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審訊

這是管理局的審訊室，四周的牆壁由精鐵打造。這是上古時期留下來隕鐵，有限制妖力的作用。審訊座位上的白澤看著面前神情失落的女人，女人手上帶著一副白色的手銬，這是朱玉能夠限制妖的天賦能力。白澤喝了口咖啡，隨後看著女人「根據我們的調查，散妖失蹤現場都留有你的妖氣和煙霧，你怎麼解釋。」「不是我，」女人搖了搖頭，隨後又沉默不語。白澤笑了笑:「這麼巧，每次你都剛好路過，難不成他們都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女人慾言又止。白澤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能力，我現在只是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並沒有想從你口中得到什麼線索。從你進管理局我見到你的那一刻，我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現在只是不想你一錯再錯，你還是要做他們的幫凶的話，那我也幫不了了你，你不適合再在人界生活。我們會把你遣返回妖界。」「我……我說，別讓我回妖界，我已經適應了人類的生活，我過不了那樣每天提心弔膽的生活。」女人眼角已經濕潤，她抽泣了一下。「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每次見面他們都穿著黑色的長袍，在陰暗處接頭。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找上我的，就在上個月，他們突然出現，用五百年妖力作為報酬，我只是負責幫助他們物色那些妖力不高的散妖，然後把他們控制住，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女人越說越委屈，淚水濕潤了臉龐「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好，可是我妖力不強，他們威脅我，我沒有辦法，在人類世界生存，每一百年就要用妖力給自己重新塑身，重新找個身份。這你是知道的，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妖，我每天都要像普通人一樣工作，根本沒有時間修鍊，再加上人界靈氣稀薄，我……」女人越說哭聲越大。白澤嘆了口氣，無論是人類還是妖，要想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要面對很多的難處，但是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既然選擇了生活，就要遵守生存的法則和社會的法律，這樣才能夠合理的生活，一味地投機取巧，最終帶來的後果一定是法律的制裁。白澤沒有再說什麼，他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走出審訊室。

男人一直在門口等著，看到白澤出來迎了上去。白澤搖了搖頭「她不是主謀，只是被利用了。可是這群黑衣人不惜用妖力作為代價，來抓一些修為不高的散妖究竟有什麼目的，目前我還看不出來。」男人繼續說道:「這背後的陰謀怕是我們沒辦法想象的，從那隻狐狸從妖界逃脫，人妖兩界避障缺口的出現，再到散妖的失蹤，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聯繫。妖界已經安靜太久了，像是沉睡了千年的巨獸，這次的事情代表它有要蘇醒的預兆種種的跡象表明，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恐怕一場大到我們無法想象的災難就要來臨。甚至是有關人妖兩界的存亡。」白澤看了一眼面帶哀傷的男人，開口想說些什麼，又最後什麼都沒說。他的目光望向遠處，心裡不禁感嘆道「難道一百年前的那場慘劇又要重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