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左岸天涯》第一期售罄

周末陽光明媚，在團委領導及蘇秘書長的緊急思維調整下，整個《左岸天涯》的銷售工作無比順暢，至於沈墨臨時提出的簽名版銷售價為5元這樣的事情，大家也都睜隻眼閉隻眼，畢竟同學們認同，符合市場規律，且承諾有同學後悔了，可以在雜誌本身沒有損壞的情況下可以全額退款，至於哪個不長眼的真這麼干，沈墨已經準備好了一籮筐的話給秦豆豆,誰要是不要這逼臉,懟到他全校聞名。

兩天時間，一萬本的《左岸天涯》一售而空，銷售額四萬塊。總結會上,蘇瑩直接提出是不是印的太少了？

蕭敏看了看那個空座位，那個傢伙居然第一期《左岸天涯》銷售期間沒有露面，只能自己接過話頭：「蘇瑩，按照之前我們的計劃，第一期只能是試水，銷售的這麼快只主要還是因為之前的推廣力度加上迎新晚會上沈墨提出的簽名策略加持，目前還沒能收到讀者的反饋，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準備第二期，並且開始啟動周邊學校的推廣。」

蘇瑩：「後面的銷售計劃具體是怎麼樣的？」

蕭敏：「第二期覆蓋周邊高校，計劃印刷5萬本；第三期增加覆蓋仙林校區，計劃印刷10萬本。」

蘇瑩：「推廣投入呢？」

蕭敏：「第一期所有的利潤全部投入到第二期的推廣，第二期的所有利潤全部投入到第三期的推廣，以此類推，第五期銷售完畢后再行制定後續計劃。」

蘇瑩：「這麼極致?」

蕭敏：「這類刊物很容易被複制，金陵高校不缺這樣的人才，所以必須一撮而就，快速打開局面，讓有心人根本來不及生不起複制的心思，再者《左岸天涯》畢竟只是校內刊物，沒有刊號的，前期一定要將所有利潤全部投入各校各類活動贊助中，一來大面積推廣，二來避免有心人上綱上線，給學校和團委帶來名譽損失。」

列席的團委黃老師接過話頭說：「很好,想的很周到。確實不能太看重金錢上的收益。」

蘇瑩：「照這麼說，第五期開始，是不是要繼續縮手縮腳？畢竟真的有這麼多利潤，最好還是能為本校所用才好。」

蕭敏：「錢不是這麼掙的,如果看問題只看到錢，就掙不到錢了。到時候會有具體計劃的，但是現在不能透露。」

蘇瑩皺了皺眉頭,心中惱怒,好像哪裡不對,又似乎一切計劃都合情合理.

蘇瑩想了想說:「沈墨作為文學社的發起人，他人呢？」

蕭敏抿了抿嘴說：「沈墨跟我請了假，說是走訪市場去了。」

大家都沒再說話，似乎沒有沈墨的插科打諢，開會都變得沒有樂趣了，又回到了過去的那一套裡面去了。

陳菲：「我們應該搞一場慶功宴，提提士氣，畢竟後面要一鼓作氣嘛。」

黃老師:「應該的。」

蘇瑩直接提議到：「那就今天吧,大家聚個餐，唱個歌什麼的。蕭敏你通知下沈墨吧，他這個發起人一定要參加的，現在他的迷哥迷姐還真不少。」

黃老師也笑，他覺得這個小傢伙的出現，讓一切都變得生動了起來。或許這就是校長大人說的創新和勇敢吧。原來的隊伍是有點暮氣沉沉了，不自覺的想到了李老,李老就直言看不慣沈墨，總覺得難以把控，黃老師心想為什麼總想著要把控呢，誰還沒年輕過呀。

散會後,蕭敏給沈墨發簡訊:「幹嘛呢?」

過了幾分鐘沈墨回信:「在街角的咖啡館發獃呢。」

蕭敏鬼使神差的回:「哼哼,居然偷懶,趕緊請我喝咖啡.」

沈墨笑笑回到:「你來唄.」

蕭敏莫名的春風化雨,想了想,回到:「我和陳菲一起來,找你有事.」

沈墨回:「嗯.」

陳菲聽說沈墨一個人在咖啡館,拉著蕭敏直奔咖啡館.

