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儀式魔法
「喬伊斯......」
「叫我卡爾就行，喬伊斯顯得生分。」
韋伯·布朗，一個有橘色頭髮，棕色眼睛的男生，跟他一樣是個一年級混血。
現在的斯萊特林餐桌認同喬伊斯的，和敵視喬伊斯的兩派涇渭分明。
不過認同喬伊斯的派系顯然更加的龐大。
除了混血巫師外，也有不少純血巫師，他們也對血統論嗤之以鼻。
「好的，卡爾，你是要打包食物當夜宵么？」韋伯很疑惑。
晚宴步入尾聲，卡爾在收刮完好的食物。
卡爾解釋道：「霍格沃茨的食物味道不錯，晚上解解饞。」
韋伯摸了摸要被撐爆的肚子，有些感慨卡爾好的驚人的胃口了。
開學典禮在嘈雜的討論中結束。
救世主哈利，喬伊斯和馬爾福的扣分，以及最後的階段性測試。
不管哪一件，放在以往的開學典禮上都能引起轟動，更別說現在一下集齊三件。
特別是喬伊斯提出的階段性測試，還有鄧布利多的站台，跟學院杯掛鉤！
因此哪怕散場了，討論的聲音依舊在霍格沃茨各處回蕩。
級長傑瑪·法利帶領一年級新生前往休息室，看著涇渭分明的兩個隊伍，她很頭疼。
喬伊斯的出現，算是把斯萊特林長久擠壓的矛盾徹底引爆了。
而且，還是無法緩和的那種。
法利不由扶了下額頭，她這個級長當的......隊伍不好帶啊......
不過在分配宿舍的時候就簡單多了，不用過多考慮，純血一起、混血一起就行了。
法利簡單的送上級長致辭，順帶告誡喬伊斯和馬爾福，就離開了。
韋伯、克勞斯、埃德溫，這是卡爾的室友。
克勞斯一頭淡金色的頭髮，戴著眼鏡，氣質、顏值都讓卡爾有些嫉妒。
埃德溫則是跟他相反，肌肉爆炸再加上寸頭，一看就知道不好惹，但卻是個話癆，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說的最多的就是要把純血踩在腳下，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看。
深夜，埃德溫依舊精神：「這次階段性測試，我一定會是頭名！」
韋伯打了個哈欠，很是無奈：「啊對對對，你都對。」
卡爾道：「標準咒語、千種神奇草藥及種類、魔法藥劑與藥水......」
埃德溫疑惑：「你說的是什麼？」
克勞斯徹底無語了：「這是一年級的課本！」
卡爾嘆了口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埃德溫，三十年後見吧。」
埃德溫撓撓頭，一臉認真的問道：「卡爾，三十年會不會太久？」
韋伯忍不住睡意了：「三十年太短了，睡吧，睡吧，埃德溫，夢裡啥都有。」
過了許久，在眾人沉沉睡去后，只有湖水流淌的聲音。
卡爾從床上起身，走向公共休息室。
從開學典禮上帶出來的食物當然不是為了解饞，他的胃口還沒這麼大。
他，要進行一場儀式。
成為序列9窺秘人後，他掌握了不少的儀式魔法。
不過低序列者本身還不夠強大，能進行的幾乎所有儀式魔法都是向外在祈求力量。
因此只能考慮正統神靈，絕對不能試圖溝通未知的、難以預料的存在。
但他現在掌握的儀式魔法，根本不清楚指向的是哪些存在，而且先前靈視引來伏地魔的關注還歷歷在目，所以卡爾不打算盲目的進行儀式魔法，不然真有可能死得更快！
他要向隨他穿越而來的那一座圖書館進行祈求！
卡爾沒有急著進行儀式，而是再次檢查公共休息室，確定沒有人後，才將食物擺在四個角落，左手大拇指和中指輕敲兩下，開啟靈視，一股無形而蓬勃的力量湧現。
遵循儀式魔法的語調和咒文，他開始吟誦：
「我祈求語言的力量；」
「我祈求文字的力量；」
「我祈求書籍的力量；」
語言、文字、書籍，三段式的錨已經鎖定祈求的存在。
卡爾進行最後的祈求：「我祈求知識的眷顧，祈求給我霍格沃茨一年級第一學期的知識。」
從咒文里，他就知道圖書館的真實身份，對應的就是知識本身。
對圖書館源質的身份，他更加確認了一分。
就在這時，卡爾感到空氣似乎停止流動，變得粘稠而詭異。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他腳下一輕，就墜入到湍急的河流當中，河流中時而細密、時而尖銳、時而虛幻、時而誘人、時而狂躁、時而瘋癲的低語從四面八方瘋狂的湧進他的大腦。
卡爾捂住耳朵，想要隔絕這些聲音，但根本沒用。
正在這時，一滴又一滴水撞進他的額頭。
天文課、魔咒課、黑魔法防禦課、草藥課、魔法史、魔葯課、變形課、飛行課。
霍格沃茨一年級第一學期八門學科的知識直接灌注到他的大腦！
「這就是被知識追逐么......」
「糟糕了......我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卡爾以為夠謹慎了，特別限定了「一年級第一學期」，縮減知識量。
但沒考慮到，八門學科半年的知識量直接灌注到大腦裡面，會是何等的誇張！
起碼現在，他的意識在知識沖刷下開始崩潰了。
卡爾想要穩定意識，但根本沒有用，死亡彷彿隨時都會來臨。
就在他再也無法承受的時候，身體突然一輕，彷彿是湍急的河流中掉落出來。
卡爾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在圖書館。
同時他能看到圖書館外是湍急的河流，還有小了很多的低語。
不僅如此，知識的灌注也沒有停止，還在源源不斷的湧進大腦，但卻沒有絲毫負擔。
「看來圖書館能保護我的靈魂，就像源堡能夠隔絕對精神的污染一樣。」
卡爾有劫後餘生的感覺，再次打量眼前的圖書館。
他對圖書館的認識還是太少了。
等接收完全，卡爾只覺得大腦沉甸甸的，課本上的知識信手捏來。
「隱者途徑在這個世界，還真是如魚得水啊......」
卡爾不由感慨，僅僅只是一個儀式，他就獲得常人一個學期才能學到的知識！
當然也要多謝圖書館的幫助，不然他現在不是死了，就是變成白痴。
退出了圖書館，卡爾走回寢室，一躺下就沉沉睡了過去。
迷糊中，有低語在耳邊響起，但他聽不真切。
伴隨著低語，是嘶嘶作響的爬行聲，彷彿有什麼存在在由遠及近的過來。
然後是一種冰涼的觸感攀上皮膚，讓他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在驚懼中，卡爾霍然睜開眼。
「呼呼——」
卡爾喘了口粗氣，摸了摸額頭，有汗水落下。
宿舍其他人還在睡覺，看了眼窗戶，昏暗的湖水這時有了光亮，應該是早上了。
他不喜歡斯萊特林的宿舍，在湖底是有一番風味，但他更喜歡陽光。
卡爾眼前出現黑皮書。
書頁翻動，來到空白頁，一行文字落下。
「你得到了關注......你聆聽了囈語......雖然你暫時無法理解。」
卡爾嘆了口氣：「還真是多災多難啊，我又是被什麼未知存在關注了？」
他仔細回想，但只記得讓人頭皮發麻的嘶嘶作響的爬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