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仙女系統
湯芥梧愣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發著呆。
「呲........」路燈又亮了起來，兩三片樹葉觸碰地面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他理了理被汗水浸濕的短袖，打算伸手移開剛才抓緊自己褲腳的貓爪。
然而，正當他的手指剛接觸到貓爪時，
一股強大的電流一瞬間傳入他的體內，劇烈的酸麻感湧進手指，沿著手臂蔓延到脖子處，入侵大腦。
湯芥梧似乎聽到「嘻嘻」的一聲，尚來不及反應，只覺得頭腦一漲，便暈了過去。
幾分鐘后，又一陣風吹過，帶走了蒸發的汗水。
打了一個機靈，湯芥梧猛然睜開眼睛，
他也不敢多想，雙手急忙撐著站起來，一路小跑回到宿舍。
23:20
站在鏡子前，湯芥梧皺著眉觀察方才碰到貓爪的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算了算了，先上床休息吧。」他簡單洗漱后爬上床去。
關燈，閉眼。
........
夢裡
湯芥梧漫步在陽林，縱目遠眺水波浩渺的溪流，不覺精神一陣恍惚：
一個女子面朝流水鶴立，她體態婀娜，肩若銷成，腰如約素，秀美的頸項露出荷花般白皙的皮膚。
一雙赤足秀而翹，踝腕處沒有一絲淺紋，如無瑕美玉，嫻靜地拖著蟬翼般的裙裾飄然倘佯。
翩然的像一隻驚飛的鴻雁，婉約的像一條遊動的蛟龍。
就在這時，她似乎察覺到湯芥梧的目光，輕盈地回眸，微啟朱唇：
「嘿呀呀，本仙女又活過來啦！耶咦！」
湯芥梧頓時虎軀一震，夢境破碎，還沒反應過來，卻又聽聞腦海里響起：
「滴——，sb系統已在此次任務計劃前30分鐘激活。已保存地球備份資料庫。已對接sb星科技終端。人工智慧代號小仙女已上線。」
「誰？誰在說話？」湯芥梧猛地睜開眼睛。
「桀桀桀桀獃子，自然是本sb系統仙女。」
「什........什麼sb系統？」
內心不知所措的他心率不由得加快。
腦海里的聲音如翠鳥彈水般清脆婉轉，語氣又帶有初生不久的小狐狸昂首搖尾的一絲不羈，既傲嬌又嬌萌。
「嘻嘻，sb系統是每次任務執行中sb人的標配輔助系統，本仙女更是熟練作用各種sb功能。」
湯芥梧笑了笑，慌張的心平復了一些，又問：「可是我又不是sb，你幹嘛在我腦子裡啊？」
「額這........額........我攜帶著病毒本來想感染人類的，不過那隻貓體內有種東西好像把它的基因改變了，我沒有分清就跑進去了。
可是它的身體機能已經不行了，我可不想剛醒就和它同歸於盡，正好你連接了它的身體，我就靈機一動跑過來啦。
嘿嘿嘿桀桀桀桀........」說罷又自顧自得意地笑起來。
湯芥梧一臉囧樣，懷疑這系統可能不太聰明。
不過心中仍有不明，開口問道：
「你最開始說的任務是什麼？還有什麼病毒又是怎麼回事？」
「這次的任務就是通過納米機器人傳播病毒感染人類，大幅降低人類的智商，並且將在今晚12點前摧毀99%的現代科技產品，為不久后sb星人正式登錄地球創造條件。」
聽到這，湯芥梧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然而卻仍舊半信半疑。
「照你這麼說，明天地球人類就要變弱智了嗎？那我豈不是也........」
「人類會在原有的智商基礎變笨很多咦嘻嘻嘻。
你這個獃子運氣倒很好，病毒留在那隻貓身體里了，還白撿一個本仙女，哼！」
「不是你自己跑過來的嗎？你........」
「住口獃子！到此為止吧，再說就不禮貌了！」
湯芥梧無語，轉念一想，又發問道：
「那就是說每個被感染的人類都會有你這樣的人工智慧？」
「這倒不是，感染者智商大幅降低，而sb星人還要等5年後才會全面登錄地球。
雖然理論上系統人工智慧會無條件輔助，但是為防止造反失控，會在確認感染成功后5分鐘內自動註銷。
他們可沒有我聰明桀桀桀桀！」
「那就是說你也得無條件輔助我？」湯芥梧一喜。
「啊........額........emmm........不是吧........」小仙女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全世界的人智商都降低，而我有系統配備的地球備份數據，再加上外星科技，豈不是我終於也有機會能出人頭地了？啊哈哈哈哈嗝........」
想到這，湯芥梧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倒要看看，明天周霸匹，李原傑他們會蠢成什麼鬼樣子........」
........
湯芥梧嘴角上揚著陷入睡眠，心裡又微微泛起一些惆悵：回憶思慕起方才夢中的仙女。
「錯啦錯啦，本仙女哪有這麼胖！哎！本仙女的絲襪呢........」
小仙女惱怒到，湯芥梧臉一紅連忙念起阿彌陀佛........
當然他並不相信嘰嘰喳喳的系統長那樣，只當她是個自戀狂。
24:00
窗外漆黑一片，月亮照常照在大地，大地卻彷彿有種詭異的不尋常........
與此同時，周霸匹正與蕭田苟喝著酒。
「服務員，快再來一........一........額一提82年的額........可日可樂........」
蕭田苟剛吆喝完，伸手又從包里拿出一疊錢供養給周霸匹，極其諂媚地笑到：
「額........周導，我這個學期的論文........幫我搞一篇唄........」
周霸匹見狀立馬笑起來，臃腫的臉上堆起一層層褶子：
「小苟啊，還是你懂事。
過幾天湯芥梧那個蠢東西又要發給我一篇論文，我給他打回去，交給你投。」
事實證明，周霸匹並非懶惰至極，起碼他還肯揮刀向勤奮的韭菜湯。
「誒好嘞！謝謝周導........周導，這旁邊有個足療店，聽說服務特別周到，我請您去享受享受？」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說你懂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