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南宮軒
越元一走中年男子急忙湊到夙沙近前:「想不到,小兄弟竟是赤焰宗的親傳弟子!」
中年男子言語之間滿是艷羨,轉眼又是一嘆道:「我們便沒有那麼好運了,只能苦苦強撐,但願此間事了,他們能放我們離去!」
夙沙見狀想說些什麼,但轉念一想若不是靠著赤焰宗的名頭,自己其實都自身難保,只得安慰道:「會的!」
「嗯?!」夙沙穿上衣袍,將東西收入懷中,舉起手中佩劍,恍若如夢初醒。
「這不是南宮雨的佩劍來著嗎?!難道他並不是逃出生天,而是……」夙沙自顧自地說著,向著一間敞開的石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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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好消息!」南宮家,一丫鬟急匆匆地跑來向著一美婦說道。
「能有什麼好消息。」美婦兩眼空洞無神,淡淡道。自從南宮雨去世后,美婦便整日沒精打采,意志消沉。
「大少爺出關了,聽說突破御天境了!」丫鬟二八年紀,粲然一笑,還帶有幾分天真爛漫。
「哦?!」美婦聞言雙目一亮,猛地抬頭。
「大少爺雖然與二少爺不合,但與夫人一向交好。此事畢竟關係到家族顏面,夫人或許可以去找大少爺替二少爺報仇!」丫鬟見美婦向自己望來,連忙說道。
美婦不言遂起身向著門外徑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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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沙走入石室,身後石門緩緩關閉。
夙沙向著四周緩緩看去。一個不算大的長廊空間。二三人寬,十數米長。長廊盡頭是一個碩大的中空石台,石台之上漆黑鍋爐露出半截鍋身。
鍋身與天花頂連為一體看不到頂部。鍋底一根長長的細管連接地面斜槽。
「原來是這樣,鍋身里應該已經添加了礦石,我要做的便是加大火力,紫金熔化后便會順著細管流到斜槽再流到制幣之處。」
夙沙喃喃,身上火焰印記猝然亮起。渾身氣勢不斷攀升,雙手而後緩緩抬起。
忽地,鍋身下方火焰速即亮起,熊熊燃燒。焰光通體呈白色,其上還飄著幾縷淡淡的青色。
夙沙輕咦一聲:「怪不得選在此處,這附近倒是火力旺盛。」
火焰還在慢慢加大,漸漸地鍋身之下石台之內已被充滿,但夙沙感覺仍有餘力。
「這該如何是好,能不能想辦法壓縮?!」夙沙如是想道,意念一動。
「嗯?!竟然熄滅了!」望著火焰陡然小了一大圈,夙沙喃喃道。
夙沙雙手向下猛然一壓,全力催動之下手上火焰印記又亮了幾分,中空石台再度被火焰充滿溢出。
「再來!」夙沙輕忽,意念一動。但仍是壓縮失敗,外圈火焰在壓縮下直接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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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軒是南宮家主南宮天與原配夫人所生,如今也已近中年,比之其父二婚女子歲數相近,小的不多。
南宮軒至今仍未婚配,整日不是閉關便是在閉關的路上,世人皆以為其痴醉於武學。但鮮少有人知道,南宮軒對於其繼母一直有著近乎病態般的迷戀。
南宮軒生母難產早逝,從小缺失母愛,父親似是因此受了刺激,此後性情大變,整日尋花問柳,鮮少歸家。
十四歲時,南宮軒其父從外帶來一女子,女子比之南宮軒不過年長几歲,懷中卻是抱著襁褓中的南宮雨。
此後,南宮天並未因此收斂,反而是變本加厲。新嬌妻經常獨守空房。
在此期間,南宮軒與繼母相處的機會變得多了起來,南宮軒此時情竇初開,二人亦母亦友,南宮軒對其漸生情愫。
但隨著南宮雨的漸漸長大,繼母把重心放在了此子身上,也就漸漸冷落了南宮軒,這也正是南宮軒討厭南宮雨的原因。
