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轉生的第三天
來到這個世界第五年的時候,我被老頭子扔到了忍校里進行學習。
倒也不是反對去學校。
學校可以說是除了那群高層以外全村安保最好的地方也不為過,畢竟這群花骨朵才是未來,需要好好保護。
正因如此,學校才是我最理想的就業場所——不用擔心被派去戰場,也不用擔心以後失業,更不用在意性命的威脅。話又說回來了,似乎有哪次戰爭是直接打進木葉老家的?不過那也只是算做特殊案例吧。
可惜,如果我真的去忍校做一個老師,怕是千手綱手第一個大義滅親也說不準。
我也不信上面那群老橘子會讓我這樣一個師從三忍之一的綱手的忍者放著好好的任務不做去當一個老師的。不過事情要真的發展成這樣,我肯定是第一個收拾包袱走人的。
不過饒是如此,我還是對要去忍校上課這件事有些抗拒。
明明已經把自己的日程和計劃都安排滿根本無暇再去應付那群老師和小蘿蔔頭,可老頭子以「你想成為一個忍者就必須從忍校畢業」為由拒絕了我。
忍校由千手扉間成立,其主要目的不單單是為平民提供一個成為忍者的教育途徑,更是讓幼年期的忍者得到一個系統的訓練,同時培養團隊意識。畢竟大家是一個村的也別搞什麼歧視和孤立。
面對這份強烈抗議,老頭子最終還是打了個折中:允許跳級。
不過這個折中也是有條件的。
本次測試以體術為主,只要能夠打到對手就算合格。
對手是個不認識的年輕帥哥,冷著一張臉朝我一鞠躬:「請多指教,我是千手黑夜。」
合著他真有個兄弟叫黑夜啊。
我學著他也一個鞠躬,下一秒就直起身,舉起手中的短刃腳下一個發力就朝他沖了過去。
這點速度在身經百戰的忍者面前顯然是不夠看的,他單一個抬手就把我正面的劈砍抵擋了下來。
眼見著一擊未成,我心下也對對手的力道有了一個預估,隨即調換戰略。
手部用力借用腰部的迴旋整個人向後空翻,同時一隻手捏著幾個手裡劍就朝目標的腦後刺去。
破空聲席捲而來,可他側過頭就躲開了攻擊,又一把攥住了我因慣性而前沖的手腕,腳下一個滑步加旋身把我整個人都扔飛了出去。
位於空中的身體沒有落腳點且難以抵抗重力慣性,我也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扔飛,電光火石之間迅速用查克拉充斥在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轟隆隆。」飛出去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但因為查克拉骨骼和外衣並沒有受什麼傷。
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沾染的灰塵,加大輸出量讓這層查克拉外衣包裹住全身。
我本來就苦手手裡劍,也沒法理解那種通過手裡劍互相之間的撞擊改變行進路線的方法,雖然也學了手裡劍但總體而言更精於體術和劍術。
拋棄那些花里胡俏的招式,回歸本真,劈、砍、挑……這些都是之前練了成千上萬次的招式,將注意力集中於一點,不用去管對方的招式,能躲即躲,不能躲就硬抗。劍即為延長的手臂,再長一點便能刺入目標——
然而目前的速度對方都能夠輕易躲開,所以我需要更快、更快、更快。
此時的我大多在與千手黑夜周旋著,他沒有主動攻擊的意圖,僅僅是通過抵擋與反擊來磨耗我的體力,可我也通過每一次的刺探獲得更多關於對手的信息。
再一次以劈砍為佯攻,只是這回身體向下壓,以腰部為軸心帶動下半身的旋轉,將查克拉集中在腳步然後緊接著一個迴旋踢。
我知道他的底盤這時候並不穩。
這回飛出去的是千手黑夜。
只是他又陰了我一把拽住了我的腳踝帶著人一同滾作一團。
為了掙脫我另一隻腳踢了兩下他的手腕。
千手黑夜手收的快,卻還是被腿鋒擦出一道血痕。
「沒想到小小年紀這麼狠心。」他嘟囔了一句。
不在意紛飛的塵土,我在地上又是一滾拉開了同他的距離:「現在你可是敵人啊,對敵人不狠心那死的就是自己。」
「這覺悟倒是不錯。」千手黑夜拍拍灰站了起來,扭頭看向千手婁風。
千手婁風上前一步:「可以了,就到這裡吧。」他蹙著眉還是很不滿意的模樣,「勉勉強強算是合格了。」
……
我一臉麻木地望著眼前吵鬧的小蘿蔔頭閉上了眼,一想到這種日子還要持續一年就有些頭疼。
回想起昨日最後的結果——由千手綱手作為擔保,不用參加學校的忍術體術等課程,但正常理論課和團隊實踐課必須參加,在結束一年的學習后允許畢業。也許,這樣的日子並不難過。
作為補償,老頭子還特意劃分了一個訓練場給我個人使用。
為了不讓上學影響到正常訓練,開學前我瘋狂加練,把本就岌岌可危的睡眠時間再一次進行壓縮,整個人瞧著都瘦了一圈也憔悴了許多。
我堪堪踩著鈴聲跟上班級隊尾前往操場,這也多虧了忍校人少,幾乎一個年級就是一個班因此不用費力尋找,可這也使得遲到的我顯得非常顯眼,甚至能感受到上頭的三代目火影輕飄飄的目光掃了過來。
