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神威

穢土斑因為自己的復活而愣神，等到他想起要看看其他人的情況的時候，才驚訝地發覺，怎麼好想只有自己是特殊待遇？

放眼滿地昏迷的人，無論他們的表情是平和、幸福還是痛苦、猙獰，都與昏迷前沒有什麼不同，柱間、千手扉間，他們倆也都還是昏迷前的模樣。

甚至於之前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團藏等人，也依然維持著出氣多進氣少但就是沒斷氣的狀態。

只有他，處於穢土轉生時實力最盛的年齡段，卻已經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復活了。

他愣愣地環顧四周，似乎是想找出原因，卻因為出神而顯出一股不符合忍界修羅稱呼的呆萌氣質。

戴著厚厚濾鏡的宇智波四兄弟and千手柱間：啊！不愧是斑/斑哥！怎麼樣都好可愛啊！

少年宇智波斑本斑：這個狀態的「我」……嗯，怪不得要板著臉被人稱呼修羅呢！

#關於見到同位體后我下定決心要板著臉裝酷這件事#

很快，成年斑就收斂了神情。

隨著他的蘇醒，附近範圍內，受到神力影響的人也都陸陸續續蘇醒了。

因陀羅雖然只是分神降世，但什麼人受到了哪種神力的影響，依舊一清二楚。

不知道是不是眾人彙集、就連死者都被穢土轉生而導致木葉的命運眷顧的濃度過高了，這些人除了黃泉神力，也幾乎都受到了命運神力的影響，只不過是每個人受到影響多少的問題。

成年斑因為同位體和查克拉聯繫，再加上他本身就是由黃泉被穢土出來的死者。

所以對神力的接受度很高，一不小心就窺見了大部分的命運，至於其他人，窺見的命運都是一枝半葉，充其量只有同為穢土轉生狀態的千手柱間、千手扉間見到的畫面多一些。

現場的大部分人所窺見的命運，都是未來比較重要的節點，只是有些人是歡樂的命運，有些人的命運，卻是悲傷的。

四代火影比劃著一個懷抱嬰兒的手勢，團藏摸向了他的眼睛和手臂，綱手盯著自來也看個不停，宇智波富岳、日向日差、日向日足等人，回首看著族人，又環視著整個會場，似乎在辨認著場上人的模樣，最要緊的，便是他們都盯著三代、團藏等人，目光絕稱不上友善。

宇智波帶土和黑絕兩個倒霉蛋，也在悄無聲息地離開之前，就被命運劇透了的幾個知情人盯上了。

在他們離開之前，就被人束縛住了。

因陀羅看著這個世界在他降臨后突然出現的神奇發展，微笑起來，嘛，不同世界的不同發展，也是命運的神奇之處吧！

黑絕和宇智波帶土，至少還有人認識，他們的出現，無外乎與本世界的某些陰私有關。

但是，因陀羅這個長者典型的宇智波外貌、被異界來客們簇擁著的新面孔，就絕對是無人相識的陌生人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在場，恐怕有些人已經磨刀霍霍，要將之前舉棋不定、不知該加以怎樣的處置手段的三代、團藏等人斬草除根了。

而如今因陀羅出現在這裡，便由四代火影，和戰鬥力最強的穢土初代、不知為何從穢土狀態恢復的成年斑等人來應對。

「恕我冒昧，請問您是？」四代交涉的態度溫和有禮。

「修建神社之時，你們已與我見過面了。」

因陀羅的提示委婉，但在場的忍者，基礎的素養都是具備的，很快就分析出了他的身份。

那尊神像！或者說，神像所象徵的神明！

如果因陀羅的身份是神明，那麼剛才的異象就有了解釋。

神恩如海，神威如岳，唯有神靈，才能在一瞬間，讓他們所有人都陷入昏迷，甚至預見死後景象與命運。

「不管見過多少個平行世界，真實降臨的時候，依然讓我感動……」因陀羅如此說道，「你們的世界，神明已經消失。既然是平行世界，你們是否願意歸順於我，襄助我掌控這個世界呢？」

只是初次見面的一段對話，因陀羅便將自己的目的開門見山地說出來。

黑絕的臉上出現憤恨的神情：「誰說神明已經消失了！神明永遠不會消亡，她會再度歸來的！」

因陀羅看了他一眼，黑絕再不能發出聲音：「我知道，你有很多的想法，就像其他世界的你一樣。不過現在，我在說話，請你先安靜。」

成年斑已經被複活，相比於穢土狀態，反而更危險——畢竟面對未知的敵人，穢土狀態是殺不死的，已經復活的人，就有被滅殺的危險。

他反問道：「雖然問的是否願意，但你的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當然」，因陀羅點頭承認了，「不然的話，我為什麼要復活你呢？這一點，你也很清楚不是嗎，斑。」

