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領居2
伊樺沒跟她說之前的事,但是伊樺被撈出來頭朝下是現實,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原因,而欺負伊樺的熊孩子,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
「早就該淹死那個小雜種,不知道從哪裡弄的一個野種就當成自己孫子養,當初旱災逃荒怎麼沒把你一家餓死在路上呢?讓你們這一家子災星來到我們村把我們村裡搞得不得安寧!」
魔法師皺眉,在後面跟出來的村長瞪了女人一眼,怒呵:「大秦子!」
女人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嘴,只小聲低聲咒罵伊家一家人怎麼還不去死,村長又怒斥了兩聲才徹底熄了火。
魔法師看看女人,有看看被伊樺扶著的伊奶奶,掃向周圍問道:「誰來說說具體的?」
圍觀看熱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來頭,跟著起起鬨還行,可是真往自己身上攬事可沒人干,哪怕是李大爺,也避開了魔法師的視線,他還有一家人,不能為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出頭。
「魔法師大人,這還用問嗎?那個小崽子就是個災星,自從他們一家來到我們村,我們村就沒好過!」
「我孫兒是災星?你家才是災星,你一家就是個攪屎棍,整個村都被你攪的烏煙瘴氣,你那個兒子跟你一樣,黑心爛肺的攪屎棍!」
伊奶奶氣的直發抖,女人聽了就大罵著沖前去撕伊奶奶。
「你這個老不死的,你一家都是災星,你還敢罵我,看我不撕爛你這個老潑婦的嘴。」
伊樺往前跨了一步,一腳踹女人臉上,將她跺的一屁股蹲在地上滑出去多遠。
「我看你才是潑婦吧!」伊樺冷冷的瞪著女人,居然還想打她奶奶,誰給她的膽子?
「你……你個小雜種,你居然給踹我!你居然敢踹我!我跟你拼了!」
女人瘋一樣的衝上去,伊樺擋在伊奶奶面前無所畏懼,大有打不過就誓死一搏的堅決!
「夠了!」魔法師震怒,一甩袖,那女人就甩出去多遠,女人怔怔地趴在地上,臉上一個帶泥的大鞋印(剛剛伊樺踹的),還有被魔法師甩飛臉先著地在石子上擦出血痕,她似乎不敢相信魔法師居然對她下手。
「我問你話了嗎?就在這裡說個不停?」
「大人,我……」
「閉嘴!問別人話,哪裡輪得到你插嘴!」女人想解釋卻觸怒了魔法師,只看這女人的潑辣模樣便能猜出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雖不能百分百確認,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訓完女人,魔法師又看向村裡的人,接觸到他的目光,基本都是人人迴避,村長倒是想出面把這件事蓋過去,可魔法師根本就不看他。
「你們誰來解釋一下?」
眾人不約而同低下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不想接這事,畢竟誰也不想給自己惹事。
伊樺看了眼村裡人,勾起一抹冷笑,這就是人性。
她鬆開伊奶奶往前一步對魔法師行禮說道:「魔法師大人。我是這件事的主要人物,村裡人對有些事也不熟悉,不如我來跟你解釋一下?」
「你一個小賤蹄子也配跟魔法師說話!」那女人聽到這話又活了過來狠狠的用眼神刺向伊樺,伊樺沒說話,只看向那名魔法師,等他回答。
魔法師給了女人一個冷冷的眼神,女人嚇得一哆嗦,不敢再說話。
「你說就行,既然這女人想讓我主持公道,那今天我便主持公道,你儘可能大膽地說出來!」
「謝謝大人,我相信大人一定會還我和我家人一個公道!」伊樺再次對魔法師行禮表示謝意,誇耀了一下魔法師的英明,便開始了屬於她的演講,豹子對伊樺做的喪良心的事,根本不用添油加醋,斷章取義。
「我奶奶和爺爺原本是別地的人,那地方長年乾旱,莊稼經常顆粒無收,後來鬧了旱災,實在是災不下去,奶奶和爺爺便不得不離開故鄉,開始了逃荒之路,我父親母親還有小叔姑媽之類的全部死在了逃荒的路上,只有我奶奶爺爺,還有一個我,活了下來。來到這個村子后,奶奶將家裡僅剩的東西當掉,在這裡買了一處小院和幾畝地,我們一家人也就在這裡落了根安了家。」
說到這裡,伊樺的聲音頓了頓,繼續道:「在這地方安家后,爺爺奶奶一人出去照顧莊稼一人在家照顧我,直到我長到自己能照顧自己。當我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的時候便出去採摘野菜幫家裡補貼家用。
後來有一次就在半路遇到了大秦子的兒子,他年齡不大,但人長的壯實,村裡很多小孩子都被他打過,如果不想被打就要做他的狗腿子欺負別人,我不願意做他狗腿子,便被打了一頓,回家后怕家人擔心便謊稱從坡上不小心摔下去的,但是從那以後她兒子有事沒事便在村口衚衕或者野菜地里堵我,期間我被欺負辱罵多次,而他兒子卻樂此不彼,還將這個當成了樂趣。
直到後來這事被我家人撞見,我爺爺詢問過,便去跟她家人理論,也去跟他家人說過幾次,但是這女人不知悔改不說,反而認為能被他兒子欺負是我的幸運,還反問我爺爺,問他:為什麼不欺負別人,就欺負你家孩子?肯定你家孩子有問題。
因為我家屬於外來戶,在村裡沒什麼外力支援,最終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我十四歲那年,也就是上年。
上年冬天我實在無法忍受那些污言碎語便和她兒子起了爭執,而他兒子認為我就應該像以前一樣任打任罵,而我的反抗侮辱了他的尊嚴,爭執期間我不小心將豹子推倒在地,他兒子覺得無法忍受,便讓人按住我的身體對我拳打腳踢后,又拿刺槐樹枝抽,直到將我我打到動彈不得,即使如此,他依舊覺得不解氣,便跟大富商量,說我這樣已經活不了,但是如果被發現他打死了人,或者我回到家之後死了,肯定要吃官司,於是兩個人討論后便將我扔進了井裡,他兒子怕我死的不夠徹底,還決定將我頭朝下往井裡扔,因為這樣肯定能淹死!而只要我死了,只要他們不承認,就是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