豁達的火影大人自然不會去理會這些小插曲,他正了正神色便開口演講:
「在這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一陣秋雨過後的寒風卷著枯葉路過,「我們……」
昨夜我凌晨才入睡,眼下一片青烏,聽著催眠般的發話腦子裡就只有睡覺一個想法。
腦袋一點一點的,差點砸到一旁的好心同學,他拽了拽我的袖管把我拉到了背後,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巡查老師的視線。
我那微薄的良心有點隱隱作痛,使勁咬了咬舌尖試圖用疼痛驅趕睡意,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那位好心同學:「沒事的,那群老師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因為老頭子提前打點好的緣故,當台上結束演講而我們準備收拾收拾回教室時老師都像是睜眼瞎一樣忽視了我的存在。
我跟在好心同學背後一同回了教室,此時班主任還沒來,就隨意找了最後一排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但沒想到好心同學竟然也選擇坐在了我的身邊。
他一落座就惹來了一陣陣倒吸,我抬眼瞥去,俊秀的面容尚未展開卻也能看出昔日的風範,加上體貼的性格,一看是就是招蜂引蝶的存在。
能夠想象得到,有著如此風采的他長大后又該如何引起一番腥風血雨。
我繼續半趴在桌面上,視線飄忽地落到教室最前方的講台上,又快要睡著了。
敏銳的聽覺依舊在捕捉著周圍的訊息,不過大部分都是一些對日後課程的期待以及對我身邊這位新晉同桌的討論。嗯?似乎還有關於我的?
我本想側耳傾聽一下,可隨即耳朵又捕捉到了一絲更加沉穩的腳步聲。
「呯——」講台上的一聲巨響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也理所當然地吵醒了即將入睡的我。
我並沒有覺得十分驚訝,因為已經提前知道那腳步聲大概率屬於老師了。
「大家早上好,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本間,在之後的五年負責你們。」本間老師面容溫和,因此來教育小孩子無疑是恰當的,「你們可別因為我這樣就小瞧了我哦,好歹我也是個忍者嘛!」他說罷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拳頭,贏得了一眾鼓掌聲。
「那麼現在……」本間老師打開了點名冊,「我們先來互相了解一下吧。我點到名字的起來自我介紹哦。」
整個班的人數也只有寥寥二十多個,我很快就得知了同桌名為「宇智波止水」來自宇智波一族,擅長火遁。
我對於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似乎在原作里也出現過,但具體的就有些記不清了。
「最後一個……」他的話語微不可查地頓了頓,「……千手輝夜。」
千手?!
一旁的好心同桌也不由自主投來了視線。
目前的千手一族還算有名。
先不談故去多年的木遁千手柱間,光三忍之一的千手綱手也聞名整個村子。她憑一己之力提高了木葉忍者的存活率與醫療忍者的地位,多次破解了來自砂忍村的劇毒,這幾項功勛就足以令其位列前排。
我頂著眾人的竊竊私語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千手輝夜。」
我剛想坐下來,本間老師緊接著又說出一句話讓我止住了動作:「聽說千手同學最近在學習醫療忍術呢,莫非也是想追隨綱手大人的路子嗎?」
啊,我想起這傢伙是誰了。
我略一挑眉。
老頭子之前給過我所有老師的資料,為了以防萬一我大多都背了下來,而其中以本間老師的資料最為牢固。
並非因為對方是自己的班主任,而是幾個月前我曾經見過他一面。
那時候的男人遠沒有如今這般雲淡風輕,他渾身是血地抱著一具屍體哭喊著懇求千手綱手的救治,可人怎麼能夠復活呢?
千手綱手理所當然地拒絕了他。
不過很顯然,他將錯誤歸結到了「無能的醫療忍者」身上。
我能夠接受父母的死亡與自己的無力,也不會因此遷怒於醫療人員,但我不會放棄變強與復仇的信念。
而眼前這人放棄了復仇,把怒意撒在醫療人員身上,且為了躲避死亡率高的任務而甘願跑來忍校做老師。就算老師的職業有多麼神聖,這也依舊不妨礙我覺得他是個膽小鬼。
「我並不單單打算做一個醫療忍者,畢竟醫療忍者也是有極限的。」
他人也許聽不懂這話外之意,可本間肯定清楚。
不顧對方發青的臉色,我徑自坐了下來,側過頭卻發現好心同桌在盯著我看了許久。
這股視線集中的不適感讓我感到有些煩躁,過於敏感的五官正在抗議。
「你在看什麼?」我蹙著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