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桑桑,以後不許再這樣!
這些天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沒有再去關心過謝安琪,更加不知道祁謝此刻所在。
曲桑轉身正欲跑開,就聽得謝安琪父親突然來了一句。
「她在意的那個人,是不是陸家的那位養子。如果是他,我可能知道他近期在哪。」
對於女兒感情方面的事,謝家父母一直都是放任自流,只偶爾看到了不錯的年輕人,會詢問謝安琪要不要去見上一面,就比如那次的顧楓。
如果謝安琪拒絕,兩人也不會有任何錶示。不見就不見,他們謝家的女兒就算是不嫁人,下半輩子也能過得優渥富足。
察覺到女兒有情況,還是一位友人告訴他的。
那次杜夫人的下午茶會上,他的好友有在,看到了幾個小年輕之間的鬧劇。
見到他時,偶然間提了一嘴:「看來我很快就要吃喜酒了啊,老謝,你家閨女最近是不是在和陸家那位養子交往。
兩人間那個眼神,我這種過來人一看就明白了。
他們兩個啊,感覺感情還挺深的,是那種真正的喜歡,可不像是鬧著玩的。」
這話謝安琪父親當時只是隨便聽聽,當成了一個玩笑。
若非今日曲桑的到來,他依舊不至於將其放在心上。
眼下看來,自己女兒對對方的感情之深,已經達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陸家那邊正值多事之秋,自己的女兒卷進去,萬一無端受到傷害怎麼辦。
他面色沉了下來:「去鳳城,我跟你一起!」
陸家那位私生子最近是在那邊的分公司巡視,既然自己的女兒在意他,那就一定會過去。
知道這件事,主要還是陸家最近鬧出的動靜太大。
陸家的私生子死了,事情鬧得轟轟烈烈的。警方還在偵查,但結果差不多已經出來了。
陸家那位私生子是死在了女人身上,玩得太過火了,一下子把自己給弄沒了。
據說那女人,還是陸家現在那位家主,也就是其父親送給他玩的。
陸家這上樑不正下樑歪,如今又是爭權又是死人的,莫名就讓謝安琪父親對其印象極差。
如果可以,他並不希望女兒嫁到陸家去。
得到了消息,曲桑不忘通知顧楓,免得他無頭蒼蠅似的亂跑。
曲桑和謝安琪父親先一步乘坐私人飛機出行,顧楓要晚一些,單獨買了機票。
東海市這邊硝煙瀰漫,而鳳城那裡,看似平靜,卻處處透著詭異。
已經達到了鳳城的謝安琪拿出了手機,怔怔地看著那張照片,是祁謝的
照片里滿是血腥的紅,祁謝身軀歪歪斜斜地倒在那裡,看不出死活。
照片上配了一小段文字:給你一個見他最後一面的機會,來橫山路18號。
衡山路18號,謝安琪牢牢地記住了這個地址,伸手招來一輛計程車。
她此時的電話依舊沒有開機,因為那人說了,不許告訴別人,只能她一個人去。
她也知道裡面可能有陷阱,但沒有辦法,對祁謝的深深眷戀讓她沒法去想太多,只能大步前行,按照對方所言,孤身一人來到了橫山路18號。
房門緊閉,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房間,沒有一點奇怪的地方。
謝安琪握緊拳頭,將其放在門上,輕輕地敲擊出聲。
這一瞬間,她清晰地聽到了自己那緊張的心跳聲。
不多時,門開了。
開門的也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中年男人,放在人群里沒有絲毫引人注意的點。
對方目光落在她臉上,像是在比對,過了幾秒后,微微點了點頭。
「您就是謝安琪謝小姐吧,請進。」
謝安琪深吸一口氣,抬腳走了進去。
砰!
身後那道門關上的瞬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的希望好像也被關上了。
……
曲桑和謝安琪父親剛搭乘私人飛機來到鳳城,還沒來得及去找人,就聽到了東海市那邊傳來的一則消息——祁謝回到東海市了。
他異常高調地出現,讓原本以為他已經死透了,正在慶祝的陸家家主驚愕不已。
他的回歸不僅宣布著他沒有出意外,還帶來了另一個轟炸般的消息
陸家家主買兇殺人,作為被殺的對象,他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還抓到了陸家家主買兇殺人的證據!
幾乎就在他回到陸家的那一刻,陸家家主就被警局來的人給帶走了。
昔日高高在上的陸家家主頃刻間就成為了階下囚,而取代他地位的,正是那個他想要要了其性命的養子。
陸家莊園裡,此時正在發生驚天動地的大事。
事情傳到了曲桑和謝安琪父親這邊,剛下了飛機的兩人,再次馬不停蹄地朝著東海市飛去。
既然祁謝沒有事,那麼謝安琪應該也被他給帶回去了,他們要去要人!
顧楓此刻對這些事還渾然不知,依舊坐在前往鳳城的飛機上,冥冥中有種感覺在告訴他,要趕緊到鳳城,將謝安琪救下。
他的感覺告訴他,謝安琪出事了,出事的地點就在鳳城。
下了飛機,他聯繫曲桑,卻怎麼都聯繫不上。
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去找謝安琪。
等曲桑一下飛機,立刻就看到了顧楓發來的無數條信息,她連忙打電話過去,告知了對方這邊的情況。
「祁謝已經回到東海市了,我們也剛回來。顧楓,你也回來吧。」
「不!」顧楓突然開口,拒絕了曲桑的提議。
「我能感覺到,她就在這裡,在這座城市。
祁謝回去了,可沒說一定帶著她,我要留在這裡找她。」
曲桑聞言還想說什麼,手機卻突然被一隻大手給奪了去。
她回過頭,落入了一雙如深海般深邃的眼眸中。
那雙眼眸的主人正盯著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面上寫滿了不悅。
「桑桑,你去哪了。」
話音落下,霍希宸一把將人抱入懷中。
她知不知道,他今天處理完事情就給她打電話,可不是佔線就是關機,他急得都要把這東海市掘地三尺了。
「桑桑!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他嚴厲地開口,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只有這樣,他內心那緊繃的弦才能稍稍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