沈墨此刻看著曾愛玲提供的報告,目前直營店25家,加盟店30家,元旦以後可以完成全部的廣告門頭的更換.目前累計簽訂的獨家代理房源3200套.目前每家店基本都能盈虧平衡,但是動用了客戶放在公司的購房款、首付款、定金等累計300萬了.

曾愛玲擔心道:「動用客戶的資金,這確定沒有問題?」

沈墨:「現在沒有問題.而且動的太少了.既然獨家代理銷售效果很好,那就該大力推廣,至於保證金,加盟店的讓他們自己承擔,加盟而已,利益共享.」

沈墨接著說到:「成立投資部,你兼任負責人,負責吃房,賬戶上躺著那麼多現金,每筆人為的拖一拖,都能放3個月,你居然只敢用來簽獨家代理.但凡看到好的房源,你給我吃下,只付定金,找理由拖一個月後再簽約付首付,然後再申請貸款,保證每套吃下的房子從定金到過戶超過4個月.不過這類投資,必須有我的簽字,另外你約下經常合作的銀行的信貸部經理或者分管副行長什麼的,我有用.要捨得花錢,別扣扣嗖嗖的.」

曾愛玲沒好氣道:「沈老闆,你老人家最近喝咖啡都是我買單好不好?到底誰摳摳嗖嗖的?」

沈墨訕訕道:「曾總大氣,這些都拿回公司報銷,話說你一個少婦,不要學我說一些摳摳嗖嗖的詞,不雅.」

曾愛玲畢竟是結過婚的,瞬間反應過來,不由紅臉,笑罵道:「流氓老闆,我要是離婚肯定賴你.」

沈墨笑到:「你老公壯不壯,要是太壯我就不冒險了,怕被打.」

曾愛玲也懶得理他口花花,問道:「還有什麼指示?」

沈墨沉吟片刻說到:

「第一,儘快幫我找個信得過的財務總監,資金量越來越大,後面還要涉及大量的貸款和拆借,現在的財務力量專業度不夠.

第二，儘快成立專業的法務部,房產交易糾紛會越來越多,況且最遲明年底,法務部有大用;

第三,你想辦法約下兩大紙媒的廣告部負責人,務必要在11月底前,能跟我坐下來詳談的那種.」

曾愛玲雖然似懂非懂,但現在倒也是非常認可沈墨的決定,他的很多做法跟傳統習慣不一樣,甚至一些想法都有點匪夷所思,總覺得他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自己.現在已經上船,家裡夫妻關係也不融洽,索性專心忙碌工作,倒也不錯.

說話間,看到兩個美女相伴走進咖啡館,沈墨招手,示意蕭敏和陳菲隔壁座先做.並吩咐服務員一杯藍山,一杯拉布奇諾,另配糖包待用.

曾愛玲看到這裡,準備起身告辭,臨走前說:「那些加盟店的老闆各有心思,有些不太好的聲音.」

沈墨道:「我在等第一個出頭的,他們以為我定的加盟店條款為什麼那麼多條?呵呵,刀已磨好.等著殺雞呢.」

曾愛玲看到那熟悉的眼神,不由的有些不自在想起當初就是這麼被拉上船的,雖然感覺哪裡不對,不過好像目前為止,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就隨口道:「現在這個規模,是不是該考慮總部辦公室了,總不能一直都擠在龍江店吧.」

沈墨:「你看看吧,選新街口的位置,要靠近兩大紙媒大樓附近.」

曾愛玲:「那裡的租金可不便宜.」

沈墨抬頭看著曾愛玲:「幹嘛租？,直接買.」

曾愛玲:「不能總是動用客戶的資金池吧.」

沈墨:「你能不能腦殼轉轉彎,銀行有錢呀.」

曾愛玲想起剛才沈墨交代約銀行的人,大致有點明白,不過傳統思維,總是覺得銀行的錢借了也是要還的.一時想不透徹也就不想了,跟兩位美女打了招呼就走嚮往走去.老闆幾句話,自己跑斷腿.