他的語調親昵。

穢土柱間移動到成年斑的身邊：「你既然連死者都能復活，又為什麼需要我們的幫助呢？」

「問得好」，因陀羅依舊面帶笑意，「雖然是平行世界，但是每個世界的發展，你們知道，都是不一樣的。而我，能在生前便成為神靈，是無數個世界才能產生的奇迹。

面對殘酷的現實，你們產生了要改變的想法。那麼，面對其他發展不如人意的平行世界，我為什麼就不能同樣地去統治它，給其他的世界也帶來和平與奇迹呢？」

他這話說得太從心所欲，實力又如此強大，信奉實力至上的忍者們，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來。

「你說給其他世界帶來和平與奇迹？那這個過程中造成的犧牲呢？」宇智波帶土用尖銳的語調反駁。

他同意月之眼計劃，就是為了創造一個有琳的世界，中間的過程，註定會有許多犧牲。

即使他加入斑的計劃、在斑死後獨立行事也不過數月。但是，他早已認識到這條路上布滿了荊棘。

而他夢中預見的種種場景，也證實了他的推測。

僅僅是一個世界內部的月之眼計劃便有如此多的犧牲，不同世界之間的——哪怕是平行世界——爭端，又哪裡是容易解決的？

怪不得穿越來這個世界的少年時期的斑等人，如此的熱心腸，實力又比戰國時期正常年紀的他們強這麼多。

原來，是為背後的神靈做活的么。

讓少年時期的忍界修羅、忍界之神，和他們那一幫天賦絕對不低的兄弟幫忙幹活，這位神靈，實在是了不得啊！

「唔……你們修建神社，或者調查信息的時候，都不知道吾之神名嗎？吾名——黃泉與命運之神。」

因陀羅特意強調著黃泉，目光轉向了復活的成年斑。

宇智波帶土微微發愣，而後神情馬上激動起來。

黃泉！掌管黃泉的神！

他能讓人……復！活！

黃泉的力量，復活的成年斑就是現身說法的好材料，而命運的力量，在昏迷中預見了未來的眾人，也絕對不會懷疑他的偉力。

說得透徹一點，在場的人，多數在未來的命運都是悲劇，提前領略了未來的命運，卻無力改變，這無疑是可悲的。

團藏等人，在無數人被劇透了未來之後，連好一點的死法都輪不上了。

四代身死、大蛇丸叛逃、宇智波滅族、日向血繼差點外流、日向日差自殺等諸多大事件，每一輪事件，並不僅僅涉及當事人和當事家族，生活在忍村之中，和他們有關係的忍者不計其數。

而這些人，也就是站在現場的這一批人，或多或少都在未來受到了殃及，木葉更新換代的速度之快，著實怵目驚心。

知曉了未來，就能及時更改，挽回這悲哀的命運。

事實上，從四代繼位當天開始，他們這個世界的既定命運，便已經偏離了原本的路線。

這一切都是誰帶來的，忍村成員們很清楚。

成年斑能夠看得出來，在場的人，大部分已經蠢蠢欲動了，而沒有表態的人，並不代表他們對此就不感興趣。

只是籌碼不夠，他們想要獲得更多的利益而已。

最起碼……那些眼神都快釘在他身上的人，他們想要得到的報酬，在宇智波斑看來，就已經是過分的貪心了。

人還沒死，就開始期望著恢復鼎盛時期的年齡或者死而復生嘛？想的倒是挺美的。

堅定地要反對因陀羅對他們的「招攬」的，現場沒有一個人。

嗯，或許有，只不過，黑絕不算人。

「因陀羅，你不要妄想能取代母親大人！她才是這個世界最初的神明，你永遠代替不了她！」因陀羅剛剛解除封禁，能重新發聲了的黑絕就說出這麼一段話來。

宇智波帶土看著成年斑，目光中帶著挑釁，意思也很明確：這就是你的意識體？就這？

在因陀羅出現之後，黑絕意識到了事情已經完全超脫了他的控制，成年斑看他的眼神，也早就讓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既然如此，那就更要發聲為母親抗爭，不能丟了母親大人的顏面！

因陀羅淡漠地看著他：「是么。黑絕，當然，我也可以叫你一聲三叔，我知道你對祖母非常有信心。不過，這麼多年，你孜孜不倦希望讓輪迴眼的擁有者發動無限月讀，救出被封印的祖母，你就應該知道，被封印狀態的她，位格再怎麼高，對現實世界的影響還是有限的。」

「如今爾等可見的神靈，唯有我。爾等膜拜的，也當只有我！」

即便黑絕是輝夜女神的意志，同輝夜女神一樣具備不死只能封印的屬性。

但是，面對如今行走於地上的唯一真神，他的任何舉動，都如同螳臂當車，毫無意義。

作者有話說：

關於還有黑絕為輝夜女神爭取正神之位，而六道仙人已經被遺忘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