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木西原看著這眼前突兀而來的破爛的金屬房子,真不知該怎樣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想任誰來到這種景地,也會和他一樣,吃驚地張大嘴,大口大口的吸著涼氣,如果這裡還有可能存在有涼氣的話。
木西原自認為也算得上一個心智堅定,見多識廣的人了。反正他自己心裡是這麼想的,而且也把這作為內心中的一種驕傲。他乾的可不是簡單無聊,rì復一rì的工作,雖然他經常為了工作去做那些無聊的事。木西原的職業是公務督察,而且是暗中偽裝去督察的那種,所以他也很算是見過怪事的人了。不過,現在這樣離奇的事還是出了他的想象,應該是所有現代人的想象。就在前一分鐘當那道光門打開把他吸入時,他也曾下意識地想不管怎樣死在這麼奇特的事中,怎麼也是件非常不平常的事,最少證明了世界確有些奇妙的出想象的事存在。
木西原跟蹤目標進入那古老小鎮,在那目標進入的古屋門前中了埋伏,是站在門口踏上了目標預埋的獸夾,當目標和幾個人嬉笑的出現,包圍著踉蹌後退的木西原時,從他腳上流下的鮮血滴入土中引了某種陣法一類的東西,光條破土產生從木西原站的地方向四周延伸,並在眨眼之間激出一個不大的光圈,光圈形成后馬上以最粗的一條穿過木西原立身之處的光線為直徑對摺起來,這半圓的光圈所圍起來的空間波動著閃出一道紫光,就這樣木西原只覺得身體一緊就被那紫光吸了進去。
沒有任何事生,當然這特指木西原心中臆想的那些能使人出慘叫的凄慘無比的慘事。
除了,他站在一塊青石板上飄浮在空中。不過當木西原放眼望去,卻再也不敢叫這為空中了,四周不要說大地,就連一顆星星也找不到,極遠處的背景倒是一副五光十sè的星雲樣子。所以當木西原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破爛的金屬房子時,才回過神來覺自己張大的嘴裡非但吸不到任何東西,反而好像.......
不,不,不能再想了,木西原他控制著自己以有生以來最快的度跳向了也許是自己希望的房子。
靠,木西原心中慶幸地暗罵一聲,要不是腳上還有獸夾影響,這平常的一跳恐怕會讓自己下意識的就以7o度的直線飛去宇宙,要想說「落」到那屋子的門前,除非地球引力突然出現!雖然想來有目標苦心安排埋伏,那麼門前那裡也不一定就會比宇宙中更好,不過好歹是座房子,死在其中也可算有座墳墓,總好過自爆在宇宙中。
現在木西原由於腳上獸夾影響,跳起來時腳下一軟,方向就有些偏了,還好高度不錯,是向門旁鐵窗飛去。在飛向那破屋子的過程中,木西原想到在青石板上自己還有那麼差不多一秒鐘的空氣,賊老天爺不會讓這麼大一座房子出現時一絲空氣也不帶吧,現在自己可是已經綳不住了。好像聽說過在真空中只要繃緊自己的肌肉足以讓人支持一分多鐘,可是自己腳上現在噴著血紅的液體,在自己抓住窗子然後爬到門前這段時間,老天爺不會就讓自己壯志未酬了吧。或者自己拿腦袋試試那金屬窗子,說不定試出了今夜就有不設防的家呢?木西原努力扭動身體讓腳代替了腦袋,並側著身體伸出雙手。期待在接觸的瞬間手腳齊用力,這樣可以在一翻之間落到門前。
很快,木西原就放棄了掙扎。因為,就是想掙扎也沒有用處。這所謂的真空也真他媽的太太冷了吧,身著薄衣的他在飛翔的過程中已經變成凍肉,腳傷處噴向宇宙的血液也凍成優良的水晶呈慢動作般飄灑落後著,照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木西原肯定會在和破爛的金屬房子碰撞中變成脆裂的凍肉。不過,雖然揣揣著未來,木西原還是以一種豁出去的心情細細體會這星空中飛行的快感,反正至少比自己那次跳樓的經歷強,而且這裡雖然沒有恆星,光亮度卻能讓自己看清紅sè。
今rì之前,木西原曾經多次設想自己臨死前最後的一句話。現在,眼看就要撞上鐵牆,終於三個字的答案冒了出來:「救命呀!」。雖然,沒有空氣也就沒有聲音出來,可是某自詡為鐵漢子的人還是閉著眼睛地低下了頭,準備無奈地接受命運的終結。
不過,那破鐵房子也沒有想著靜靜地接待某人,而是開始動了,一面五角嵌圓筒的牆面終於朝向了飛過去的木西原。那模樣的圓筒,木西原心中叫出另外三個字更正了剛才的答案:「媽媽呀!」,別不是星際動機吧?木西原他驚悚地聯想著,在圓筒正對著木西原開始出青光,周圍空間律動著時,木西原不得不又冒出了兩個字給出了某問題最後的答案,「不要!」。
空間在青光中抖動擴散,**在接觸的一剎那灰飛煙滅。。。。。。。
木西原死了嗎?這是個問題。
「我死了嗎?」木西原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生死這是個問題。
好比空即是sè,sè即是空。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這一瞬間木西原他思路散亂,這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死。
此時此刻,黑暗似乎掩蓋不了光明,讓他能夠問自己問題。
木西原突然感覺到了光,木西原突然感覺到了存在。
這是一種暈乎乎的奇妙的感覺,這是一種深刻的內在的感覺。
暖洋洋中包含絲絲刺痛,昏沉沉中又有一絲興奮。
而興奮後有些擔心,擔心後有些恐懼,恐懼后又有些期待,各種情緒似乎開始復甦,開始浮出水面,所有的情緒因為出現而成為一種力量,木西原也因為這力量睜開了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