曾愛玲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沈墨喊道:「把單買下呀.」

曾愛玲一臉不爽的去買單,心想這個無恥的傢伙泡妞還讓我買單,真是臉都不要了.

沈墨端著咖啡坐到蕭敏和陳菲的對面,笑呵呵到:「兩位傾國傾城的領導,有什麼指示?」

蕭敏滿臉疑惑,問道:「剛才女的是誰呀?看起來很成熟.」

沈墨:「不用羨慕,你們遲早也會成熟的.」

蕭敏:「你閱讀理解誰教的?」

沈墨笑呵呵道:「一個工作上的朋友,我這不是窮嘛,在外面兼職賺點小錢.」

蕭敏:「你上次倒騰電視機賺的錢呢?」

沈墨不自覺的想起記憶里的那個蕭敏,總喜歡管著沈墨的一切.不由心有戚戚,笑到:「花完了呀.」

蕭敏:「你這麼大手大腳的,將來不找個能管你的,日子還怎麼過?」

沈墨頓時喜悅起來:「要不敏姐姐你幫我管?」

蕭敏:「你那點錢還用管?都不來及管就被你花完了.」

陳菲看看沈墨又看看蕭敏,忿忿道:「你們在研究過日子嗎?蕭敏你也太直接了吧.」

蕭敏不由的惱怒,覺得自己又被沈墨帶偏了,不過心裡是有點歡喜的,以前的蕭敏獨立清冷,自從第一次邀請沈墨加入學生會以來,自己彷彿更願意聽這個學弟的意見,雖然總是口花花的亂開玩笑,但是相處的日子裡,總是能很開心,晚會上的演唱依然歷歷在目,彷彿那是為她一個人而歌唱,因為她確定那一刻的溫柔眼神是在看著自己的.只是這個壞傢伙就是沒有進一步的表示,難道要自己主動嗎?不由想的出神.

陳菲:「沈墨,我告訴你哦,你現在居然小有名氣了,有些小妖精在打聽你,姐已經幫你都攔掉了.男孩子也要學會保護自己吶,哈哈.」

沈墨逗趣道:「菲姐,我怎麼覺的你才是最危險的呢.」他倒沒有廣撒網的心思，嫌煩。

陳菲哈哈大笑:「小墨墨,姐可以給你機會哦.你可以勇敢點.」

蕭敏忍不住罵道:「你這個妖精,能不能矜持點?」

陳菲似有所悟:「不鬧了,晚上聚餐,通知你一下,黃老師也要來,蘇瑩說你必須要參加.」

沈墨喃喃道:「聚餐還帶老師?還有那個蘇瑩實在不是省油的燈,跟他們聚餐,我寧願在這發獃.」

蕭敏勸道:「別這樣,蘇瑩人還是很好的,只是她的目標跟我們不一樣,家裡條件又很不好,難免急功近利一點,可以理解.我們看人不能太狹隘的.」

沈墨繼續喃喃道:「哦.」

陳菲小聲嘻嘻道:「你不是什麼水路旱路么,蘇瑩脫下衣服還是很有料的.」

沈墨抬頭認真了看陳菲,道:「神經病呀.」

陳菲哈哈大笑,蕭敏尷尬不已,這娘們自從晚會後就已經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沈墨轉頭問蕭敏:「金陵女子財經學院現在依然留在我們校區吧?」

蕭敏:「對呀.你想幹嘛?」

沈墨不由撇撇嘴,好嘛,這丫頭代入感這麼強嗎?不由說到:「你那麼喜歡管錢,為啥不去選修個財務專業課,考個會計資格證呢?」

蕭敏抿了抿嘴,心想這是暗示嗎?就轉頭對陳菲說,「我們一起?」

陳菲說:「嗯,不錯的主意.要不要喊蘇瑩和沈亞男一起?」

沈墨倒是才發現有段日子沒見到沈亞男了,那一頭短髮真是颯呀,那一對a真是……嗯,真是更颯呀,不由發問道:「亞男呢?」

蕭敏道:「亞男周末身體不舒服還幫你賣《左岸天涯》,結果你自己倒好,愣是沒出現.」

沈墨:「亞男病了?」

蕭敏:「額……就是女生那點事,亞男比其他人要更難受點.」

沈墨:「痛經?」

蕭敏:「你不要說的那麼大聲好不好。」說完轉頭看看附近桌的客人,生怕被人聽到.蕭敏也是覺得自己瘋了,堂而皇之的跟一個男人在這討論例假和痛經.

