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手任務
【系統:叮!進入凶宅範圍,觸發新手任務,獲得新手大禮包一個,是否現在打開新手大禮包?】
「是!」
【系統:叮!恭喜宿主獲得初級桃木劍一把,桃木劍等級為1,可斬殺初階鬼魂,耐久:10。】
【系統:宿主可通過完成系統任務或是斬殺鬼物獲得鬼氣值。鬼氣值可以在系統商城兌換海量物品,也可以用來升級裝備。】
【系統:新手任務內容:在3304房號直播試睡24小時,新手任務開始,進入倒計時……】
我的前面出現了一個虛擬直播界面,我頭頂的位置懸浮著一個隱形的攝像頭,可拍攝以我為中心360度範圍,在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無死角地看到我周圍發生的一切。
因為今天是我第一次直播,直播間里只有廖廖幾個人。
「大家好,我是凶宅試睡員盤子。今天我們的目標是這個3304房號。」
我把鏡頭對準大門和過道。
房門包括樓道被潑上血紅色的油漆,
還寫著歪歪扭扭許多大字:
「欠債還錢!」
「再不還錢殺你全家!」
……
房門把手上還掛著一隻被砍了頭的死雞,雞身已被風乾,雞毛掉在地上撒了一地。
樓道內有許多垃圾,灰塵,樓道頂上的燈也全都被砸得粉碎。
同樓層的另外幾戶門縫裡插著許多宣傳單和名片,顯然也好久沒人來住了。
「據我了解,這3304的屋主原來是做餐飲行業的老闆,因為經營不善欠了銀行二百多萬,又欠了高利貸三百多萬,最後實在無能為力,便在一天夜裡,在這房間里親手殺死自己的妻子和四歲的女兒,然後割喉自殺!」
「我們看到的這些字,這油膝,都是那幫高利貸乾的,搞得現在同樓層的鄰居沒人敢來住!」
「這一家人在屋裡死了七八天都沒人知道,都以為他們跑去外地躺債了,直到屍體腐爛,蛆蟲掉到樓下陽台,才被人發現。」
「聽說屍油和屍體沾在地毯上,撕都撕不開!」
我把鏡頭對準門把手,
「你們看,這鎖頭還有被破開的痕迹!」
我把掛在門把手上的死雞丟開,大門突然「吱」一聲無風自開。
「我靠,這鎖已經壞了,關不上了兄弟們,今晚我要在這樣一個鬼屋裡住一晚!」
直播間人氣漸漸地已經漲到五六百人。
「主播哪個城市的,把現場布置得這麼恐怖,敢不敢把地址說出來?」
「主播傻屌,要是真有這種事,為了小區房價,物業早把這些東西處理乾淨了,怎麼會留到現在?假的,撤了!」
……
我推開大門,頓時有一股霉味和古怪的臭味撲面而來。
屋裡還有一些蒼蠅和蚊蟲在四處亂飛。
房間里所有的窗戶都拉上了窗帘,光線長時間透不進來,房間內又陰又冷。
所有的電器用品都被搬了一空,中間客廳的地毯上還殘留著兩個人形的陰影,一大一小。
「兄弟們,地毯上這兩個人形的陰影,是屍體腐爛后屍水浸入地毯的痕迹,一大一小。」
「它們都是頭朝著外面,腳朝主卧室。應該是男屋主在卧室行兇,然後他老婆和小孩從卧室跑出來,最後被那男的從後面追上來,在客廳殺死。」
「還有這兩處陰影周圍,你們看,密密麻麻,有無數的淡灰色細線,從這屍體的痕迹分散出去,這是什麼?」
「這是屍體腐爛后,蛆蟲爬過的痕迹。你們看,從這裡一直往四周,客廳里到處都是蛆蟲死後的屍體。」
我掏出一把小刀,從角落裡刮出一堆蛆蟲的屍體。
直播間里頓時炸了。
「主播你真噁心,我在吃飯,你給我看這個?」
「男屋主也太惡毒了,連老婆孩子都不放過。」
「男屋主就應該被凌遲!」
……
直播間人氣漸漸已經漲了幾千人,有一些人也開始刷起了禮物。
「兄弟們,男屋主是在廁所割喉自殺的。」
「我們現在就去廁所看看。」
「廁所是陰氣最重的地方,陰魂在那裡久呆了,很容易被那裡的陰穢之氣浸襲,最終成為厲鬼。」
「他選擇在那裡自殺,指定是不想去投胎了,他要守著這套房子。」
「所以,他的陰魂現在大概就在廁所里,膽小的先退出直播間!」
我輕輕走到廁所門邊。
廁所的門是一塊玻璃門,關著。裡面沒開燈,很黑。隱隱約約有水龍頭漏水的滴答聲。
我按了一個電燈開關,沒亮!
我剛扭頭在後背背包里找手電筒,
「答!」
原本關著的廁所門,鎖頭自動彈開,
「吱!」
廁所門慢悠悠支開一條縫。
裡面滴水的聲音更響。
我頭皮都炸了。
打開手電筒,用左手握著,右手握著小刀在玻璃門上輕輕敲了敲。
壯著聲音喊道:「我要在貴府借宿一宿,勿怪勿怪。現在我要進廁所,請退避!」
說了兩遍,這才推開廁所的門。
廁所里的滴水聲隨著門打開立刻就停了,裡面靜悄悄的。
我用手電筒一照,裡面的場景讓人從心底生出無盡的恐懼。
太慘烈了。
廁所狹小的空間內密密麻麻都是血點。
周圍的牆壁、馬桶、洗漱台、鏡子、還有吊頂上,燈罩上都是血跡。
除了血跡還有蒼蠅蚊蟲留下的黑點。
地板上更是鋪了一層厚厚的蛆蟲屍體。
奇怪的事,剛才在外面明明聽到滴水聲,可廁所里卻異常的乾燥,打開水龍頭,裡面一滴水也沒有。
我以為是我聽錯了,就在直播間里問:「兄弟們,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水聲?」
此時直播間早就炸了,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彈幕:
「頭頂!」
「頭頂!」
「快看頭頂!」
「頭頂有東西!」
「吊頂上有張鬼臉!」
我手電筒往上照,隔板上還真的貼著一張恐怖的鬼臉,睜著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瞪著我,嘴巴張得很大,像是死前經受過莫大的痛苦。
我被嚇得不輕,再仔細一看,頓時笑著對直播間說道:「看把你們嚇的,這只是一塊污漬,哪有什麼鬼臉!」
我墊起腳尖,用刀尖在那張鬼臉上敲了敲,是那種鋁合金的聲音。
「這不是什麼鬼臉,是一塊乾涸的血跡,他應該就站在這下面割的喉,鮮血飛濺到吊頂上,鮮血在乾涸的過程中陰錯陽差留下這麼個痕迹。兄弟們不要大驚小怪!」
直播間里更熱鬧了。
「不是這個,剛才那張鬼臉是慘白慘白的,你抬頭的時候它就消失了。」
「那鬼臉就一張麵皮,卻拖著根紅色的長舌頭。」
「我也看見了,那鬼臉就一張白紙的厚度。慘白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