊坐著的年輕人，也站了起來，從行李堆里拿出了自己的包，胖子在走過我身後的時候，輕聲用閩南話話說了一句：「這老頭子有問題，小心。」這一路過來，兇險的事情遇到不少！

俺們胖子從小就是打架不要命的角色，還有那悶聲不吭像神荼的人，怎麼看也不像個善類，而我，自古軍師都是指揮，除非需要我

旺財撲通撲通遊了回來，老頭子把煙槍往褲管上一拍，「走！船來了。」

果然，竹船一前一後從山後駛了出來，前面那船上站著個中年人，一邊撐船一邊對著我們吆喝，這船還真不小，看樣子裝我們幾個加上裝備是綽綽有餘了，老頭子拍拍牛脖子：「各位，行李就不用拿下來了，我把牛和車一齊拉上第二隻船，我們就坐第一隻船里。省點力氣。」

胖子一笑：「有些東西見不得水，還是隨身帶著好，等一下那牛跳水裡去，那我們不歇菜了嘛？」

老頭子笑著點頭：「你說的也是個理，不過俺這牛也不是水牛，絕跳不到水裡去。要跳下去，我老漢幫你們都撈上來，一件也少不了你們的。」

說著牽著牛就先走到渡頭上去了，我們幾個各自背著自己的隨身行李，跟在後面。那中年人船撐得很麻利，幾下就到岸了。

在老頭子趕牛上第二隻船的時候，我打量了一下那撐船的中年人，皮膚黝黑黝黑的，極其普通，

「等一下各位到島里的時候，千萬小聲說話，不要驚動河神。」那人說，「特別是不要說河神的壞話。」

大概多少時間能過那個洞，我問他。

「快的話，5分鐘就過去了，裡面水很急的，快的很，一口山西話5分鐘就解決問題！

「怎麼還有慢的時候？」

「是，有時候這水是逆流的，你看我剛才是順流出來的，那現在我們肯定逆流進去了，那時間就長了，估計要個15分鐘，有幾個彎還挺險。」

「那裡面亮不？」

那人嘿嘿一笑：「，怎麼可能會不亮，可以說是也有黑的，」不過他指了指腦袋，「我撐了十幾年的船了，

「不礙事，」那人說，「但是千萬別看水裡，會嚇死你們的！」

「怎麼？」我和胖子一笑，「有水鬼啊？」

「那水鬼算個啥，這水裡的東西，我也不敢說是什麼，你們要膽子真大，待會兒自己看一眼，記得，看一眼就得了。你們要運氣好，就看到一團黑水，要運氣不好，看到的東西能把你們嚇瘋過去。」

說著，我們已經能看到那島了，島藏在山壁後面，我們在岸上的時候一直看不到，總把它想象成風景優美的樣子，但是實際一看，不由叫了一聲不好，沒想到這島這麼小，。李四怪叫了一聲：「靠，這洞也忒寒磣了點吧？」

胖子看了我一眼，故意造作的一笑：「啊，這麼小的島，要是裡面有人打劫我們，不是想逃都逃不掉？」

「六爺，這島不簡單啊。」張麻子說道：！」

和我爺爺混江湖時候，得了一個亞稱，後面大家也就叫我六爺了

當然！水積似鼎，山走如龍，形成懷抱北斗七星，這漢墓應該就在這島下面？

天兒如果那漢墓真的藏這，那這次胖爺又有大展拳腳的機會了！

不能掉以輕心胖子，這四周山脈聚煞氣於島心，若墓局仍舊完好！島中漢墓尚且安穩，若一旦破了局，煞氣入穴，可能要出事。

哎呦，小心天兒，樹枝！

「哦，這位看樣子有些來頭，說的不錯。」那中年人貓著腰單膝跪在船頭，單手撐篙，一點一劃，但是奇怪的，他的篙子根本不沾水，他人更是大氣都不喘，接著說道：「聽說啊，這整座島啊，就是座古墓，這附近這樣大大小小的盜洞還真不少，，恐怕那時候這水還沒有這麼高，可能是盜墓賊破壞這裡風水，使這裡變得窮山惡水」的

「哦，看樣子你也是個行家啊。」我客氣地遞過去支煙。他搖搖，說：「什麼行家，我也是聽以前來這裡的那些個人說的。聽得多了，也就能說上兩句了，也就知道這麼點淺顯的。你可千萬別說我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