沈墨倒覺得沒有什麼,2000年的大學生還是很單純的,說個痛經跟有違人倫似的.而且現在入學快半年了,連個什麼囂張富二代都沒遇到過.唯一的重量級人物鄭文還莫名其妙的折在了蘇瑩的石榴裙下.

沈墨喊來服務員,說幫我整點紅糖、桂圓5顆、蓮子一小把、紅棗5顆切口,再搞點薑片.用容器多煮會,煮爛也行.紅糖可以多放點,省的薑片味道太重.一會走的時候打包帶走.

蕭敏和陳菲不明所以的看著沈墨,大概知道紅糖水的作用,這張口就來的安排,彷彿做過很多次.

沈墨啞然:「幹嘛?」

蕭敏道:「你好像業務很熟練嘛?」

沈墨道:「我喜歡看婦女之友,為未來做海王做準備.」

蕭敏道:「海王?」

沈墨道:「額……就是我有一個夢想,劈材,喂馬,打魚,看日落,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簡稱海王.」

陳菲突然安靜的看著對面的沈墨,沈墨不由的摸摸鼻子,這娘們突然這麼安靜,讓人有些緊張.我暫時沒打算渣任何人吶.

沈墨岔開話題問:「你們覺得這家咖啡館怎麼樣?」

陳菲依舊不說話,就這麼安靜的看著沈墨,蕭敏接話道:「很好呀,地理位置好,離學校很近,這個前後之間還有個天井,後面可以住人吧,如果我能有一間這樣的咖啡館,我願意就這麼慢慢的把自己耗到老去,也心滿意足.」

沈墨嗯來一聲不再說話,看看時間差不多來了,就說你們先回宿舍吧,我約了人談點事情,晚上我盡量趕過去聚餐,你們臨走把煮好的紅糖薑茶帶給亞男.堅持個半年這麼調理就好多了.實在不行找個男人,也可以快速調理好,順帶還能開發下對a.

蕭敏轉頭對沈墨道:「小墨,以後能不能別總這麼口花花,將來你女朋友會生氣的.」

沈墨假裝信號丟失,一臉懵逼的看著蕭敏,蕭敏哼哼道:「走了.」

蕭敏和陳菲走了之後，沈墨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咖啡館靠窗的位置，時而抬頭髮呆，時而低頭寫著第一，第二，第三……上一世理工男的思維，加上營銷總的經歷，考慮問題自然邏輯清晰，一環套一環。寫著寫著，不禁想著，喬老先生你趕緊的呀，我的蘋果13等著充電器呢。省的在這要一個一個字的寫。寫著寫著覺得應該配個筆記本了，然後想著是不是給蕭敏也準備一台，然後是不是多買幾台，不然至少陳菲一定又要各種威脅了，不覺一陣頭大，優秀的海王果然都非常耗錢，希望明年有個好的開始。

是夜。沈墨姍姍來遲，進門一陣哈哈：「黃老師，各位帥哥靚女，小弟來遲了十分抱歉，一會自罰多吃點菜哈。」

眾人哈哈一樂，幾個文學社的漢子直呼，墨哥必須先三杯啊，你要是不行，我們陪著。

秦豆豆跳出來：「新來的，墨哥是你能叫的，你們要叫沈社長。來，墨哥，趕緊落座。」

沈墨看著秦豆豆一臉黑線，你瞎起什麼哄，老師和學姐都在，沈社長是什麼鬼，你這是把我往火上架，真是豬隊友呀。

沈墨一邊謙虛道：「我就是個跑腿的，社長秘書我認下了哈。」一邊抬腿走向桌邊，居然只有蘇瑩旁邊有一個空座，也不好說什麼，就直接坐下了。黃老師笑道：「沈社長，市場摸排的怎麼樣了？」