從此以後,南宮軒雖寄情於修行,整日閉關,但是南宮軒對於其繼母的情愫並未因此消減,反而愈加濃烈,漸漸扭曲。
此時南宮家,南宮軒房內。
一女子站在南宮軒身前,梨花帶淚,正向其訴說著什麼。
女子凹凸有致,風姿綽約,俏臉上略施粉黛,嬌艷欲滴。時間沒有在其臉上留下痕迹,反而平增了幾許風韻。
「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簡直不把我南宮家放在眼裡!」南宮軒聞言一拍桌子,氣憤道。
望著美婦眼角滑落的淚珠,南宮軒很是心疼,隨即起身,拿著手帕向著美婦俏臉擦去。
美婦閃身一躲,而後接過手帕自己擦了起來。
「哼!」南宮軒見狀悶哼一聲,臉色頓然一跨,又回到座位坐下,冷聲道:「那二娘此番找我意欲何為啊?!」
「二娘此次找你,是希望你能念在手足之情上為你那慘死的弟弟報仇雪恨!」美婦又是兩行清淚,似是想到了南宮雨死後那乾癟的模樣,咬牙切齒道。
「這事二娘不應該來找我,應該找那老傢伙才是啊!」南宮軒蹺起二郎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怎麼能這樣稱呼你爹呢!」美婦聞言輕嘆一聲說道。
「二娘還幫那老傢伙說話?!從小到大他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嗎?關心過二娘你嗎?除了玩弄你……」
「別說了!」美婦嗔怒道。
南宮軒撇了撇嘴,喝了一口茶斜睨著美婦接著說道:「那老傢伙肯定是不願意為此得罪赤焰宗吧!」
「二娘,你這是幹什麼?!」南宮軒迅疾起身,向著跪倒在自己身前的美婦攙扶而去。
「二娘從來沒求過你,希望你能為雨兒報仇,雨兒他……」美婦說著又開始淚眼婆娑:「你是沒看見,你弟弟死的實在是太慘了!」
「那可是赤焰宗啊二娘,那老傢伙死了兒子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你指望我念及兄弟之情,我跟你兒子是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
見美婦不願起身,南宮軒放下攙扶的雙手,負手而立淡淡道。
「我每月賞錢月錢都留著本想留給雨兒,現在也用不到了,還有首飾,對!老爺賞的首飾,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
美婦聞言一下慌了神,南宮軒或許是她報子仇最後的希望。其以跪姿向前迅疾輕挪兩步,抓住南宮軒的衣角急忙說道。
南宮軒大笑兩聲:「二娘你可別說笑了,整個南宮家將來都是我的,我會在乎你那點錢嗎?!」
美婦聞言猝然抬頭,布滿淚痕的俏臉上滿是絕望。
南宮軒見狀淺笑著:「我也不是完全拒絕!」
說著抬手挑起二娘的下巴,緩緩湊到近前小聲說道:「只要二娘答應做孩兒的禁臠,哪怕是那老傢伙找你,你都要推脫掉,為二娘獨上赤焰又如何!」
南宮軒說著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啪!」一聲清脆的掌摑聲響起。
「混賬東西,我這就去告訴你爹爹!」似是受不了此般屈辱,二娘一巴掌扇在南宮軒臉上,啜泣道。
「我哪點比不上那個老傢伙!」南宮軒氣急敗壞,厲聲道。
「這不是什麼比不比得上的事,這是亂倫!」美婦瞪著南宮軒說道。
「怎會是亂倫呢?!二娘不過年長我幾歲罷了,你我二人又沒有血緣關係。」南宮軒詭辯道。
美婦沒有再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緩緩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你去告訴那老東西就行,充其量不過是數月禁閉。不過二娘你可想清楚了。南宮家下一任家主必定是我,那老傢伙可活不了多久了!」
南宮軒一臉無所謂,淡淡道。
見二娘腳步不停,南宮軒急忙道:「二娘這是何必呢?等我當了家主你仍是我掌中物,不過是提前一些時日罷了。」
二娘聞言頓了頓便加速向外走去,似是氣急。
「二娘你可想清楚了,那個老東西可斷然不會為了你們母子得罪赤焰宗的。但只要二娘侍候於我,二弟之仇吾必報!」
見二娘漸漸走遠,南宮軒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