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從天而降的砸法
「命術—寒芒附加。」
「勿忘我」懸浮身側，林凡扶著重劍站了起來。
一柄柄黑劍飛出，環繞在身旁。
林凡單手托起幾柄寒芒黑劍，猙獰地盯著眠師。
眠師靜靜地站著，嚴實的黑布下看不出任何錶情。
對峙了數秒。
「duang」，剛醞釀些熱血的林凡再次被砸進了三十三層地面。
「我tm心態崩了啊！」
林凡崩潰地趴在地上，已經不想掙扎了，此時只想回到自己「溫暖的」亂墳崗。
「是個男人就痛快點，別在這磨磨唧唧的。」林凡咆哮地嘲諷著。
眠師支起胳膊，托著下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林凡，就差笑出聲。
林凡憋屈自閉中......
「你個龜孫兒。」
趴了好一會，林凡「堅強地」爬了起來，拾起倒地的重劍。
眠師依舊托著腮，雙眼眯起，戲虐地看著，彷彿在說，「請開始你的表演。」
林凡拄著重劍，調整了心態，放棄了與眠師「無謂的」對抗。
全心思考著該如何摧毀這座大樓。
本就搖搖欲墜的大樓定然不會太穩固，所以只要摧毀了承重牆，自然可以加速坍塌的進度。
林凡有些興奮，執起重劍準備大幹一場。
走了兩步，停頓了下來。
所以哪個是承重牆？看著寬闊的大平層，林凡有些懵圈。
算了，不管了，先砸中間的大柱子。
林凡猛地將「勿忘我」扔出，砸向柱子。
重劍直直的撞了上去，砸落一大塊水泥石塊，大樓也明顯地振動了兩下。
「有效。」林凡眼前一亮，正準備衝過去親自揮劍。
雙腳離地踩空，視線瞬間從柱子變成了灰色的水泥地板。
林凡在空中被掄了一圈，「鑲嵌」在地板里。
忍痛抬起頭，朝重劍喊去，「『勿忘我』，砸碎它。」
「勿忘我」聽懂了似的，「唰唰唰」，飛出一柄柄黑劍，一齊撞向柱子。
「轟」，大量的水泥石塊碎裂，大樓劇烈地顫抖起來。
眠師明白了林凡的企圖，連忙抬腳向前，想去阻止重劍的摧毀。
林凡豈會就此錯失良機，一把抱住眠師剛跨過去的右腿。
任憑眠師兇狠的踢踏毆砸，就是不鬆手。
眼看大柱子要被撞斷了，眠師冷厲地舉起右手，握拳準備砸碎林凡的後腦，了結其性命。
「咔嚓」，清晰的裂開聲響起。
「勿忘我」砸進了柱子里，大柱子自內向外碎裂開來，剩餘的殘缺樓頂整個塌落。
大樓「吱呀」地搖晃著，彷彿馬上就要倒塌。
林凡鬆開了雙手，有些欣喜，大功告成了？
眠師也來不及「問候」林凡，焦急地跑向窗邊，想找地方降落。
窗外，全是低矮的廢墟，腳底離地面近百米。
冷風呼嘯著灌了進來，砸在眠師的臉上。
「哈哈哈。」看著眠師手足無措的急躁，林凡放聲大笑。
眠師心煩意亂，在窗邊來回踱步。
林凡笑了好一會，然，想象中的倒塌並沒有到來。
大樓搖晃著搖晃著，就是「堅強」地佇立著，欲墜而不倒。
眠師輕咦了聲，平下心來，轉身，朝林凡緩緩走去。
纏在嘴周的黑布內，低沉的聲音響起，「好算計，可惜並未如你所願。」
「唉，是有些可惜。」林凡搖了搖頭，「但也無所謂了。」
眠師雙手交叉，關節處噼啪作響。
「無所謂？獵殺了我的眠儡，我會陪你好好玩。」
「奧，對了，你原來會說話。」林凡有些驚訝地問道。
眠師愣住了，而後惱怒，惡狠狠地說道，「你現在還挺跳脫，回頭慢慢地折磨你，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就你？」林凡一屁股坐在地上，挑釁道。
眠師怒了，無法沉默的憤怒，蓄力，一閃而過。
抓著林凡的腦袋就摁在地上砸，反覆數次。
「砰」，三十三層地面不堪重負，也被砸了個對穿。
林凡抬起又腫了一圈的臉，「就這？」
眠師，「&#%￥*&……」
向來寡言的眠師破防了……
口吐芬芳了好久才漸漸平息下來。
「你說的什麼？我一句聽不懂，鳥語？」林凡一臉好奇地問道。
眠師沉默了……
黑布下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徑直地走上前來，一把拎起林凡，向樓梯口走去。
「哎，這就破防了？你玩不起。」林凡無力地掙扎著。
眠師仿若失聰般，沒有一絲停頓。
剛到樓梯口，「吱吱吱。」忽然一陣啃食聲從地面下的地基里共振傳來。
眠師有些慌亂，隨手扔下林凡，急速向樓下衝去。
跌落在樓梯上的林凡一臉問號，「什麼情況？」
「咔砰嚓咂……」一陣嘈雜聲傳來，整個大樓顫抖間，迅速坍塌，崩解。
無數的水泥石塊碎裂，墜落。
「卧槽，真塌了。」林凡連忙捏起手印。
「命術—溟月幽鴉。」
一陣黑霧浮現，取代了林凡的身體，成群的烏鴉毫無阻礙地穿透過落石向高空飛去。
一隻烏鴉混在鴉群中，靈巧地躲過一塊塊碎石，輕鬆地飛了出去。
大樓迅速地瓦解，與周圍的廢墟融為一體。
漫天的塵土覆蓋了方圓百米，騰升至半空。
烏鴉盤旋在空中，靜靜地等待著。
半晌，塵土落下，成片的廢墟覆蓋在原來的大樓地基上。
忽然，東邊隆起的碎石塊里一隻血淋淋的手從石堆里伸了出來，一點一點地抓著石縫，向上爬。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爬了出來，虛弱地平躺在地上，身上纏繞的黑布鬆散了大半。
左腿被壓扁了，平搭在石板上，右臂處已然空空如也。
「命可真大啊，嘎，這都沒死，嘎嘎。」烏鴉注視著眠師，張嘴道，「那我就送你一程。」
盤旋了兩圈，飛至眠師正上方，黑霧自空中浮現。
腫了一圈的林凡從黑霧中墜落出來。
「勿忘我」。
重劍懸浮，林凡雙手握住，垂直向下落去。
速度越來越快，急速墜落的林凡宛如一把利劍，直衝而下。
躺在地上的眠師，閉著眼睛，恢復著傷勢，完全不知道來自空中的危險。
近了，更近了，林凡握緊重劍，興奮起來。
「眠師，讓你見識下從天而降的砸法。」林凡咧嘴大笑道。
眠師聞聲，疲憊地睜開雙眼，下一秒，恐懼地顫抖起來。
近在咫尺的重劍不斷地在其眼前放大，而其卻無能為力。
「咔嗒。」重劍輕易地砸穿眠師身下的石板，石板不堪重擊，炸裂開來。
眠師自腰間被砸碎成兩半，布滿恐懼的雙眼開始渙散。
劍柄處，林凡的腰腹也被貫穿而過。
忍著全身骨頭震裂的劇痛，林凡收回了「勿忘我」。
緩緩地坐在一旁，低聲道，「一路走好。」
一顆光團自眠師胸前飄出，湧入林凡體內，經驗值加8。
林凡滿足地閉上雙眼，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