沈墨懵逼：「黃老師，叫我小墨秘書就行，我都是聽蕭部長的安排。市場么，還是要依靠團委老師和蘇秘書長在各校的學生會資源加以整合，我一個人搞不定哈。」沈墨想著這種身份雜亂的局最容易沒有輕重，不得已放棄了走過場的心思。

沈墨說著舉起杯子：「黃老師，首先感謝團委的支持，這杯我敬您，您隨意，我幹了。」

黃老師客氣的舉杯。

沈墨又滿一杯：「蘇部長，還要感謝您一直以來為我們文學社掌舵，《左岸天涯》才能一帆風順的迎風前行，這杯我敬您，您隨意，我幹了。」

蘇瑩總覺得這個掌舵有點其他意思，倒也爽快的跟沈墨走了一個。

沈墨再滿一杯：「蕭部長，陳部長，沈副部長，這杯我敬您們，沒有你們的保駕護航，小弟的任何創意都是垃圾，您們隨意，我幹了。」

蕭敏她們也看出苗頭來，不能讓一堆人閑話啰嗦的，容易沒有輕重的破壞了慶功的初衷。倒也配合的其樂融融的喝著杯子里的飲料。

沈墨此刻已經半斤白酒下肚了，沈墨又倒了一杯，說道：「各位文學社的新朋友，感謝大家最近一個月的辛苦付出，沒有你們就沒有左岸天涯文學社，就沒有《左岸天涯》，讓我們滿飲此杯，再接再厲哈。」

然後瞟了一眼秦豆豆，罵道：「秦豆豆你要是今天敢繼續喝飲料，我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沈墨此刻真想掐死這個憨貨，莫名其妙搞出個社長來，團委老師、蘇瑩、蕭敏甚至沈亞男都可以是社長，唯獨不能是沈墨這個新聞采播部的幹事，一個大一新生。

秦豆豆似乎也明白過來這麼個彎彎繞，一臉歉意，跑到沈墨跟前，摟著沈墨幹掉杯中酒，藉機悄聲在沈墨耳邊求饒，回頭補償。

沈墨實在是不願意搭理這種既不算社會，又不能單純大學生的社交。沈墨後世酒精考驗，酒量是沒問題的，不過不管是誰喝多了也難受也會吐呀，喝了一圈后，算是場面上給了交待，就坐下準備歇口氣。

蕭敏離的遠，只能皺眉，用眼神示意沈墨少喝點，倒是坐在旁邊的蘇瑩小聲道：「你趕緊吃點菜，怎麼空腹喝這麼多酒。再說小朋友的胡言亂語誰會在意呀。」

沈墨愕然，你這是表示領導的關懷？怎麼處處不忘收買人心呀。頭也沒抬的說了聲謝謝。

蘇瑩似乎感受到沈墨的敷衍，心想著我就那麼討厭嗎？我也沒有刻意好吧。

滿臉通紅的白珍珍躍躍欲試的站起來，看向沈墨。

沈墨反應多快呀，立馬先開口道：「白珍珍你想幹嘛，沒看到我空腹喝了這麼多，你想灌醉我？」

白珍珍當著這麼多人也不好意思浪，幽幽道：「我就是想敬你酒而已，我們還是同班同學呢好吧。」

沈墨：「同班同學的酒你找韓班長，班級聚會我們再喝。」

白珍珍道：「韓班長也不知道忙什麼，啥班級活動也沒有。」

秦豆豆：「就是就是，開學收了班費，馬上都學期末了，班上很多女生還只是上課才會看見，交流都很少。」

沈墨一個腦袋兩個大，你們真豬隊友，這不是坑完我又坑韓班長么，你當著團委老師的面吐槽班長不作為，哎，沈墨默默替韓班長默哀三秒。

想想算了，你們這麼坑，回頭韓班長估計還得記到我頭上。就對著秦豆豆說：「你是不是豬腦子，韓班長已經在制定旅遊計劃了，他只是不想單純的就是喝酒唱歌，顯得沒有創意。創意你懂嗎？」

