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古早虐文里的炮灰16
周媛回到家裡,緊繃的心情放鬆了些許。
幸好池澤沒有喝,要不然她就闖下了無法挽回的大禍。
周媛沐浴完,正在塗眼霜,一想到池澤幫謝時竹擋酒,她內心的嫉妒宛如藤蔓一般纏住她的理智。
她放下眼霜,捏著拳頭,憤恨地砸了一下桌子。
而且她已經聯繫了謝時竹的父母,一聽到女兒在夜總會上班,肯定會讓她立馬離職。
周媛千算萬算,始終沒有想到,對於謝時竹父母來說,錢可比臉面重要。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要是再讓謝時竹出風頭,遲早有一天,謝時竹與池澤的關係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周媛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謝時竹根本配不上池澤,只有她周媛才是池澤唯一的選擇。
吳璇給她打來了電話,說明天高中同學聚會,告訴她池澤也會來,讓她穿得好看點。
周媛急忙說:「好。」
吳璇在電話里遲疑了一會,「你讓謝時竹也來。」
「叫她幹什麼?」周媛一聽到謝時竹的名字就心情不爽。
「當然是狠狠羞辱她呀,」吳璇嘲諷一笑,「要是以前的同學知道謝時竹在夜總會上班,他們心裡會怎麼想?」
周媛附和冷笑:「也是,我給她發消息。」
掛斷電話后,周媛緊緊盯著手機屏幕,化妝鏡里倒映出她扭曲的五官。
*
跟周月柔從飯店出來,謝時竹手機響了一聲,她停下腳步,將口袋的手機取出來。
謝時竹低頭看了看手機,周媛讓她明天中午兩點到平和飯店,至於是什麼事也沒說,發的文字也是命令口吻。
她回了一個好字,耳邊傳來周月柔的聲音:「你這手機怎麼碎成這樣了?」
謝時竹將手機放回口袋,「我在上高中時,被別人推了一下,手機掉在地上就碎了。」
「……」周月柔一怔,看向謝時竹的眼神含著心疼,「他們是不是欺負你?」
謝時竹扯了扯嘴角,眸子閃過些許無奈,「有周媛在,他們也欺負不到我。」
周月柔半信半疑,周媛能有那麼好心?
估計因為某些事利用她,或者謝時竹對周媛來說有利用價值。
周月柔微微嘆氣,她也不能當著謝時竹面前說周媛的壞話。
兩人道別後,謝時竹回到租的房子,一邊整理著衣櫃,一邊將前幾天剛買的衣服拿出來,她嘴角揚起譏誚的弧度。
真想看她謝時竹的笑話?
抱歉,她可不是軟柿子。
隔天,謝時竹拿出僅有的幾個化妝品,雖然只有幾樣,但也能發揮出她的化妝技術。
這幾天,她為了方便,將原主厚重的黑框眼鏡替換成了隱形眼鏡。
謝時竹出門時攔了一輛計程車,聽到她報出地址,司機熱情地說:「小美女,平和飯店可是五星級的,你去那裡幹什麼?」
「跟朋友吃飯。」
司機通過後視鏡打量了一番她,長相乖巧,穿著打扮也附合她青春的年齡,但怎麼看也不像能在那裡就餐的人。
平均一個人消費可是在幾千以上,一頓飯怎麼說也上萬了。
謝時竹懶得猜測司機的想法,懶洋洋地靠在墊子上。
*
餐桌上有人問:「哎,謝時竹來不來?」
本來侃侃而談的一群人,聽到這三個字突然安靜下來。
周媛正在接受其他人的奉承,不經意之間說:「會來。」
話音一落,池澤被服務員帶領著進了包間,服務員恭敬地說:「池先生,您請進。」
池澤緩緩走進門內,他穿著灰色大衣,身形修長,鳳眸陰戾。
以前的女同學早已經忘記的情愫,再次見到他時,紛紛回憶起上學時那會的暗戀。
可惜了,高嶺之花依舊只能遠觀,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池澤動心。
就連周媛也沒有改變什麼。
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變化也沒有。
池澤不動聲色坐下,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沉浸在手機里的內容。
周媛撅著紅唇,委屈地盯著距離自己很遠的池澤,她來的時候,特意做了spa,化了將近三個小時的妝,就連露在外面的肌膚都塗上了粉,整個人白皙又精緻。
她也只是想讓池澤多看她一眼,可池澤的眼神幾乎沒往她這邊撇來。
見她不開心,吳璇小聲說:「待會謝時竹來了,所有人都能看出你與她的差別。」
她的話才讓周媛的心情緩解了一些。
安靜的氛圍突然又熱鬧起來。
坐在池澤身邊的女人,心情特別激動,明明有好幾個空位,偏偏池澤選擇在了她的身邊。
女人眼角餘光悄悄地看了眼池澤,見他一直在看手機,急忙找話題吸引他的注意力。
想到在上學期間,池澤可是很討厭謝時竹,於是繼續剛才停下的話題。
女人輕咳一聲問向周媛:「謝時竹現在幹什麼呢?」
周媛與吳璇對視一眼,揚了揚眉示意吳璇。
吳璇領會,笑著說:「在夜總會上班呢。」
剛說完,眾人不約而同發出譏誚的笑聲。
池澤微微蹙眉,將手機放在桌面,似乎這個話題引起了他的注意。
女人發現池澤瞥了自己一眼,內心激動了良久,特意整理了下頭髮,繼續說:「啊?她學習不是挺好的嗎?怎麼會去那種地方上班?聽說夜總會很亂的。」
「對啊,」有男人附和道,「她沒繼續上大學嗎?去那種地方,嘿嘿,誰知道在那裡幹什麼呢?」
吳璇喝了一口果汁,「她爸是個賭鬼,哪有錢給她提供學費,只能畢業打工咯。」
包間里傳來熱烈的笑聲,基本上都是嘲笑。
另外一個男人眯著眼睛,笑得極為曖昧:「她去那種地方上班,肯定攢了不少錢。」
吳璇聳了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
「砰」的一聲,讓在座的人渾身一顫。
池澤手上的杯子不知何時掉在地面,碎了一地,在外面的服務員急忙進來收拾。
身邊女人緊張地詢問:「池澤,你沒受傷吧?」
池澤冷冷颳了她一眼,鳳眼霎時染了些寒意。
一股涼意爬上女人的背脊,她咽了咽口水,放在膝蓋上的手都在發抖。
這個眼神,陰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