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青姑姑被審
翌日清晨,於雲夕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某隻小包子還在她的懷裡睡得香甜,可她卻不是在椅子上的,而是躺在床上的。
察覺到動靜,某隻小糰子揉了揉眼睛,開始蘇醒過來。
「娘親。」他軟聲軟氣地喚了一聲。
於雲夕則是很熟練地幫他把頭上凌亂的髮絲給撫屏,然後將他抱起來。
赤著腳站在地上,小糰子茫然提起頭來,他環顧一眼四周,然後悶聲問:「娘親,父王呢?」
對啊,風易離呢?
於雲夕也看了一眼四周,她微微蹙眉。
他們兩人穿好鞋子之後,就開門出去。
「縣主,小主子。」千嬌就在門口等著,見到他們出來了,馬上來行禮。
「千嬌,你可知道攝政王去哪裡了?」於雲夕嚴肅問道。
「回稟縣主,攝政王與世子很早就去軍營了。」千嬌趕緊回答。
「他們……」
於雲夕頭疼極了。
他們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的嗎?
「先給瑾兒準備早膳吧。」她無奈道。
「是,縣主。」
「對了,給世子和攝政王熬好葯,我等會去軍營的時候給他們帶上。」於雲夕輕聲吩咐。
「是,縣主。」
「千媚,你先帶瑾兒去洗漱。」於雲夕繼續吩咐不遠處的千媚。
千媚趕緊走過來將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包子抱走。
留在這裡的於雲夕臉色變得嚴肅。
「昨夜的事情,成了嗎?」她看著千嬌,再次開口問道。
「回稟縣主,如你所料。」千嬌趕緊點頭。
「那就將這點瑣事給處理好了再去軍營吧。」
眸里閃過冷意,於雲夕冷聲開口。
於雲夕與千嬌一起來到廳堂的時候,江茹、簡馨、小包子,柳蕭藍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哦,還有一個……關盈。
「娘親。」見到她來了,小包子快速起身跑過來牽她的手。
江茹見狀也沒有阻攔。
昨晚的事情,她也聽到些許風聲了。
事情談開了就好。
看得出來瑾兒也很喜歡風易離,她與王爺的意思就是,若是能促成風易離和夕兒再續前緣,那也是不錯的。
至於他們之前商議好的打算,作罷就好。
「義母,簡姐姐。」於雲夕牽著小包子的手,緩緩走過來,她還喚了一聲江茹和簡馨。
「我聽聞你昨天受傷了,傷勢如何?」江茹想到這個,心裡無比擔憂。
於雲夕趕緊搖頭,說;「義母,您不用擔憂,我喝了葯,已經好多了。」
「就是,姨母,表姐可是女中豪傑呢,這點小傷奈何不了她的。」
就在這個時候,關盈用手帕捂嘴,陰陽怪氣地開口。
「瑩兒,你在胡說什麼呢。」江茹轉頭,嚴肅地呵斥了一聲。
但關盈也不擔心,因為她知道因為她爹娘的緣故,她的這個姨母還是很縱容她的。
她淡定地又補充道:「表姐真厲害,不僅僅是咱們西南的女將軍,還給咱們西南帶來援軍了。昨夜若不是因為有攝政王,恐怕表姐就危險了。若知道攝政王願意幫忙,表姐早將他喊來便是了,咱們西南將士也不必犧牲那麼多……」
「關盈,西南將士的命是命,攝政王兵馬的命也是命,不分貴賤。你若是再用這種話來彰顯你的愚蠢無知,我絕不輕饒。」
於雲夕冷漠開口。
「你……」
「姨母,你看看錶姐。我不過是想給她一個提議,她至於這樣凶我嗎?」
關盈跺了跺腳,一副自己很委屈的樣子。
「你表姐說得沒錯,你若幫不上忙,萬萬不可胡亂說話。」
江茹語重心長地對關盈說道。
「義母……」她紅了眼,心裡不舒服極了。
自幼姨母都很寵愛她,但現在姨母做什麼都不幫她了。
都怪於雲夕這個***!
關盈怨毒的眼神看去於雲夕那裡。
這個時候,坐在她對面的柳蕭藍不客氣地開口:「關小姐,將你怨毒的眼神收一收,免得嚇壞小孩子了。」
「你……」
關盈又氣急了。
而柳蕭藍則是慢悠悠地撩著自己的頭髮。
大師兄早上離開西南王府之前,可是千叮萬囑過他,一定要保護好嫂子的。
哼,這個關盈想要欺負嫂子,想都別想。
簡馨就坐在柳蕭藍旁邊,聽到他這懟人的話,她眼裡閃過笑意,然後轉動,對他贊同地點了點頭。
柳蕭藍一轉頭便是能看到簡馨的笑顏。
他不禁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身體一僵,神色非常尷尬。
他輕咳一聲,趕緊將頭給別開。
「夕兒,瑾兒,快過來用膳。」江茹溫柔地於雲夕和小包子招了招手。
他們母子兩人就朝那邊走去。
於雲夕和瑾兒的位置就安排在江茹的身邊。
這個安排,又讓關盈心裡妒忌極了。
她將筷子給放下,然後和江茹撒嬌道:「姨母,我就要和思遠哥哥訂婚了,雖是訂婚,但酒席之事……」
她想說,自己好歹也是西南王府的小姐,若是家太寒酸了,可是會落下面子的。
可她還沒有能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江茹就嚴肅地開口:「現在西南戰事讓人揪心,百姓都沒有心思辦喜事了,我們西南王府又怎麼能自己尋開心呢。瑩兒,你與應小將軍的事情,我們已經和應家說好了,等戰事過去再說。」
什麼?
關盈長袖之下的手指狠狠攥緊。
她為了這件事,廢了多少心思了,可姨母就短短几句話將她的期盼都給毀了。
「姨母……」關盈還想說些什麼。
但江茹卻很嚴肅地打斷了她的話:「瑩兒,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
「義母,喝粥吧。」
看出江茹因為關盈的不懂事而心情不佳了,於雲夕便主動盛一碗粥端到江茹的面前,將這場劍拔弩張的氣氛給打破了。
看了一眼於雲夕,又看了一眼還滿臉不服氣的關盈,江茹微微嘆了一口氣。
要是瑩兒有夕兒半分懂事,那該有多好。
「義母,等會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於雲夕突然開口。
「何事呢?」江茹的語氣逐漸平復下來,她溫聲問道。:
「南越國的人前些日子使了心計,使我們的人染上了病症……」
「你不是已經找到解藥了,然後還讓百姓和將士喝了葯,大家都恢復了。」
江茹快速接上她的話。
於雲夕點了點頭:「是的,表姐也染上了病症,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說著,她的眼神掃去關盈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