白珍珍歡喜道：「真的嗎？我回頭問問黑穎兒去，她應該知道的。」

沈墨看看差不多了，不能再跟這麼低能白痴閑聊下去了，指不定又冒出什麼幺蛾子。就提議道：「都吃飽了吧，請黃老師就文學社的情況給我們講兩句吧，大家歡迎。」說完帶頭鼓掌起來。

黃老師也很受用，隨便鼓勵了幾句，飯局也就順理成章的進入到了準備散場的節奏。

陳菲問道：「蘇瑩，是不是還要去唱歌？」

蘇瑩看向黃老師，用眼神詢問指示。這套小動作倒也水到渠成。

黃老師就笑呵呵說道：「你們去玩吧，我就不去了，省的你們放不開。」

於是眾人一起走向附近的「大富豪」量販式ktv。路上沈亞男跑到沈墨邊上，伸手將一個包好的西點滿頭塞到沈墨手上，小聲說，「你都沒吃什麼東西，趕緊吃個饅頭墊墊，乾淨的。」

沈墨看了看沈亞男：「亞男姐，你別這樣，我會感動的。」

沈亞男颯臉微紅，輕聲道：「謝謝你準備的紅糖薑茶，味道很好，效果也很好。」說完向稍後的蕭敏身邊靠去。

沈墨順手把饅頭塞進嘴裡，嗯，有點甜，不過有點小呀，這比旺仔饅頭大不了多少呀。真是難辦，不太頂事。

蕭敏看到沈亞男的小動作，盯著沈亞男看了看，問：「你要開花？」

沈亞男一臉懵：「啥意思？」

蕭敏小聲道：「你想試試沈墨說的另一種解決辦法？」

沈亞男：「蕭敏，為啥你現在說話有點像沈墨，奇奇怪怪的聽不懂。」

蕭敏頓時愕然，是嗎？

大富豪ktv。

除了黃老師，居然連蘇瑩都來了。沈墨以為蘇瑩這個時候會跟黃老師一樣，適當跟大家保持距離呢，心想這不太符合蘇瑩處處有痕迹的風格呀。

一群人落座，文學社新人都或真或假的老實坐著，沒想到第一個去唱歌的居然是蘇瑩，哦豁，原來這娘們喜歡唱歌呀，難怪。

倒是秦豆豆和一個叫黃小強的傢伙積極的為大家點酒點果盤，還分發杯具，沈墨看了眼黃小強，心想這傢伙可以呀，有點眼力勁。沈墨癱在沙發里，偷偷的聞著蕭敏頭髮上飄來的香味，看著這好看的側影，想著你要是再不注意，我就不客氣了呀。

蘇瑩演繹了幾首王妃的成名曲，停下招呼新人們喝酒吃水果，然後自己也找空位坐下，估計不好意思一直做麥霸。白珍珍作為文藝委員，倒是瞅准空擋去研究點歌機，還喊著問沈墨要唱什麼歌，一起給點了。沈墨呵呵道你們先唱著，我無所謂。誰知白珍珍順桿就問：「墨哥，有首男女對唱，要不你幫個忙？」

沈墨應道：「好呀。」沈墨後世待的最多的就是會所，會所么總歸是被妹子拖著邊唱邊喝到深夜，才能各自單獨接洽深入交流。

陳菲叫道：「你待會給我唱首歌，不然哼哼，你懂的。」

蕭敏倒是呵呵笑，估計陳菲得威脅沈墨一輩子，然後心中呸呸，什麼一輩子，回頭要提醒陳菲注意矜持，最近陳菲有點飄了。

沈墨幽怨的看著陳菲道，湊到她身邊小聲說：「最後一次威脅，不然我自己主動找小瑩瑩承認錯誤。」蕭敏看著沈墨那假裝發狠的樣子，笑著拍了下陳菲，小聲道：「你能不能別總那這個說事。」

陳菲小聲道：「他剛才說小瑩瑩，哼哼。」

沈墨回了句卧槽，跑去幫白珍珍對唱。一首廣島之戀，沈墨邊唱還邊向白珍珍舉起右手，然後一步步後退，彷彿真如歌詞唱的：你早就該拒絕我，不該放任我的追求。大家頓時被這動作給逗樂了，一曲唱完，白珍珍很是歡喜，沈墨唱歌確實好聽，只是暗自惱恨歌選的好像不太對。

