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連環計

第六十九章 連環計

「蘇公子,好久不見了!」

一身猩紅大氅的陳權背對入口,抬手撤去了,自上次在雲霄仙子和野狗道人的鬥法后,重新修繕過的葬魚亭上,被他布置的禁制,負手而立。

蘇少泱持劍抱拳,沒有說話。早在入亭之前,便已感受的此處氣息詭異的他側過頭,在葬魚亭內,看到了一個他在九州修道界中,並不算太熟的熟人——野狗道人。

「二位,道德宗少泱子,叨擾了!」悄然間,蘇少泱放開了對自己修為的所有壓制,對著向他負手而立的陳權和對他冷眼而視的野狗道人,唱了個道喏。

「呵呵……蘇公子太客氣了!你我兄弟,何來叨擾一說?」

將自己全身,都包裹在如同滴血的猩紅大氅之內,周身氣機、模樣都在修習了《血河經》之後,得以大變的陳權,緩緩轉身,面如冠玉的冷冽臉龐上,眼如寒星。

「你是……陳權?」

感受著陳權身上,那似曾相識的怨毒眼神和暗星重瞳,蘇少泱心中微寒,有些不確定地,對著眼前這個形貌與那個印象中的黑瘦少年,差若雲泥的華貴公子哥,問道。

「陳權是誰?」一身猩紅大氅,面如冠玉的陳權就此跨出一步,冷然問道。

『轟』一道澎湃的氣機,猶如狂潮,掀起了一道隱約可見的淡紅氣浪,將葬魚亭內,除了蘇少泱和野狗道人外,所有的人,都卷進亭外不遠處的大江之中!

『咕咚~』一個個巨大而渾濁水泡,自葬魚亭外的大江之底湧起,一尾難以同時見到其頭尾的巨大鼉魚,出現在了滾濁的江濤之中,將跌入水中的人,一個個吞下。

『轟!』如同滾動江潮一般湧出了葬魚亭的淡紅氣機滾動如雷,剎那之間,便又在亭外布下了一道道暗紅的禁制,將葬魚亭內層層攏住,如同森然鐵獄。

陳權雙眼盡含殺機,長身負手而立,冷笑著戲謔道:「是一個為了救你,數次身陷險境,差點被弓弩射殺的山賊?還是一個想要把你當成兄弟,卻轉身就被你出賣,害死了滿山老幼的,白龍山二當家?」

一道蘊含了無數怨恨意念,挾帶著無盡的濃重血腥白骨長鞭,猶如九天的陰雷垂落,瞬間就將準備抽身後退的蘇少泱,吊在了空中。

「哼!粒米之珠!」

將體內的虐暴氣機盡數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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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權炫耀似的踱到了蘇少泱面前,面含嘲諷之色:

「假讀書的,沒想到吧?小爺我,在短短的時間內,一身修為就到了五重樓!而你呢?跟小爺說說,當初被子陵哥當做了天才的你?修鍊到幾層樓了?」

被陳權那血腥味濃重、陰寒徹骨的白骨鞭層層勒住,呼吸漸漸困難的蘇少泱做不得聲,只得在本能的驅使下,奮力地用眼睛看了葬魚亭內,已獨坐到了陳權那張酒桌之上的野狗道人一眼。

野狗道人放下了手中的瓊漿四濺的酒壺,舉起酒杯輕泯了一口,神情陶醉,對此視若無睹。

「怎麼?想開口求救了?像當初在白龍山,你初次醒來時那樣?對一個什麼都不欠你的人,巧言令色地求救?」

陳權背過身,把被一襲猩紅如血、猶如流水般在他周身隱隱蕩漾的大氅包裹住的後背,留給了漸漸被白骨鞭層層勒緊,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的蘇少泱。

「野狗道君,我知道你有吸食他人的元神,來壯大自己修為的習慣。我身後的這人,眼下的修為雖然只有三重樓,但是勝在一身的靈氣很是精純!你我初次見面,今天,我就先把身後的這人先送給你。至於我剛剛說的其他條件,你也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我陳權不是什麼小氣之人,更何況,我想要成就大事,也確實是需要,像野狗道君你這樣的人才,來助我一臂之力!」

揮揮手,將已經被捆成了一個粽子蘇少泱,扔到了野狗道人面前。陳權眼神狠厲地看了蘇少泱一眼之後,很是親和地對著野狗道人笑了笑,道:

「只是,因我與這人還有些舊賬沒有算完。還得麻煩道君你,先稍稍等我一下!」

說著,便在空中凝結出了一柄血色的長矛,狠狠地對著蘇少泱頭頂的元神所在出,刺了下去!

「且慢!」

正當被白骨鞭鬆開了的蘇少泱喘著粗氣,閉目等死時,一直獨坐在陳權酒桌上沉吟不語的野狗道人,卻是突然出聲:

「陳少門主,你可知道,你現在想殺的,是什麼人?」

「什麼人?難道,不就只是一個,所謂的九州『正道』宗門中,無足輕重的低等道童么?」止住了手中流光隱現的血色長矛,陳權的臉上掠過了一絲不加掩飾的輕蔑笑意。

野狗道人哈哈一笑,緩緩給自己又倒滿了一本淡綠的瓊漿,淡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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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應該不會是陳少門主,你自己探聽得來的吧?」

「什麼意思?」鬆開已經抵到了蘇少泱額間的血色長矛,陳權面色不愉地回頭,冷然問道。

「陳少門主,你可知道,你現在要殺的這個人,是現在道德宗最小的弟子!是如今威震九州的雲鶴子和雲霄仙子的小師弟?」淡淡地看了一眼,依舊被陳權的白骨鞭,死死地鉗制在葬魚亭內,不得動彈的蘇少泱,野狗道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

「什麼?」陳權震驚的轉過身,怔怔地看著被他死死鉗制在地,毫無還手之力的蘇少泱,臉上先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繼而又陷入了深思……

「嘿嘿!好!好一招借刀殺人和桃代李僵的連環計!」

陳權眯眯眼,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之後,便立刻明白,自己已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中了十七師兄和二十九師兄的算計。成為了被他們利用,來除去蘇少泱的那把刀,和在除掉蘇少泱之後,代替他們承受道德宗怒火的替罪羊!

「多謝道君提醒!否則,陳某人便要被奸人誤導,闖下大禍!」

先是畢恭畢敬地向野狗道人行了一個大禮,誠信地道過謝。

陳權轉身又從蘇少泱頭頂上,拔出了他那柄以《血河經》的陰戾之氣凝結而成的血色長矛,淡淡地說道:

「假讀書的!你的人頭,小爺今天就先暫且寄存在你脖子上!之所以今天先不殺你,不是因為小爺原諒了你,而是小爺現在,有了先留著你狗命的理由。」

說著,陳權便將他那條蟒蛇一般,纏繞的蘇少泱身上的白骨鞭輕輕一手,瞬息便收進了右手的衣袖之中。

直到這時,一直被白骨鞭扼住了喉嚨蘇少泱,長得以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艱難地朝著冷冷看向他的野狗道人,拱了拱手:

「多謝道長出言相救!救命之恩,少泱子銘記在心了!」

「一飲一啄。貧道曾經說過。不做不辯因由的事,也不受沒有交換的恩。今天,我只不過是為了還你,上次在這裡時,你未將貧道置於死地的帳罷了!你我本就是陌路,不需要有什麼恩仇往來。所以,沒有什麼謝不謝的!」

淡淡地看了一眼已經恢復了行動的蘇少泱,野狗道人負手起身,冷冷地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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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道德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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