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熊天使
「紅霧消散了。」小女孩突然睜開眼睛說道。
眾人也紛紛睜眼看向四周，扭曲的視線恢復了正常。
深淵遺民茫然地看向四周潰散的紅霧，而後突然驚恐地朝身後看去。
停頓了片刻，場面瞬間混亂起來，尖叫著四散而逃。
六個魁梧男子咆哮著，企圖維持秩序。
崩潰的遺民人群讓嘶吼顯得軟弱無力。
維持未果下，魁梧男子也相繼消失在黑暗中。
少男少女們靠在一起，癱坐在地上，鬆了一口氣。
黑衣少女牽著小女孩，手持長矛看著深淵遺民一點點消失在黑暗中。
當最後一個遺民陷入黑暗中，黑衣少女輕呼了一口氣，「熊熊，他們逃走了嗎？」
「走了，都離開了。」
黑衣少女收起了長矛，鬆了松肩膀，坐在了地上。
「那牆後面還有人。」小女孩突然指著遠處的黑暗道。
黑衣少女「唰」地站了起來，喚出長矛，看向遠處。
「一個人，一個人類。」小女孩又補充道。
「一個人類？」黑衣少女有些困惑，「熊熊之前見過嗎？」
「沒有。」
思索了片刻，黑衣少女轉身道，「大家原地休整，熊熊注意下那個人類。」
「好。」
牆后，林凡蹲著觀察著前方逃離的遺民，基本都是編製術師。
人群中穿插著幾個魁梧男子。
名稱：狂徒
等級：三階
技能：無
生命：28
精神：26
攻擊：46
防禦：28
移速：24
介紹：特殊近戰作戰人員；手持巨大的鐵斧，擁有極強的破壞力；手持酒瓶可以解除幻境，香主最得力的手下。
「狂徒。」看著均衡的三階屬性面板，林凡搖了搖頭，放棄了繼續進攻的想法。
起身離開，走了幾步，又猶豫片刻，折返了回來。
看著遠處微弱的火光，林凡決定去看看這個世界的人類。
一路小心謹慎，避免著踩碰出聲。
走到靠近的廢墟，蹲下，有些好奇地打量著眾人。
真視之眼掃視了一圈，基本都是十多級三星職業。
一角，有一黑衣少女，盤腿而坐，閉目修整。
職業：近衛-武者（四星級）
等級：25級
屬性：
生命：33
精神：33
攻擊：58
防禦：33
移速：33
能量恢復速度：一格30分鐘
天賦：無
命術：
寒霜槍刃（c級）（攻擊造成攻擊力130%的物理傷害；令命中目標在5秒內移動速度-40%；能耗值：2格；冷卻時間：2分鐘；持續時長：0）
凝冰槍意（b級）（攻擊造成攻擊力140%的物理傷害；使命中目標眩暈2秒；能耗值：4格；冷卻時間：4分鐘；持續時長：0）
「嘶」，好厲害的少女。
林凡移過目光，看向其身後，黃色披風的小女孩。
職業：射手-速射手（五星級）
等級：20級
屬性：
生命：30
精神：40
攻擊：50
防禦：30
移速：30
能量恢復速度：一格25分鐘
天賦：感知（c級）（可感知到方圓一千米內的生命體身形輪廓）
命術：
衝鋒模式（b級）（攻擊變為三連射，每次射擊造成相當於攻擊力150%的傷害；能耗值：2格；冷卻時間：5分鐘；持續時長：30分鐘。）
掃射模式（b級）（攻擊變為四連射，每次射擊造成相當於攻擊力160%的傷害；能耗值：4格；冷卻時間：10分鐘；持續時長：40分鐘。）
正沉浸於感嘆碰見的第一個五星級職業天才。
小女孩忽然扭頭朝林凡所在的牆體看來。
看著身前越過身形的牆壁，林凡詫異片刻，后意識到是天賦——感知。
正當猶豫是否就此離開，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機械聲。
「檢測到第一次與五星級職業者相遇，開啟源石獲取渠道——浪跡天涯。」
個人面板同步更新，底部浮現浪跡天涯四個字：
浪：隨機抽取一種交流方式。
跡：給天才和強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天涯：依據難度和完成度結算任務獎勵——相應數量的源石。
「當前任務難度：一級，請抽取交流方式。」
扯了扯嘴角，林凡迎著小女孩的目光，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浪」，林凡心中默念。
面板內「浪」字后開始閃爍，最終顯現出兩個字：讚美。
「來了。」小女孩輕聲道。
黑衣少女緩緩起身，其他少年少女們也都好奇地看著。
黑色風衣，黑色爵士帽，西西里人裝扮的少年從黑夜裡走了出來。
有些尷尬地舉起右手，「你們好。」
黑衣少女走了上來，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是何人？」
「我是077城居民。」
「077？你是這裡的原住民？」
林凡點了點頭。
沒有同情和憐憫，依舊冰冷道，「玲玲，聯邦石。」
一個少女走上前，遞來一枚青石。
林凡自然地伸出食指按在青石上。
光滑的石面浮現出黑色的紋路，最終匯聚成「077」字樣。
「身份沒有問題。」
黑衣少女收回了聯邦石。
「所以你待在這裡是為了？」
「提升等級。」
黑衣少女點了點頭，身後小女孩捏著少女的衣擺，探出頭來。
銀色的劉海齊整地落在眉梢，細長的眉毛微微皺起，一雙淡褐色的大眼睛好奇地朝林凡看來。
打量了一會，清脆的聲音響起。
「你殺了好多的深淵遺民。」
林凡愣了愣，想起自己藏身的石牆前，遍地的屍體，這肯定逃不過小女孩的感知。
沒有遮掩，如實道，「對，殺了一些編製術師。」
黑衣少女有些驚訝，重新觀察起林凡。
「認識一下，我叫令月。」
」你好，我叫林凡。」
話音剛落，令月身後的小女孩走了出來。
「我叫熊天使，熊貓的熊，守護天使的天使。」
銀色的長發隨著夜風輕擺，淡黃色的披肩系掛在白色的連衣裙上，銀白色的長靴沒過膝蓋。
篝火噼啪作響，搖曳的火光映照出一副世間最可愛的時間幀畫。
「你真好看。」林凡由衷地說道。
熊天使有些臉紅，輕聲道，「大哥哥也好看。」
林凡安靜地看著熊天使，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熊天使對視了一會，耳朵漸漸通紅，連忙低下頭，揪著自己的銀色長發。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林凡深情地念誦著。
熊天使臉更紅了，披散的銀色長發緊繃著。
令月看不下去了，橫移過來，將熊天使擋在身後。
「好了，你還有其他什麼事嗎？」
林凡搖了搖頭。
令月拉著熊天使回到了營地內。
林凡有些尷尬，撓了撓頭，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營地內，熊天使坐在地上，左手抱著腿，腦袋搭在膝蓋上，右手抓著小木棍，在地上畫著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