沈墨拿著話筒咬牙對著陳菲說道：「下面一首送給菲姐。」

陳菲立馬自己在那鼓掌歡呼。

蕭敏依然安靜的看著沈墨，想著會唱什麼呢。

《sailing》背景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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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算是抓住了洛德·斯蒂伍德輕柔飄揚的唱風，再說據說這個老哥在某些認知上跟自己也算同道中人，上一世還非常認真的模仿過。

一曲終了，沈墨把話筒給黃小強，坐到蕭敏旁邊開始拿啤酒潤喉。然後對陳菲說：「妞，關於走路的問題到此為止，不然小心我讓你做飛機。」

陳菲眨了眨眼說：「坐飛機是什麼意思？」

沈墨哼道：「送你離開，千里之外……」

陳菲哈哈道：「記得買兩張機票。」

沈墨不搭理她，又開始縮在沙發里，看著一眾人逐漸放鬆各自或低吟或吶喊，頓覺索然無味，社交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而有些匹配度不高的局就會尷尬無比。索性起身跟大家打招呼，說胃不舒服，先走一步。然後囑咐秦豆豆照顧好大家，繼續嗨不要停。秦豆豆真激情四射的滿場走動，尋找著出擊的目標和時機，自然滿口答應，滿臉的青春痘忽明忽暗的隨時要爆炸。

蕭敏看沈墨要走，自己也不是很習慣這種場合，自然起身一起，沈亞男看蕭敏要走，也起身，陳菲看看說道：「算了，你們好好玩吧，我也要回宿舍了。」結果就是沈墨、蕭敏、沈亞男、蘇瑩、莫大軍都順勢離開了，黃小強居然還熱情的將眾人送到門口再轉身回去，沈墨也不矯情，和莫大軍一起將眾女送到女生宿舍，揮手道別。

夜風有些冷，沈墨點了根煙，拉著莫大軍蹲在路牙子上，心裡盤算著，馬上即將進入2001年了，好戲呀要開場了，一番博弈在所難免，而自己的底牌有點差，而自己的後手在哪裡？

手機簡訊想起，掏出海軍藍。

蕭敏：「幹嘛蹲路牙上抽煙？酒喝多了？」

沈墨：「嗯，我已經醉了。」

蕭敏：「啊。那沒事吧。」

沈墨：「好久不見是我為你一個人唱的歌。」

蕭敏：「我知道，我只是在等一個確認。」

蕭敏捏著手機的手微微出汗，在等那一條簡訊，心裡想到等到又覺得真等到了又顯得不夠浪漫。聽到簡訊音想起迅速的點開。

沈墨：「那個，要是有人追你，我會把他的腿打斷。」

蕭敏失望至極，這傢伙的語文真的是糟糕，你要是想就明說，我會考慮的，你不讓別人追我算什麼意思？有意思還是沒意思還是其他意思？

蕭敏：「你這算什麼？」

沈墨：「到時候再說。」

蕭敏：「神經病。」

沈墨：「你有葯？」

蕭敏：「滾。」

沈墨：「好嘞。」

蕭敏看到樓下沈墨起身，拍拍屁股，走了。蕭敏多少有點氣急，心中憤憤道，一個月不再理你，想了想，默默的將心裡的一個月改稱了一個星期。

沈墨走到男生宿舍樓下的空曠地方，喊著莫大軍過過手。

莫大軍回答：「好。」

兩個回合后，沈墨半趴在地上，大軍去扶被沈墨伸手攔住，莫大軍問：「墨哥，怎麼了？」

沈墨：「抽筋了，別動。」

沈墨繼續幽幽道：「大軍呀，如果我要是去打別人腿，你會不會幫我。」

莫大軍想了想：「可以。」

沈墨罵道：「你特么居然還想了這麼久，不應該第一時間肯定嘛？」

莫大軍：「墨哥，我想的是可以直接我去打。如果是幫你打的話，你好像有點礙事，不太方便我打完就跑。」

沈墨臉上掛滿黑線：「你劈開肯定是黑的。」